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滴血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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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隔壁的李大嫂上前幾步,輕蔑的瞪了一眼春杏。憤憤不平的說道。

    是啊,是啊,淮山那麽好的人,人家夫妻倆感情好著呢,這不是害人嘛。”

    李大嫂話音一落,村裏的其他婦人也跟著附和起來,春杏捂著肚子不斷向後退,踉踉蹌蹌的坐在了柳家門口的大石頭上。

    那是,那是為了氣張樹所以才那麽做的。”

    春杏眼珠子一轉,眼睛四處亂瞄,吞吞吐吐的說道。

    她哪裏是這麽想的呢?就算是這樣說出來也沒有人信。

    誰不知道她對白薇耿耿於懷,總是放不下淮山,八成就是看柳家兒媳婦遲遲沒有懷上孩子,故意想要借著肚子裏的孩子將白薇擠兌走。

    春杏,我從來不知道冤枉了人家還可以這樣理直氣壯,難道淮山今日不當著大家夥的麵將話挑明,你打算瞞到什麽時候?”

    白薇從柳淮山身後緩緩走出,聽起來柔聲細語的嗓音在春杏看來卻如同天打雷劈,驚的她哆嗦著身子抱住了自己。

    真是不要臉,我以前算是看錯她了!”

    這樣的狐狸精就該浸豬籠!上次她做了那樣的醜事怎麽沒一把火燒了她。”

    白薇話音一落,圍在周圍的大娘大嬸們紛紛對那春杏痛罵起來,李青山踉踉蹌蹌的走到春杏跟前,老淚縱橫。

    大家靜一靜,待孩子出生後我會主持滴血認親,還淮山一個公道!”

    被李青山這麽一說,大夥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便全都散了。

    其實光聽張樹和春杏的那些話就已經知道了事實真相,為了公平起見,大家還是同意這個辦法的。

    柳家終於撥開雲霧,柳母一高興,帶著兩個兒媳包了頓餃子,寓意著團團圓圓。

    柳淮山兩人吃過飯便返回了家中,如今春杏的事情已經明了,大嫂也已經不生氣了,白薇一邊沐浴一邊哼著不知名的曲子,柳淮山隔著門板都感覺到甜絲絲的。

    天氣燥熱,白薇沐浴過後便躺下了,柳淮山將她用過的水提了下去,又弄了水自己來洗。

    白薇,你有什麽好,有什麽能耐讓所有男人圍著你團團轉,你看,你的男人現在是我的了!”

    你走開!”

    白薇不停的叫喊,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急的她滿頭大汗。

    房門突然從外麵推開,熟悉而清冽的氣息襲來,白薇一咕嚕從被窩裏爬起來,緩緩睜開了眸子。

    波水溶溶的大眼忽閃著,編貝的牙齒抵著下唇,嬌柔的身子直挺挺的坐在那望著他。

    夫君,我睡不著了。”

    柳淮山側著身子坐下,伸手撫弄了一下她的長發。

    如今那些不愉快的全都過去了,我想春杏既然自己說出了真相,以後就不會來攪和咱們的事了。”

    他抿唇一笑,溫柔的快要溢出來。

    白薇點點頭,兩人難得如此心貼心的相擁而眠。

    時間如流水,轉瞬即逝,一轉眼到了春杏臨盆的日子。

    哎喲,是個千金。”

    穩婆喊了一聲,李青山等人連忙走了過去,一個皺巴巴的孩子窩在繈褓裏,看起來並不喜人。

    千金,怎麽會是個女娃呢?郎中明明告訴是個男娃,是個男娃!”

    春杏昏昏沉沉的睜開眸子,撐著大汗淋漓的身子就要起來,又被人按了回去。

    你現在身子還虛呢,不能亂動。”

    春杏聽說是個女娃悲痛欲絕,不管是嫁到柳家還是張家,她都希望能產下一個男娃,她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李青山抱著懷中的孩子,望了一眼張樹和柳淮山,命人去取了兩隻盛滿清水的碗,放在了桌案上。

    他先前已經打聽過了,對孩子不會有什麽影響,這才放心下來。

    李青山取了銀針刺在孩子的指頭上,迅速滴在了碗中,趕緊將其包紮起來。

    屋內,春杏聽見孩子的哭聲也跟著嚎啕大哭起來,如果要不是她心存僥幸和自私,也不會讓這麽小的孩子跟著她受罪了。

    柳淮山看了張樹一眼,隨即咬破自己的指頭將血滴在了碗裏,良久過去,那兩滴血終究沒有相互融合。

    張樹哆哆嗦嗦的將指頭放在唇邊,半晌也沒有什麽動作。

    站在一旁的虎子動作迅疾的拉住他的手腕,用銀針刺破他的指頭,那兩滴血瞬間融合。

    村裏來這裏看熱鬧的人心裏早就如同明鏡一般,當初春杏和張樹的醜事誰人不知呢?

    張木匠,恭喜恭喜,你真是雙喜臨門。”

    人群之中,不知是誰挖苦了張樹爹一句,眾人隨之哈哈大笑起來。

    李青山抱著孩子進屋去了,將其放在了春杏身邊。

    村長,先前都是我們糊塗,事已至此,先把春杏接到我們那養著吧,哪有在娘家坐月子的道理是不?”

    不管是男娃還是女娃,隻要是他張家的就好,張樹娘柔聲說著,見李青山鐵青的麵色緩和了許多。

    嗯。”

    他隨口應了一聲便走到了柳淮山和白薇麵前,剛要俯身作揖就被柳淮山一把握住了手腕。

    您這是幹什麽?”

    自始至終,他那張剛硬俊美的麵龐上波瀾不驚。

    都是我教女無方,惹出了這麽多亂子,我愧對你們一家。”

    李青山麵容上的皺紋又深了一些,顯得那雙眼睛格外深邃,手上的皺紋如山嶺一般溝溝坎坎,因為春杏的事情顯然老了不少。

    誰都有犯糊塗的時候,您別太自責。”

    淮山,淮山。”

    李青山握著淮山的手紅了眼圈,半晌也說不上什麽話。

    有了滴血認親這件事,張樹心裏就算是有一萬個不願意也得順從爹娘的意思,當天就將春杏接到了他們家裏。

    張樹,我渴了。”

    張家炊煙嫋嫋,張樹娘此時正在廚房裏熬粥,張木匠托腮坐在外麵抽著煙袋,春杏舔了舔唇,吐出幾個幹澀的字。

    自從回來以後張樹就沒和她說過一句話,隻是將水倒了一碗給她,便一聲不吭的要出去了。

    春杏牛飲了一大碗,低頭看了看正在熟睡中的孩子,又瞄向了立於門口想要走的張樹身上。33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