第265章 雨中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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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淮山還沒走幾步便捂住了胸口,那裏如刀絞一般的疼。
白薇聽了一席話,一整日都心不在焉,迷迷糊糊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她做了一桌子菜等他回來,想不到他真的整理了賬目,將賬本放在了桌子上。
你這是幹什麽?你不會到現在還沒有醒酒吧?”
她心中悲憤,抬手將那些賬本推到了地上。
柳淮山俯身默默的見東西撿了起來,卻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你身子弱,別總動怒。”
我願意麽?我動怒還不是你逼的!”
她紅著眼睛撲了上去,踮起腳尖捧住了他的麵頰,不顧一切的吻了上去,急切極了。
她從未如此過,柳淮山頓時被她這舉動嚇了一跳,正當他快要沉迷進去,不可自拔的時候腦海中突然想起她與龍少天在後山擁吻的那一幕,立即推開了她。
別這樣。”
柳淮山背過身去,生怕化身虎狼將她吃的連渣都不剩。
我從山中回來你就怪怪的,你這個人哪裏都好,就是愛吃醋,我是去救人了,又不是去偷漢子,你至於這樣麽?”
她伸著雪嫩的藕臂環住他緊實強勁的腰身,櫻紅的小嘴兒喋喋不休,嬌軟的身子伴隨著抽泣一顫一顫的,他喉嚨一緊,剛要伸手覆上她的小手,卻又硬生生的縮了回去。
你這個人剔透極了,卻又事事為別人著想,你還小呢,走了彎路沒什麽,別一直倔強下去就好。”
她在他心裏早已情根深種,沒了她便如同沒了性命一般。
你瞎猜什麽,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覺得莫名其妙了,卻又不知道那晚他就在後山。
聞言,他心痛的閉上了眼睛。
我就是認定你了,我心是你的,人是你的,你還想賴賬不成?天涯海角,不管你跑到哪裏去,我都會找到你,就像當初你失去記憶,和董郡主朝夕相處一年,可是你卻沒和她成親,咱們還是相認了。我不管你心裏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總之你是我白薇認定的男人,這輩子你別想逃。”
柔嫩細滑的臉蛋緊緊貼在他的後背上,隔著薄軟的衣料,他感覺到了絲絲濕潤。
先前的一本正經瞬間崩塌,他雙手顫抖著府上她那皓白的腕子,緊緊攥在手心裏。
我哪裏有什麽別的女人。”
那不就結了,還說什麽分開的話,快點來洗把臉吃飯。”
她抽泣著,鬆開了環住他腰身的胳膊。
柳淮山點點頭,今日她太激動,現在還哭的肩膀抖動不停,他不敢再惹她,又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清楚。
他去洗了把臉,往常一向講究的人卻坐在桌前,隨意用袖子抹了抹淚,兩人都沒什麽胃口,隻是隨意吃了點。
他一如往常那樣搶先收拾了桌子,躺在榻上時如同前兩夜那般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白薇今日故意穿了件清涼的吊帶睡裙,從身後抱住了他。
醉人心扉的馨香氣息撲麵而來,柳淮山深吸一口氣,幽幽睜開了眸子,捉住那細嫩微涼的手兒放了回去。
白薇躺在後麵委屈的抿抿唇,扯著被子緩緩合上了眸子。
想著如今這一切或許全都是夢,等醒來就全都好了。
她緊貼在他的背後,細軟柔嫩的小手緊緊揪著他的衣裳,這才肯閉上眼睛睡下。
翌日一早,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桌上一如往常的擺著她喜歡吃的牛乳羹和一些她愛吃的糕點,他卻一口都沒吃。
白薇坐在桌前出神,伸手舀了一勺牛乳羹送入口中,不知為何,明明是一樣的東西,卻偏偏品不出往常的那份醇香。
她沒什麽胃口,索性放下了勺子,托著腮坐在那裏。
淮山這人一向冷靜沉著,對她又疼寵的要命,怎麽會說出那樣的話呢?
正當她冥思苦想,房門突然被人敲響,原以為是坐堂的郎中來了鋪子裏,白薇立即前去開門。
卻不曾想,門外站著的竟然是昨日喜得貴子的黑衣男子!
白大夫,昨日忘記問了,我娘子什麽時候才能吃東西?我一直聽她說肚子不舒服,心中著急便來找你了。”
正說著,黑衣男子提著一個籃子放在了屋內的地下,白薇一聽這話心中隱隱的擔心起來,畢竟古代設施不全,昨日那樣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人都救過來,但願別出什麽事才好。
你稍等片刻,我給鋪子裏留張字條,不然一會我走了,坐堂的郎中來了不知道怎麽回事。”
好,有勞您了,我去對麵的街口將馬車叫來。”
黑衣男子不敢耽擱,立即去叫馬車了。
白薇找了張紙,寫下了字條,便匆匆出了房門。
此時,本就陰鬱的天空烏雲滾滾,電閃雷鳴間有豆大的雨滴劈裏啪啦的砸在身上。
柳淮山自從出了門就心不在焉,目光始終落在遙遙相望的濟世堂內,突然瞧見那嬌弱的身影出了房門,柳淮山抓起一把傘就往外跑。
外麵風雨太大,白薇剛要退回去站在藥鋪的屋簷下躲雨,頭頂卻突然沒有了雨水。
大當家的,你怎麽來了?”
她抬頭一看,頭頂有一把黑色的雨傘,而拿著傘的不是別人,正是龍少天。
站在身邊的男子肩頭已經被驟雨打濕,他手中的傘幾乎全都遮在了她的頭上,男子勾唇一笑,笑的溫潤極了。
正好有點事要辦,順道過來看看你。”
馬車來了,咱們快走吧。”
嗯!”
龍少天應著,護著她上了馬車。
殊不知,一抹高大健碩的身影正頹然立於風雨之中。
柳淮山扔了手中的雨傘,任憑冰冷的雨水劃過濕透的衣衫,描摹著那剛硬俊美的麵容,一步一步重如山,行屍走肉的回了酒樓。
她對待其他男人一向冷冰冰,唯獨對龍少天別有不同,如果不是真心喜歡,怕不會這樣吧?
待白薇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她幹脆將藥鋪落鎖回了家,洗了手親自下廚,可飯做好了依舊沒有見他回來。
白薇坐在桌前,細嫩的手兒拖著香腮,正當她耐心的等候著,房門突然被人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