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城鄉大比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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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鮮三歲時得到基礎空間,在雲騰的十三年來,她的空間從未有過變化。一遭被雷霹,空間就變大變顏色,也就難怪她一時接受不了了。
乍入空間,一眼望過去,土還是土,禿還是禿,可是小鮮再走了幾步,就感覺不對頭了。對於雲騰的人來說,空間是自身的吸取的靈氣寄存的場所,內部和外部,無論是溫度還是濕度都和空間攜帶人所在的環境相差無幾。也就是外部是秋天,那這會兒內部也是秋天,小鮮的“垃圾空間”也是同理的。
全身冰涼涼的像浸泡在水裏似的,一天的睡意和疲乏也不見了,渾身骨骼和筋骨都伸展開了,”小鮮在空間裏深呼吸了一口,她再留神著四周,空間裏的黃土被一層淡綠色的霧氣籠罩著。
難道是來了這個世界後,空間發生了變化,這些綠色的霧氣像是從外部湧進來的,”小鮮順著綠霧往前走,綠霧最濃處長著棵光禿無葉跟甘蔗有的一拚的綠苗,和昨晚相比,似長高了幾寸。
昨晚踩到的苗還活著?”小鮮看到地上還躺著片葉子。確切地說,這是一片禾苗出土後被無良人踩斷後留下來的子葉。
隨同幼苗出土的子葉,共有兩片,一片被小鮮的光腳丫踩了個粉身碎骨,連渣都沒了,另一片,就是現在地上躺著的那一片,昨晚那片子葉,小鮮是無緣見到了,地上的這片她可是睜大眼睛看清了的。
說是片葉子,還真是委屈它了,約莫半個手掌大小,圓滾的葉身上,布著幾條金綠色的葉脈,看著和精雕細琢後的上好玉葉很像。
跛腳還有梨樹上的那些字,八成也和空間有關,”小鮮可不笨,空間裏的綠霧還有這棵光杆禾苗有關。
腦中有字顯現出來了?,”在小鮮接觸到那片子葉後,腦中自然呈現出一段話:“混沌苗生,方成混沌空間。蓄足十年靈氣為鐵品,得窺植物之百源;五十年為銅品,得愈植物之千病;百年為銀品,得活植物之萬態,千年為金品,得見天地之靈元,萬年為混沌無極,無極一開,扭轉時空,生死無限。每一品得兩子葉,子葉乃仙苗之精髓,可換髓強骨,乃不可多之珍品。”
金銀銅鐵四品空間,在雲騰時周小仙也是從小聽到大的,以雲騰門的修仙天才雲冠子為例,他的金品空間種出來的奇珍異草,無論是外形還是藥效全都是雲騰一流,效輕則能返老返童,效重則能起死回生。空間修行,也就是靈氣修行,在天地山川海河見吸取靈氣,靈氣吸取的多,空間成長也就越快,空間攜帶人和空間裏的作物也就跟著受益。
十年鐵品,鐵為玄色,我的空間成了鐵品空間了,不過空間的具體作用還弄不清楚。師父我修到鐵品空間了,我”所謂玄色,既是銀白色,剛才在小鮮腦海中的那個銀灰色球體,該是鐵品空間轉換後的生出的新顏色。隻可惜,小鮮已經不再雲騰了,雲清上人也再也看不到不爭氣的徒弟的進步了。
手中的那片鐵品子葉該是鐵品仙苗的一身精華所在,很是珍貴,小鮮的腿病已經用去了一片,剩下來這一片得用在刀尖上了。
聽著字麵的意思,她的空間為鐵品,那她要將空間升級為銅品不是要用上五十年。不知有這些從外界湧進來的綠霧能不能加速空間的晉級。
從諸時軍身上,小鮮也能發現這個新世界的規律,這個世界的人,會變老,也沒有雲騰門仙長們的仙法,周圍也沒有奇花異草,如果不晉級空間,她將來也會跟著生老病死。
師父說過了,天生我才必有用。可能我到了這個世界也是有特別的原因的。”這句話是雲清上人在得知周小仙成為了雲騰的護山人時簇著眉頭說出來的,也就隻有單根筋的小仙才聽不出那是句安慰話。
小鮮收好了那片葉子,坐在了樹苗旁,呼吸著籠罩在身旁的那陣綠霧在。在雲騰時,小鮮的靈氣能力很差,連帶著空間裏的靈力也很薄弱,可到了這個世界後,空間的吸收能力就好了起來。
葛村的周圍看,普通人肉眼看不清的綠色霧氣狀靈氣正不斷地往諸時軍家的那幾間小屋湧去。
跨過了西南山區的叢山峻嶺,上海靜安寺旁的一層高級公寓裏,一名美貌的中年婦人很是憂愁地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手邊擱著杯冒煙的茶。
我回來了,”中年男人的聲音從玄關的位置傳來,中年婦人連忙迎上前去,替男人放下了公文包和西裝。男人四十五六歲的樣子,國字臉,八字眉,嘴角微垂,抬頭時,額間顯出兩條深紋,是常年居在官場,慣於思考後留下來的。
老周啊,子昂還是關在了房裏,也不肯去上學,這可怎麽辦?”中年婦人名叫奚麗娟,是個全職在家的主婦,優越的家境和丈夫的官場得意,讓她很少有煩心的時候,可這兩天,熟悉她的姐妹都知道,奚麗娟很心煩,而心煩的原因就是她和周強的獨生子,周子昂。
死小子,從小到大都是那副樣子。悶不吭聲的,難怪上次學校裏的老師來家訪時,都說他該去看看心理醫生。”周強的性格外向,在局裏也是出了名的八麵玲瓏,見人說人話,見官打官腔,哪知道二十八歲時生了個兒子,卻是個自閉兒。十六歲的周子昂,性格扭扭捏捏,和同學也處不來,讀高中以來,已經換了好幾所學校了。周強看著就是來氣,真懷疑是不是在醫院時抱錯了。
你怎麽能這麽說兒子呀,還不是你給他買了台電腦,他迷得打雷下雨也不關掉。昨晚雷一下來,整個電腦都被轟黑了,孩子嚇得都昏過去了。”兒子可是她的心頭肉,奚麗娟容不得周強在那裏說三道四的。
明天就讓他去學校,綁也要給我綁過去,”周強最見不得奚麗娟寵兒子,對著周子昂的房間咆哮了一通。
房間裏,一個麵如玉盤的少年閃著烏漆漆的眼,他撫著左手臂上的幾個被煙頭燙過痕跡,低聲道:“也差不多適應了這具身體了。”他推開了房間裏的窗戶,縱身一躍,從十三層的高樓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