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強行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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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他是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哥,卻沒想到發起火來這般令人膽寒。
春杏慘白的雙唇顫抖,渾身如置身於冰窟裏,見到院子裏這些大漢,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她哆嗦著冰冷濕漉漉的探上劉富的腕子,豈料竟惹起了他心中的厭惡,男子盛怒之下狠狠將她推倒在了地上。
你,你們想要幹什麽?”
春杏渾身如同散了架一般,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等站直了身子便再一次被他推倒在地,吃了一嘴的泥土,渾身都是髒兮兮的。
瞧你這副樣子,讓人見了就倒胃口,你以為我想做些什麽?”
劉富勾唇一笑,刷的打開折扇扇了兩下,瞧見她那緊張兮兮的樣子覺得戲虐極了。
她以為她有多美?難道還能讓他生出什麽別的心思不成?
春杏一聽這話終於將心放進了肚子裏,想著白薇那麽受寵,整日被柳淮山捧在手心裏當祖宗似的伺候著,當初成親的時候肯定是清白的。
她就算是是死也一定要保住清白,不然她可就沒臉見人了。
劉富見她那慘白的麵頰稍微有了緩和,知道自己這是猜對了,越發蹙緊了眉頭。
既然你沒什麽事,那就請回吧,我爹他不在家,我和你不熟。”
春杏說完這話便有些後悔了,她應該說他爹就在附近,這不是給了他們的空子?
不熟沒關係,咱們可以慢慢熟悉。”
他用合上扇子挑著她的下巴,春杏看著他這輕佻的動作,渾身如同篩糠一般的顫抖不停,生怕這個男人會有什麽過激的舉動。
對於他來說當然沒什麽的,可是她這一輩子就全都完了。
咱們在鎮上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你怎麽帶了這麽多人來。”
春杏沒忍住,紅了眼圈哭了鼻子,在他那似笑非笑的麵容中清晰的看到了濃重的怒意。
她心虛極了,不知道他是回去馬上就查了她還是誰說了什麽壞話,怎麽這麽快就上門了呢?
初見的時候就覺得你不是個良善的姑娘,我的眼睛確實是雪亮的。”
為了不給白薇增添仇家,他拐彎抹角就是沒有提到她與白薇之間的恩恩怨怨。
春杏魂兒早就被嚇丟了,一時聽的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是有什麽意圖。
真是說笑了,人不可貌相,怎麽能說我不是好人呢?”
春杏雙腿發軟,不住的顫抖著,就連一開一合的雙唇都抿不住了。
劉富聽出她語氣中的驚慌,抬手揪住了她肩頭的衣料,嗬嗬冷笑了幾聲。
我這個人從小就是這個脾氣,看誰不順眼沒有理由,再說了,你不是還撞了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既然你也是九龍山的人,咱們是同鄉,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正因為咱們是同鄉,你又是個姑娘家,我劉富生來憐香惜玉,對待你已經很客氣了,換做是別人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
他話落,身後的手下們哈哈大笑著,那笑聲太過狂妄,讓人毛骨悚然。
正當春杏瞪大了眼睛看他,見那劉富從袖子中掏出一個白色瓷瓶,將一顆褐色的丸藥倒在手心裏,故意在她麵前晃了晃。
知道這是什麽?”
劉富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春杏迫不得已的湊近過去,將那顆丸藥看的更加清楚。
一種不好的預感陡然升起,春杏向後掙紮著,雙腿胡亂踢著,卻被他身後的那幾個男人遏住了手腳。
她頓時動彈不得,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不知道。”
劉富手上的力道漸漸重了,春杏結結巴巴的應了一聲,豆大的淚珠已經砸在了他的手上。
他一時耐心全無,一瞧見這張帶有疤痕的虛偽麵容便覺得十分厭惡,勾住她的下巴,硬生生將那顆藥丸塞進了她的口中,緊接著一抬下巴,她便不得已吞了下去。
小姑娘,告訴你吧,這個藥是毒藥,是從八十幾種毒蟲中提煉出來的,吃下這毒藥的人不出五步便會一命嗚呼,哈哈哈!”
劉富身後的手下將手鬆開,春杏聽了這話如五雷轟頂,頓時癱軟的坐在了地上,一動都不敢動了。
他的手下將帕子遞上,劉富十分嫌棄的擦了擦手,將那塊帕子扔在了地上。
求求你,求求你給我解藥吧!”
春杏想要上前抱住他的大腿,生怕他這就跑了,可是剛剛聽了他的話,她知道自己如今一動都不能動,要是動彈了命就會沒有了。
她爹爹沒有在家,她連他老人家最後一麵還有見到呢!
真是個呆傻的村姑,毒藥是用來害人的,不是用來果腹和救命的,怎麽會有什麽解藥呢?”
劉富說完這話便搖著扇子出了院子,他的手下們也跟著離開了。
春杏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覺得整片天都晦暗了起來,她的天要塌了!
李青山回去的時候就見春杏挽著袖子坐在地上,身邊的木盆水漬淋漓灑了一地,衣裳還沒有洗完。
你這孩子,怎麽坐在地上了呢?快點起來,別鬧情緒了。”
李青山眉頭一蹙,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菜園裏的菜他們爺倆吃都吃不完,雖然是這樣,但他還是在田地裏種了一些菜,等著過幾天摘下來曬成菜幹,用來儲藏著冬天來吃。
漫漫冬日終究是難過的,誰還會嫌棄食物太多?
李青山知道她肯定還在為之前的事情而生氣鬧脾氣,那白薇嫁進柳家這麽長時間好不容易才懷上,被她一下子給弄沒了,人家還沒說什麽,她倒是來脾氣了,真是都被他給慣壞了。
他不太理會她,滿頭大汗的扛著肩頭的新摘來的菜放在屋簷下的一角,想著歇一會就整理一下,明日若是天兒好就可以晾菜幹了。
家中沒有妻子,他又是個寵慣孩子的,便又當爹又當娘,將一切重活與精細活兒都包攬了下來,不想讓春杏受累。
春杏懵了,仍是坐在地上哭個不停,小心翼翼的用袖子擦著眼淚,本就狹長的眸子已經紅腫的眯成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