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老淚縱橫

    薑采文是天縱奇才，即便待在這彈丸之地，以十七之齡，便能有如此成就。若她飛向天空，遊向大海，將來成就恐怕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當為武術界宗師人物。

    鍾陽，你是商人？”薑采文問他。

    不。”鍾陽搖頭，“我不是商人，或者薑采文小姐可以將我當成投資者。”

    薑采文不太理解。

    鍾陽又道，“我作為老板，不會去經商，因為我沒有那麽多閑暇時光，所有的事物都會交給手下人去辦。用俗話來說，我布置好一切後，隻需要坐著數錢就好。”

    鍾陽的確是想要建立企業，可那並不代表他會坐在總公司，天天看著企劃方案，批這批那，這樣下來，時間再多也會蕩然無存。

    那樣下來，還怎麽和‘終焉組織’戰鬥。

    鍾陽，開銷可不低？”薑采文遲疑了下。

    給我時間，錢便隻是個數字。”鍾陽回答的異常堅定。

    薑采文歎氣，“那我弟弟呢？”

    你弟弟年過十五，已經長大成人，自己可以照顧自己，何須擔心他。”鍾陽微笑，“何況，我也能幫忙照應。之前所說的演藝圈一事，本就不是戲言，他不適合練武，自然有其他行業適合他。”

    好。”薑采文點了點頭，“鍾陽，我相信你。我也會應允自己的承諾。”

    一諾千金？”鍾陽笑的很開心。

    一諾千金！”薑采文回答道，“不過我短時間內不會離開，有空的話，我想和你切磋切磋，探討下武學之道。”

    好。”鍾陽點頭。

    這一刻，那仿若冰山般的女子，突然抹過一絲淡淡的笑顏，好似一片灰黑的世界，突然變得光耀照人、繽紛多彩。

    ……

    鍾陽和烏瑤走在路上，烏瑤還是一臉迷茫的樣子，仿若剛才那些對話是虛非實。

    鍾陽，你們是在說相聲吧！”烏瑤好奇道，“對，一定是在說相聲！”

    鍾陽懶得理會她，不過兩人恰好走到了時代步行街附近，鍾陽也順便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幫她買了那條Chaumet手鏈。

    鍾陽將包裝好的盒子拿過來，詢問道，“現在呢？”

    嗯？五五開？”烏瑤伸出手，想要拿過盒子。

    鍾陽縮回了手。

    六.四開……六.四開總行了吧！”烏瑤挺鬱悶的。

    鍾陽將盒子放回了口袋。

    七三……哎呀，算了算了，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吧！”烏瑤從鍾陽手中搶過了盒子，將手鏈拿在手中把玩，挺開心的模樣。

    喂！”烏瑤突然道，“鍾陽，我覺得你挺不錯的，要不我們假戲真做吧，我就真當你女朋友得了。”

    想都別想！”鍾陽沒好氣道，“拜金女給我滾的遠遠的。”

    鍾陽，你是不是找死！”烏瑤凶光畢露。

    ……

    今天是星期六的時間，早上七點不到，羅太就已經醒了，而且怎麽也睡不著了。他好歹也是一名網絡作家，平時都要睡到九點乃至十點的。

    睡不著的理由，還是兩本書票數的緣故。

    星期一的時候，他投了兩萬。

    星期二，他投了五萬。

    星期三，他投了五萬。

    星期四，他投了五萬。

    星期五，他投了五萬。

    合計二十二萬。

    這已經超過羅太的底限了，他不願意再投錢了。可是，兩本書票數的差距，隻拉開了1000票而已。

    羅太很清楚，今天若自己不投五萬，那麽票數就會被反超。甚至自己隻投個三四萬，票數也會並列。

    他是玄幻第一人，說實話，哪怕有作者威脅很大，可從來沒有一個作者，給他這麽大的壓力。

    繼續投錢，保守十萬塊錢，還得看看那落葉會不會後續加錢買票，否則的話，他依然有可能會輸掉。

    甚至於，他投了這十萬塊錢，他贏了這次PK，但他的玄幻第一人地位，也已經不紮實了，畢竟落葉趕的這麽緊，誰敢保證，自己的人氣下一次會不會被反超。

    以前的勝利，都是以絕對的第一人獲勝，而這次，羅太已經沒有信心了。

    他如今想做的，並不是去銀行給‘勇氣’打錢，而是想要給樂主編打電話，舉報落葉買票，性質實在太過惡劣了。

    當初樂主編還是責任編輯的時候，兩人的關係是非常不錯的，他相信，樂主編也一定會幫他，至少要以大幅度的票數差距，獲得這場PK的勝利。

    羅太拿過手機，手有些發抖，他感到很羞愧，因為自己也和落葉一樣刷了票，可能沒有落葉刷的多，但畢竟刷了就是刷了，他是個實誠人，還做不到還縱欲那樣不要臉。

    有點太早了，編輯們八點半上班呢，再等等吧！”羅太歎了口氣，還是放下了手機，此時他腦海中兩個方案在不斷轉變。

    要不，幹脆再咬咬牙，花上十萬，奪得這場PK的勝利。

    又或者，找樂主編，處理下刷票事件。

    這麽一猶豫下，竟然磨磨蹭蹭到了九點，待羅太反應過來，卻發現自己連飯都沒有吃。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

    他拿過手機一看，上麵竟然是樂主編的。

    羅太心中恍惚了下，還是趕緊接過電話，那邊樂主編表示自己是來慰問慰問，詢問他狀態怎麽樣，最近爆發的比較勤，要好好注重休息。

    羅太這才略微鬆了口氣，他猶豫了下，還是道，“樂主編，實際上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羅太啊，咱們也算是朋友了，何必那麽見外，有事就說，能幫的我一定幫。”樂主編笑道。

    是關於最近PK的事，就是我那個主頁橫幅PK。”羅太道，“說實話，魔破蒼穹的票數，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啊，挺奇怪的！”

    奇怪？”樂主編搖搖頭，“羅太，魔破蒼穹的票數應該是正常的。”

    這……”羅太皺眉，“那我實話實說吧，樂主編，我覺得魔破蒼穹是刷票了，而且還是大量的刷票，恐怕金額超過了三十萬以上。”

    樂主編沉默了好一會，突然歎道，“羅太，咱們說些私底下的事，我保證不透露給第二個，咱們實誠說，怎麽樣？”

    羅太不解，“這是什麽意思，樂主編？”

    總之，就是私下說些事！”

    行，你說。”羅太點點頭。

    你跟我老實說，你那本‘武中聖尊’，是不是暗中買了不少的票？”樂主編語氣挺嚴肅的。

    羅太心肝‘撲通’的跳了幾下，壓下心中的驚慌，“我刷票？樂主編，你這話有些過分了吧，我怎麽可能刷票，我好歹也是玄幻第一人，我有那個必要去刷票嘛！”

    他的語氣顯得挺急促，在樂主編眼中，弄的有些不打自招的意味。

    羅太，實際上，我們網站對於數據方麵也有些監控。你是頂尖大神，你的數據非常優秀，而且你寫作很穩，所以數據起伏非常小。”樂主編輕歎道，“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的數據有些不對勁，這一次的起伏實在太大了，理論上是不可能突然增長這麽多讀者的。”

    羅太額頭汗水直冒，連忙道，“樂主編，這次PK是可以買票的，你也知道，我的粉絲不少，有些粉絲一擲千金，花個幾萬來買票也很正常。”

    樂主編否定道，“關於粉絲自己掏錢買票，我們是算進去的，你要說真有粉絲花個十萬二十萬買票，我個人是不信的，畢竟網絡文學發展才幾個年頭，現在產業不成熟，有那種一擲千金的粉絲我不太相信。。”

    在粉絲眼中，PK的輸贏有一定意義，但實際並不是決定意義，他們更願意將這錢給作者，而不是去網站買票。這也是‘勇氣’對於羅太買票事件那麽排斥的理由。

    樂主編，咱們先不說我行嘛！”羅太喘氣挺快，“說說那個落葉，他的魔破蒼穹，是絕對的買票了，而且買的非常多，至少三十萬以上，你們不能先查查他嘛！”

    樂主編不悅道，“羅太，魔破蒼穹那邊沒有刷票！”

    沒刷票？”羅太暴跳如雷，“開什麽玩笑，你跟我說他沒刷票？他隻是一個新人作者，出道不過才2個多月，難道他的人氣還能比我高？樂主編，你說我人氣增幅過多了，那你想過沒有，魔破蒼穹那本書的票數和我的書差不多，他的問題難道不比我大？”

    樂主編歎氣，他問道，“羅太，我問問你，你出道2個多月的時候，人氣和現在的落葉比怎麽樣？”

    羅太啞口無言，他出道2個多月，第一本書才三十萬字出頭，比起一些小神作者都差的遠了，更別說頂尖大神了。

    有些人的資質，就是這麽驚才豔豔。”樂主編苦笑道，“羅太，我和你說實話，你知道落葉為什麽保持日更兩萬嘛？按照道理來說，他的日更字數，再怎麽說也可以提到日更三萬乃至四萬的。”

    羅太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他覺得，是那落葉蠢，不知道留一些存稿，可是現在一想，難道不是這麽回事？

    落葉他說，想要和你公平競爭，如果在字數上壓製你，那就談不上公平了，所以你日更兩萬，他也沒有再去加字數。”樂主編道。

    什麽？”羅太難以相信。

    落葉隻有四個粉絲群，管理員有我們的號，當時粉絲們還私自組織買票，不過被落葉阻止了。對了，聊天記錄我這邊都有，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截圖。”

    羅太的語氣有些抖，“就算落葉表麵上裝的清高，可是私下買票，誰又能知道？”

    落葉他不是一個喜歡爭名奪利的人。”樂主編否定道，“咱們也都是老人了，實際都清楚，作者讓粉絲買票，這並不是違規的人，真要競爭的話，他沒必要弄的這麽假。何況，落葉真想贏你，他為什麽不將更新字數加到三萬五萬。他不這麽做的理由，就是想看看自己的人氣到底怎麽樣，而不是在乎輸贏！”

    羅太語氣嗚咽，半晌說不出話來。

    咱們也是朋友了，實際上我也可以估算你花了多少錢買票，保守有十五萬以上，甚至二十來萬。”樂主編對羅太道，“這票網站不會給你扣，但聽我的，別刷了，兄弟，真的別刷了，網站這邊會統計一下，盡量將一部分錢還給你，這錢不值得花。”

    也不知道為什麽，羅太這位玄幻第一人，老牌中的頂尖大神，眼眶中有熱淚落下，不知不覺，淚水已布滿整個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