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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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慘烈
薑采文說“不妙”的理由,是因為鍾陽勢必會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麵,在那般局勢不利之下,鍾陽憑借弱杭澎湃不止一籌的體魄,怎麽可能還有希望勝利。
麵對杭澎湃的一腳,實際鍾陽能采取的動作隻有一個,便是放棄攻擊,盡全力防禦,至少要避開杭澎湃的這一腳。
這一腳踩實,他必敗無疑,甚至會受到重傷,也許影響到一生都很有可能。
可他不避,竟然不避!
可想而知,薑采文怎麽能不驚訝!
白癡。”實戰班成員已經有人發來言論,望向鍾陽的眼神如若死人。
這就是靠著陰謀戰勝楊哥的人,他的實力本就不值一提。”又一人突然說道。
瘋子。”話十分少的薑采文,也給出了評論。
但她的評論是‘瘋子’,而不是‘白癡’。
這刹那,鍾陽呼氣,身體以肉眼難以察覺的幅度,縮了一點點,有一些傾斜的感覺。
但杭澎湃的那一腳,還是踩實了。
與此同時,鍾陽的一拳,也攻擊到了杭澎湃的下陰.部位。
軟功?”杭澎湃並沒有感覺到那種骨頭的碎裂感,因為鍾陽的身體滑不溜秋的,很明顯是有一定的軟功造詣。
鍾陽嘴角冒出淋淋血跡,胸口猶如一層火冒了出來,痛疼難忍不說,那種灼燒感簡直讓他想要暈厥過去。
但鍾陽還是強行忍了下來。
縱然鍾陽在軟功上有一定造詣,但也不是隨意能承受這一股巨力的,說真的沒斷掉肋骨,鍾陽都覺得自己很幸運了。
在交手的時候,鍾陽便百分百肯定,想要贏過杭澎湃,真的很難。這是一個在打黑拳中出生入死的拳擊手,他的體魄比自己強了好些個檔次,他的戰鬥技巧豐富,招招攻擊要害,哪怕敵人真的比他強,都必須付出很重很重的代價。
可自己,真的不比他強。
所以同樣要付出代價,而且要出其不意,否則自己必輸無疑。
杭澎湃下陰處被鍾陽攻了一拳,吃痛之下,人的身體都微微弓起,但他毅力何等之強,強行忍下來,在這戰鬥時刻,蹲下身體是致命的。
鍾陽身體出現在杭澎湃右後方,他左右手支撐在地麵,利用力的反作用力,完成了一個反向‘鯉魚打挺’的動作,隻見他身體呈斜線,頭在前腿在後朝著杭澎湃的位置攻來,那雙手並未停留,捏成爪朝著杭澎湃的雙眼抓去。
一係列的轉變讓眾人目瞪口呆,那些實戰班的成員何曾看到如此技巧,包括蒼修齊、宗鎮、楊武三人,都臉色大駭,暗歎這鍾陽簡直是邪到家了,這股邪氣比起杭澎湃的煞氣都不逞多讓。
鍾陽這一抓的力道十分強勁,若是抓實了,恐怕杭澎湃的雙眼都會被他摳下來,若在平時也就罷了,可杭澎湃下陰吃痛之下,身體動作本就慢了一拍,真未必能躲避的開。
不少人為杭澎湃狠狠捏了把汗。
他們在有這種想法後,突然想到,什麽情況,眼前到底是什麽情況,這個還未成年的少年,真的威脅到了杭澎湃?
若是威脅不到,自己又為什麽提杭澎湃擔心?
哪怕杭澎湃再膽大妄為,麵對這一抓,也不可能不躲,他匆忙後退,並在後退之餘,左手一記刺拳朝鍾陽攻來。
麵對這一記刺拳,鍾陽同樣並未躲閃,他提氣大吼一聲,用右胸位置硬抗下杭澎湃的這一拳。
這一拳的力道何等可怕,鍾陽當即就一口鮮血湧到了嘴中,之所以沒有骨斷的理由,是他運用了一點硬功。
這一點硬功,避免了肋骨直接斷掉,但鍾陽受到的傷害,比起之前那一腳有過之而無不及,他隻覺得頭昏眼暗,整個人腦部都開始缺氧,手上的力氣怎麽也提不起來。
怎麽可能提不起來!
鍾陽的毅力何等可怕,哪怕隻剩一口氣,他也會先宰了敵人再死亡,所以他不需要服用‘興奮劑’,也能強行讓身體達到使用‘興奮劑’的效果。
這刹那,他用暗示的手法,在半秒之內,給自己引導向一定程度的催眠,那原本暗淡的雙眼在一睜一眨後,突然變得明亮淩厲。
他和杭澎湃身體的距離隻有三十厘米,杭澎湃因為後退以及左手的刺拳導致難以變招。
鍾陽嘴中的鮮血噴出,盡皆噴在杭澎湃的臉上,那血霧猶如箭矢,一時之間刺的對方雙眼無法睜開。
隨後鍾陽右手的上勾拳,打在杭澎湃的下巴之上,將他打的頭昏眼花。
杭澎湃的身體朝著上空拋起一點的時候,鍾陽左手的一拳打在他的太陽穴上,頓時杭澎湃隻感覺兩隻眼皮子不住翻滾,身體強迫著自己暈厥過去。
他壓製住這種難受的感覺,勉強讓身體支撐,可是才睜開眼睛,在一片滿是血霧的視網膜中,便見到鍾陽一拳朝著他的眉弓打來。
此時杭澎湃身體難以提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拳命中自己,痛疼讓他強行閉上雙眼。
隨後,眾人聽到一陣‘劈裏啪啦’的骨碎之響。
原來,鍾陽趁機一腳踩在杭澎湃的右邊小腿上,將他小腿的骨頭給踩碎。
杭澎湃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嚎聲,連續吃痛之下,他再也忍受不住,人就這麽暈厥了過去。在他失去抵抗之力後,鍾陽如若虛脫,跪坐在地上不住喘氣,嘴角時不時噴出鮮紅的血沫。
眼前的這一幕對在場眾人的衝擊過大,即便過去十秒之後,他們依然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那蓋世無敵,從來沒有對手的杭澎湃就這麽倒下了?
在本縣之中,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來踢館,卻又有哪一個人,能在杭澎湃的手下完好無損,往往不是斷手就是斷腿,像條狗一樣被提著丟出去。
更不要說,有人能擊敗杭澎湃!
在實戰班的成員眼中,杭澎湃幾乎就是不敗的戰神,在這片世界他就是天,沒有人能夠忤逆他,也同樣沒有人能夠戰勝他。
可今天,就有那麽樣一個人戰勝了他,將他打趴在地,將他的腿骨給踩斷掉。
盡管鍾陽的手段很見不得人,什麽攻下陰、摳眼珠等攻擊應有盡有,可是在場眾多成員也必須承認,即便讓他們使用和鍾陽一樣的招式,最終的結果也是他們被打的像條狗,而不是杭澎湃。
鍾陽能贏,絕對不是因為他的那些詭異手段。
處於杭澎湃的淫威之下,沒有一名成員叫好,他們隻是用驚駭的目光看著鍾陽,仿若這個十七歲的少年不是人類,而是一個魔鬼。
薑子晉看向他的姐姐,他姐姐薑采文臉上的表情很冷淡,一直都是如此。
不,她的表情其實已不是冷淡,而是僵硬——僵硬到連變化都做不到。姐姐在武道上的追求遠非常人可比,也正是因為如此,眼前比武的衝擊,對她造成的影響比尋常人更大。
好半晌後,鍾陽勉強站起身來,他一掃昏迷過去的杭澎湃,也不管他聽到沒有,開口道,“這一次,你主動找我麻煩,隻打斷你一條腿。下一次,你若再敢來挑釁,我斷你兩手兩腳。再下一次,我會宰了你!”
許多成員隻感覺到寒氣逼人,明明天氣未到寒冬,可全身的毛孔都透著涼意,渾身更是不住的打顫。
最終這場比試還是在館內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連左館長都趕來此地救急,他吩咐武館的人將鍾陽和杭澎湃都帶到附近的醫院進行治療,不過鍾陽的傷勢其實還好,也就需要調養個一兩天,但這杭澎湃嘛,恐怕沒有三四個月,是恢複不了的。
這件事情嘛,本身就是杭澎湃挑釁在先,以鍾陽的說法,自己也是迫於無奈,隻能被動進行反擊,某種意義上算是正當防衛。
紅蓮武道館這邊自然也不太想遷怒於他,何況左館長本來就另有心計,將杭澎湃打發掉那是好事。
稍後,左館長讓他在家裏休息幾天,等身體恢複之後,工作依然和往常一樣就好,鍾陽自然含笑答應。
在星期天時間,鍾陽因為內腑受傷的緣故,倒是沒有進行晨練,在家裏好好休息上了一天,而在星期一時間,傷勢也就差不多痊愈了。
畢竟骨頭沒有斷掉,當時雖然身體壓抑難受,可那也不過是皮肉之傷罷了,好的快並不驚訝。何況鍾陽也沒有多少時間磨蹭,從今天開始,便是和‘我不吃蔬菜’PK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