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討要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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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話,白薇掙紮著要從他身上起來。
柳淮山卻怎麽也不肯鬆手,真如他所言,之前真是度日如年,與她在一起就算是什麽也不做,那也是一種享受。
他伸著那強勁有力的臂膀,想著她許是不舒服了,便放緩了手臂的力道,輕柔的將她環在懷裏。
白薇身子一偏又倒了回去,便沒再起身。
昨天春杏掉進河裏了。”
是不是她又找你麻煩了?”
柳淮山心裏咯噔一下,不禁睜大了那黑眸,緊緊盯著她看。
兩人到底是默契極了,他一聽這話就知道有事,急急的問著這事兒。
昨天我去白芷那,回來的時候在河邊遇見了她,她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我便不想再理會了,準備要走的時候她抱住了我的大腿,誰知道自己掉到河裏去了,她說我有妖法。”
你有沒有傷著哪裏?”
柳淮山提著那細軟的腰兒將人抱起來,白薇順著他的力道站起身來,站在了他的麵前任由他打量著。
那目光透著炙熱和關切,如同那懸在中天的當頭暖陽,讓人渾身都是暖意融融的,十分舒坦。
沒有,我並沒有傷到。”
白薇搖搖頭,坐在他對麵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小口。
那就好,她那人不知受了什麽刺激,竟然這麽偏激,什麽事不如她的意就要走極端。”
還不是被你刺激的。”
白薇酸溜溜的回了一句,見坐在對麵的男人皺了她一眼。
她咬咬唇,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那剛硬俊美的麵頰,頓時覺得這男人可愛極了。
她小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你也不是不知道。”
柳淮山話落,白薇不禁一愣,關於以前的事情那都是很深的記憶了,如果不是狠狠的回想,根本就想不起來了,她倒真是沒有想過。
反正事情都過去了,不提這事了。”
白薇起身朝著樓上走去,柳淮山緊隨其後,冷不防的將她抱了起來,步伐飛快的朝著路上走去。
你快放我下來!”
白薇下意識的揪住了他前襟的衣料,見他隻是勾唇邪笑著,知道壓根說不動他,便摟住他的脖頸,在他耳畔小聲說了幾句,他這才恍然大悟。
那就更不能放你下來了。”
深潭般的黑眸滿是疼惜,他輕柔的抱著她上了樓,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在了榻上。
你一向換個地方住處就睡不好,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給你熬點紅糖水。”
柳淮山扯著一旁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抬手寵溺的摸了摸那微涼的小手兒,將其一並放在了被子裏,見她如此乖巧,他這才放心的下樓了。
白薇抿唇一笑,雙手揪著被子乖乖躺在那裏,他真是比她更加細心,這麽好的男人怪不得那麽多人惦記了。
不多時的功夫,他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水上樓,見她還沒睡,便將她扶了起來,靠在他那健碩緊實的胸膛上,將那碗紅糖水稍微吹涼了才遞到她的唇邊。
夫君,你真好。”
既然這麽好,有什麽獎勵麽?”
他勾唇,延展出一抹魅惑的笑意,一勺一勺的喂著她喝下。
白薇覺得簡直被他寵成了個孩子,聽了這話,不禁紅了臉。
她微微抬首,飛快的吻了吻他的側臉,柳淮山一愣,幸福來的太突然,他實在沒有想到她會真的同意。
往常她都會攥著拳頭打他幾下,縱然是這樣,他心裏也是甘之如飴了。
娘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嗯,是娘自己看出來的,她不但沒有怪我,還護著我呢。”
說起這事白薇內心慚愧極了,她嫁進柳家確實時候不短了,待一切都穩定以後,也確實該想想孩子的事情了,不能總這樣讓她們空歡喜不是?
我就知道沒事的。”
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他娘親是什麽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了。
白薇點點頭,窩在他的懷中繼續喝著那甜暖的紅糖水。
有人歡喜有人憂,春杏就不那麽幸運了。
九龍山村,李家。
爹,你怎麽能這樣呢?你這不是關犯人麽?你怎麽能將窗戶都釘死呢?”
春杏站在她爹身後,看著烏漆墨黑的屋子心中絕望極了。
如今天兒已經沒那麽熱了,你就忍一忍,你做了那麽大錯事,爹不管教你,恐怕還會捅出更大的簍子,你娘走的早,爹又當爹又當娘的,你要多體諒體諒爹的苦心。”
將一切都弄好以後李青山已經是滿頭大汗,他抬著袖子抹了一把,將工具都收拾了起來,坐在炕上端著碗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她喝完這一碗,春杏立即上去又倒了一碗水給他,李青山卻擺了擺手,並沒有和那碗水。
可是爹,你已經在全村人麵前罰過我了。”
想起這事兒,春杏可憐巴巴的抽泣起來,豆大的淚珠劈裏啪啦的落下,順著粗糙蠟黃的麵頰滾滾而下,讓人一見便覺得不忍極了。
李青山叼著煙袋側過身去,靠在了後麵的牆上。
她謀害了柳家的二媳婦,弄的人家沒了孩子,這是鬧出人命的大事,他當著全村人的麵親手打了她板子,毫不徇私,如今這丫頭雖然性子軟下來了,但是他心裏明鏡似的,爺倆的仇早就做成了。
罰是罰過了,你的錯爹也有責任,從今天起,爹要一眼不眨的看著你,不允許你再做出任何錯事來。”
李青山合了合眸子,好似一夜之間白了不少頭發。
喜歡一個人有什麽錯,我就是看那個白薇不順眼,她這個人看著是一隻白兔,其實比誰都狡詐,她最後用這種手段了,搞得所有人都圍著她團團轉。”
春杏一邊抽泣著一邊抬著袖子擦淚,臉頰都已經被那粗糙的料子磨破了。
她一共就那麽一件好衣裳,那日本來是想給白薇一個下馬威的,沒想到自己卻掉到了河中,弄的那身衣裳全都毀了。
那料子本就是下等的,隻是看著顏色鮮亮點,如今沾了水既掉色又褶皺,完全沒了先前的體麵。
自家有自家的日子要過,為啥總要盯著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