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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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怔了一下,回頭,四目相對,不禁皺了眉頭:“薇……薇薇,真的是你?”

    薇薇眼裏含著淚,輕輕點頭。

    出於好奇,老張和猴子也轉過了身來,這一幕震驚到了他倆。老張不可思議的打量著我和薇薇。猴子身體觳觫,雙眼發光,整個人處於一種亢奮狀態。

    三個大老爺們盯著一個姑娘看,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

    而另外一邊,聲音越來越吵,就和打起來似得。

    就這樣,相視無語,置身於喧鬧的環境中。

    過了一會兒,聲音小了,人們不吵了,穿好衣服,陸陸續續的就都離開了。

    良久,人走的差不多了,我感覺酒大廳一下子空曠了,薇薇忽然開口說:“還好嗎?”

    我愣了一下,說:“還好,你呢?”這個問題剛說出口,我就後悔了,我真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薇薇都要下嫁老頭了,過的能好嗎?

    薇薇苦笑,說你都看到了。

    我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麽。而猴子,激動的麵紅耳赤,一句話都講不出來。看來他是真的愛上薇薇了。有時候,越是喜歡一個人,就越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

    尷尬間,老張忽然講話了,他鄭重道:“姑娘,你是被逼的吧?”

    薇薇身體明顯顫了一下,然後說沒有啊?又不是封建社會,男婚女嫁,都是自願。

    老張搖頭,摸出一道符咒,伸到薇薇麵前晃了晃,輕輕呢喃了兩聲咒語,問薇薇什麽感覺。

    薇薇峨眉緊蹙,說有點熱,感覺像一團火在眼前飄。

    老張收起符咒,說了一句令我不寒而栗的話。

    “嗯,姑娘,你被惡鬼種了奴印,不要怕,我們會救你的。”

    言畢,老張猛的回頭。目光鎖定到了婚慶台上,並對我們說:“你看那老頭。臉上跟鍍了層灰似得,我早就發現他不對勁了。”

    此時閑雜人等都散了,大媽也不鬧騰了,站在離老頭很遠的地方,忌憚的看著他,臉色特別的難看。

    幾個保安站在婚慶台下,樣子有些緊張。

    經理雖然站的靠前一點兒,可依舊與老頭保持著一段距離,因為這老頭趴在地上,一直在獰笑,那樣子特別的滲人。

    目前這情景,想必大家都看出這老頭不正常了。那倆內門茅山弟子已經行動起來,一人點燃貢香,掐在手中呢喃咒語,另一人端著一盆水,撈著往地上灑。

    好家夥,這架勢,真像那麽回事兒。

    老張臉色陰晴不定的,說壞了,這老頭是被煞給上身,這倆家夥搞不定,我們得上去幫忙了。

    猴子不高興了,說幫什麽幫,這倆孫子平時多囂張,我巴不得他們死呢。

    老張難以置信的打量著猴子,說你小子說什麽呢?師出同門,平日裏合不來拌拌嘴,畢竟都是些小事兒,關鍵時刻怎麽可以袖手旁觀?

    我去,老張不愧是東北豪爽大漢,是非分明,這話說的,我心中佩服,已經對他刮目相看了。

    我推了推猴子,說算了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先過去看看情況。

    然後又對薇薇說:“我們過去看看情況,你先留在這裏,可能會有危險。”

    猴子還是一臉的不悅,說我不過去,這姑娘不會道法,一個人不安全,我不如留在這裏,有個照應。

    我不知道猴子是下了多大勇氣說出這番話的,總之,整個過程他羞得滿臉通紅,頭都不敢抬了。

    我和老張相視一笑,說那也好,你就留在這裏,我同學可就交給你了,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可饒不了你。

    猴子一聽,立馬喜笑顏開,拍了我一把小聲說:“小夥子,可以的呀,還有這麽好看的同學。”

    我一臉的無奈,也算是明白猴子這小子不想去幫忙的真正原因了。

    議定後,我和老張放下書包,一人拿了一張符咒,老張取了銅錢劍。我取了桃木劍,就往婚慶台方向走。

    這時,薇薇忽然說話了,“小沐,你小心點兒。”

    薇薇的關心總會加重我心裏的負擔,大概是和過去互生情愫,最終又沒在一起有原因吧。

    自從認識婉兒之後,過去對她心裏的那絲悸動早就煙消雲散,對我來說,薇薇已經成了過去式,在我心中,現在的薇薇,隻是一個普通的朋友。

    我頭也沒回,冷冷的說:“好。”

    卻不想身後的薇薇聲淚俱下,哽咽著說:“小沐,三年了,你怎麽還是這麽冷漠?難道你還不懂嗎?”

    我歎了口氣,在老張詫異的目光下繼續前行。估計身後的猴子,殺我的心都有了。

    走過經理和保安身邊的時候,經理忽然橫著一擺手對我們說:“別過去,邪門兒的很,我是信了。”

    老張目光凝重的盯著新郎,沒說話,我揮了揮手中的桃木劍說:“別擔心,台上那倆是我師弟,我們來幫忙。”

    經理驚魂未定,瞥了我們一眼,瞧我們提木劍,抓符咒,鬆了口氣,說千萬小心。

    我點頭,隨老張一起上了婚慶台。

    這時,其中一個灑水的茅山內門弟子察覺到動靜,回頭看到我們後,眉眼之間頓時升起一股怒意,豎眉道:“什麽意思?瞧不起我們兄弟倆?還是想搶功德?”我連忙解釋:“不是不是,這是一隻煞,不好對付,我們隻是想來幫你。”

    “幫忙?”這內門弟子像是聽了特別可笑的笑話似得,嘲笑道:“你一個新入門的弟子,也敢大言不慚?你連驅鬼符還不會畫吧?”這……這就有些尷尬了,他這話我沒法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而老張,始終沒有說一句話,額頭滲出一層豆大的汗滴,警惕的看著獰笑的新郎,緊攥銅錢劍,貓著腰,擺著一副格鬥的樣子。

    師出茅山同一分壇,老張手段如何,這內門弟子自然心裏有數,老張這如臨大敵的架勢,讓他心有有些發慌,表情嚴肅下來,繼續認真的灑起水來。

    這時那個雙手掐香的茅山弟子語氣不善的說:“咱茅山有規矩,同門之間不能爭搶生意,這樁事我們師兄弟已經提前出手,還請張師兄給個薄麵,就此離開。”

    老張嘖了一聲說:“這可是一隻煞,並沒有搶生意的意思,隻是想搭把手。”

    掐香的茅山弟子不近人情,沉聲道:“還請張師兄離開,以免影響我們做法!”他娘的,真是窩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把袖子一甩,我憤憤的走下台去,心想,擺不平這隻煞,死了也活該,

    幹我屁事啊?

    真氣人。

    老張還是不甘心,雖然惡毒的言語讓他也挺不爽的,可畢竟有過多年的牢獄之災,是個磨平了棱角的人,他依舊可以按耐住內心的不快,不肯下台。

    這時,掐香的茅山內門弟子咬牙切齒的重複了一聲:“還請張師兄離去!”

    老張怔了一下,收起銅錢劍,搖了搖頭,可他還是不願離開。

    我看不慣了,吼道:“張哥,走吧,還有必要嗎?”

    老張這才滿臉愁容的往台下走,出於擔心,還時不時的回頭。

    那倆茅山內門弟子看老張離開,表情嚴肅起來,重頭戲開始,掐符念咒,折騰了起來。

    這倆人怎麽說也是內門弟子,自然有些本事,必然也知道新郎身上這髒東西不好對付,雖然多個強援多份力,可畢竟在山上是分了幫派的,平日了裏勾心鬥角,針鋒相對,根本就抹不下麵子。

    老張走到我跟前兒,低聲道“先不要走,情況不對直接衝上去幫忙。”

    我點頭,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攥著桃木劍的手也滲滿冷汗。

    再看婚慶台上,貢香已經燒了半截,一盆子水也潑的見了底。說時遲那時快,哐當的一聲,那人把盆子扔了,摸出黃紙符咒,啪的一聲,狠狠地拍在了新郎腦門兒上。

    這下子力道之大,新郎額前的白發都被震了起來。好在新郎笑容一僵,閉上眼睛不動了。

    收手,茅山內門弟子笑了。

    另外一個茅山弟子把供香一扔,說妥了。

    可,供香落地的那一瞬間,新郎猛的又睜開了眼睛,眼珠子瞪的老大,都快崩裂了。兩個茅山內門弟子正得意,新郎喉嚨發出一聲怪響,張嘴咬了過去。

    聽的一聲尖叫,其中一個茅山內門弟子捂著手後退,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雙手,他劇烈的顫抖著,臉色煞白。

    另一個茅山內門弟子也慌了神,連滾帶爬就跑,可他的速度在新郎麵前還是太慢了,那新郎以腳跟兒為支撐,直挺挺的立起來,嗬出一團冰冷的霧氣後,將那茅山內門弟子撲倒在地,一口咬在後頸上,頓時血肉橫飛。

    那茅山內門弟子歇斯底裏的慘叫,在地上打著滾兒。新郎陰慘慘的笑著,身體蒸騰出絲絲的黑氣,血淋淋的雙唇,滴落刺眼的血珠。

    旋即,喉嚨深處爆發野獸一般的嘶吼,新郎雙眼通紅,跪在地上,用力抱住茅山內門弟子的腦袋,鼻子一皺,張開血盆大口,嗷嗚的一聲咬了下去。

    隻聽得哢嚓的一聲,所有人都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掉在地上的貢香瞬間燃燒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