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三個中年人的真實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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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們站在距離石頭怪較遠的地方,再也不敢上前了,那些石頭怪衝著我們磨拳跺腳,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但卻不上前來。
如此一來,我恍然大悟,原來隻要我們步上前去,那些石頭怪也不會衝過來攻擊,它們的目的便是阻止我們通行。
我與粟粟對視一眼,我說:“怎麽辦?這些石頭怪強悍的很,我全力一掌都拍不散。”
粟粟目光凝重:“硬闖的話指定不行,繼續前進,必然更加凶險,在這裏浪費太多體力不好。”
我覺得粟粟所言有道理,便開始凝思苦想應對之策,然而,就在我們苦思對策之時,身後踉蹌奔來三道人影,手中攥著鐵劍,渾身是血,很是狼狽。我和粟粟急忙回頭,警惕的看著這三個人,三人都是中年人,受傷不輕,大口的喘著氣。
看到我們之後,三人一下子停了下來,一臉的驚愕,然後連忙作揖,其中一個中年人說:“兩位道友能從這萬丈深淵安然無恙的降落,著實讓我等佩服,我三人並無惡意,隻想借道通行。”
粟粟冷豔旁觀,我作揖回禮。
三個中年人緊張的臉色鬆緩了下來,踉蹌著繼續前行。隨著他們往前走,我也回頭一瞅,那些石頭怪消失了,前方又出現了那條寬闊通幽的石橋。
然而這三個中年人還沒有發現端疑,就要往橋上走去,我心頭驟然一緊,就準備阻止,誰知,粟粟卻從身後拽了一下我的衣角,拽的我一下子猶豫了,回頭詫異的看著她。粟粟湊到我耳邊,紅唇濕潤,彌漫著香氣,壓低聲音說:“別管閑事兒,是敵是友還分不清。”
我的內心在糾結,有些為難。但,也就在我為難之際,那三個中年人已經一馬當先的衝了上去。
轟的一聲巨響,暴土揚塵,石橋扭曲成一團,轉變成了上百號石頭怪,霎時間將三個中年人團團圍住,快速移動著,布下了陣法,揮舞拳頭,輪番上前,狠狠地轟向三個中年人。
一時間,大戰拉開序幕,山搖地動,塵土飛揚。
見狀,我有些急了,就要上前解圍,卻又被粟粟攔下了,粟粟嚴肅道:“不要管,這三個術士功法詭異,像是出自東南亞一惡毒的降頭邪教。”
人命關天,事關重大,我鄭重的問粟粟:“你可確定?”
粟粟點頭,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我有必要騙你嗎?”
我身子一震,覺得粟粟說的有道理,便歎了口氣,默默的看向前方。
這三個中年人本就受了傷,被石頭怪圍困,鏖戰一陣,就有些撐不住了,開始大聲的呼救。
如此一來,我就有些站不住了,眼睜睜的看著這三個中年人被石頭怪圍困致死,於心何忍?
可也就在我準備出手之時,唰的一下,所有的石頭怪停止攻擊,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散開,圍成了一道大圈兒,中間隔出了一片空白地,泛著強光的眼睛也在這一刻熄滅。那些石頭怪都不動了。
三個中年人得以喘息,依舊警惕的觀察著四周,他們已經遍體鱗傷,異常的狼狽。也就在危機解除的一刹那,其中一個中年人竟然扯著嗓子就罵了起來:“兩個小輩,知道石橋有詐也不告知我等,居心何在?”
另一個中年人也是氣憤難膺,上氣不接下氣的罵道:“我們把你們當朋友,你們卻這樣對待我們?可恨,可恨至極!”
我被兩個人罵的有些慚愧,畢竟見死不救,良心有些過不去。
唯一沒有開口罵人的中年人也是怒目而視,瞪大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了!
粟粟冷笑:“是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小把戲。”說著,粟粟走到我的跟前,伸手從我的後背一摸,竟然掀下一張黃表紙。
粟粟將那張黃裱紙往前一伸,我看了個真切,上麵勾勒著幾個金黃色的梵文,很是紮眼,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不禁打了個冷顫,我靠,以我問道境的術士,背後被人貼了一張符,竟然沒有察覺!
粟粟冷笑著捏著那張符,三個中年人一下子沒了底氣,臉色陰晴不定的。
旋即,粟粟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厲聲質問道:“東南亞頭陀教是吧?一幫禿驢,偽裝成道門之人,來我中原何幹?”
三個中年人被掀了老底兒,身體同時一震,而後竟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其中一個中年人伸手一指,惡狠狠道:“你已經中了我們頭陀派的一品紅劇毒,另有大金剛符加持,沒有解藥,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隻需一炷香的時間,你便會全身潰爛而死!到時候,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另外一個中年人得意道:“乳臭未幹的小子,不知社會險惡,我等敢放心上前,自然有備無患,要想活命就速與我等聯手,隻有我等脫困,才會給你解藥,若是我等葬身此地,你也休想幸存!”
啊哈哈哈哈!
三個人仰天長嘯,伸手往血肉模糊的臉上一抹,抓下一張人皮,摔在了地上,露出了他們那滿臉瘡痍的醜陋麵孔,一顆顆大光頭,泛白的死魚眼,青筋暴起的額頭,就如同來自地獄的閻羅。
一臉猙獰的瞪著我們!
然而,對於三個中年人的惡語威脅,我卻一點兒都不以為意,神色淡然,目光如炬。
我有本命情蠱,身負奇花精髓,非但百毒不侵,反而可以吸收劇毒來提高自身的修為。原本,內心之中的愧疚與憐憫也蕩然無存。之前我還糾結於要不要出手搭救他們,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那個必要了。
粟粟的判斷與決定,再正確不過了!
隻是,這一品紅無色無味,我尚未察覺到,想必還在體外蔓延,並沒有進入血液,否者的話,我怕是早已經精神為之一震,將其吸收轉化成體內的真氣了。
關於我體質的問題,我並沒有告知過粟粟,粟粟好像是心知肚明一般,也是一點兒都不驚慌。也是,粟粟是陳伯的徒弟,夏寧嫂子的師姐,想必對於我的事情也是非常清楚的。
麵對咄咄逼人的三個頭陀,粟粟冷笑道:“是嗎?那就等上一炷香瞧瞧,本小姐有的是時間,樂意奉陪。“說到這裏,粟粟的聲音一下子冰冷了下來:”看誰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