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遭賊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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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遭賊嘍

    近了臘月,三狗子趁著過年前跟人跑外地長途去了,村裏就沒了下山趕集的運輸車輛,村民飯桌上的食材也就更少了。隨著小鮮和蓮嫂在村口那幾畝地裏采摘的次數的增多,村民們也就打起了那些苜蓿草的主意來了。

    村口那簇紫花還開得正盛,自打上一會蓮嫂從地裏摘了把苜蓿草回來,下鍋炒完上了桌,別說是挑剔的諸家爺孫倆,就是常年隻吃肉骨頭的大黃狗都跑到門口流了一嘴的哈喇子。

    村裏人聽說苜蓿草能吃後,以和諸家親近些的金大嫂為代表,先是有幾個上門說要去諸家地裏摘幾把,諸時軍也就答應了,鄰裏鄰居的,送個瓜打個醬油的,也是常事。

    可這頭一開,村裏那些個吃膩了醃白菜的村民,也跟著上門來了。

    雖說蓮嫂也去地頭看了看,被摘掉的苜蓿芽看著也不見少,可地裏都快被人踩踏出一條小路了。田埂上的那幾株溫州蜜桔上綁好了的稻草衣也被人拉扯了下來。

    不成,外公,那幾畝地說好了是歸我的,”苜蓿摘了哪能不見少,還不是都虧了她每天吃完飯偷溜過去澆“鐵品液”,才能長了回來,一來一回,她也是費力氣的。

    小鮮,地就在村頭,人家真要去摘,你也攔不住,再說了,難道你要外公跟賣菜的一樣,跟著他們要個一塊幾毛錢的。”諸時軍也知道小外孫女村頭那幾畝地很上心,可這是在葛村,就算立上了個木牌也沒用。

    外公,這事您就別操心了,我和蓮嫂會解決的。”誰說她要收錢,在這麽個山溝溝裏,吃穿不用愁,錢一不能吃,二不能喂空間,諸小鮮還看不上眼呢。

    第二天,幾個坐在村頭曬太陽的漢子看著小鮮扛著快木板,蓮嫂拎著把榔頭和村裏的那隻野狗大黃,往了地裏走去。

    大黃是村裏的一隻矮腳土狗,幾年前它的主人搬到鎮上去了後,嫌它長得寒顫,就留在了葛村裏。誰家有口剩飯剩菜它就吃拖著條舌頭站在門口,討上口飯吃,算是條吃百家飯長大的。

    雖說是條土狗,大黃可機靈了,它在村裏吃了剩菜剩飯次數多了,也就摸出了規律來,還是諸家的飯菜最有吃頭。運氣好時,剩菜剩飯裏還能偶爾找到塊醬油肉。

    大黃索性也不東奔西跑了,每天就窩在了諸家門口的水井邊,一日三餐的,裏麵的人吃飯,它也跟著分到了點飯。

    最後小鮮和外公一合計,就幹脆給它正了名,叫做諸大黃。

    都是村裏的,見了哪個都能叫出名字來,漢子們就衝著蓮嫂喊話:“蓮嫂,幹啥去呢?”

    栓狗釘牌子去,小鮮立了個規矩,要摘地裏的紫花草的,一律要用家裏的鐵器來換,”蓮嫂可記不住小鮮和諸老爺子說得那個叫什麽“苜蓿”的名字,她管那草叫了幾十年的喂豬草,這會兒人也跟牲畜一樣吃上了,才把叫法改成了紫花草了。

    啥,摘把草還要用東西換,也不看看這地是誰的,那可是老祖宗留給我們葛村的。那諸家的小女娃也太計較了吧,”村民們的話,也跟著傳到了諸時軍的耳朵裏,老爺子好幾次想叫小鮮把村頭的牌子拔掉,可他去村頭轉悠了下後,就笑著離開了。

    考慮到葛村村民的認知水平,那塊牌子上“寫”得還是很明白的,畫了個人和一頭牛,表明凡是人啊牲口啊,未經允許,不得擅自進入紫花田。一天二十四小時,如果有誰未經允許擅入了農田,大黃就會狂吠不止,一直叫到全村人都出來看熱鬧為止。

    也不知是哪個村民開始,小鮮的以鐵換草的行為還真開始有效果了,她收過來的包括破舊的鐵鍋,再包括鋤頭若幹,那些鐵具才剛進了她的手,沒幾天就不見了。不用說,又是喂空間裏的混沌苗去了。

    小鮮和周子昂一樣,都曾耐心揣摩過空間需要的靈氣的來源,隻可惜受到年齡和所處環境的限製,她還沒能發現她空間需要的靈氣,也就是二氧化碳那回事。

    夜晚,外界的靈氣會自動進入空間,白天缺乏的靈氣,小鮮暫時隻能找到鐵器來彌補。暫時來看,小仙苗對鐵器不挑剔,隻要是鐵,無論是爛鐵釘子還是嶄新的飯盒,隻要是鐵,都能笑話一空。

    在這雙倍作用下,混沌仙苗又長高了不少,附帶著小鮮的體質也有了飛躍式的進步。過去半年裏,她吃得好睡得好,感冒發燒統統沒有,大冬天的,還穿著入秋的單薄秋衣,也不見她叫冷。唯一讓小鮮不解的就是不知道鐵品空間不知啥時候能蛻變成銅品空間。

    進了臘月後,天氣一下子就冷了起來,早上小鮮起床到井口刷牙,吐出來的水沒幾分鍾就能結成了冰渣子。好在村裏用得是井裏的水,冬天時入口還帶著股水暖。

    約莫是臘月二十的晚上,葛村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那事最後連村長都驚動了。說事不大,那是因為事情就發生在諸家小女娃那畝鬧著玩的田上的。說事不小,因為事情的另外一個當事人的來頭不小,他就是葛村裏的村支書,錢永富。

    那天晚上,才過了八點,天氣實在冷得慌,人的腳趾手尖露在外頭都能凍得沒了知覺。

    葛村的村民爬炕的爬炕,進空間的進空間。等到九點左右,村頭的大黃吠個不停。

    諸家也沒有多餘的地,天氣一冷,怕大黃在外凍壞了,蓮嫂就在村頭給大黃訂了個板屋,全天候看著紫花地。這一看,就看出了個賊來。

    這個賊就是村支書的老婆王春花。說起村支書錢永富那是個天生的小氣鬼加勢利鬼,當初之所以能選上村支書,也是因為在村裏他輩分大,是很多村民的長輩,再加上他兒子錢多多在白家古鎮鎮政府裏上班,當了個芝麻綠豆大的主任官。

    平日底在村裏,誰家有個殺豬來客人的,他都要過去喝幾口酒,誰家兒子閨女賺了錢,他也要眼紅耳熱好一陣。

    小鮮剛說地裏的紫花草要收錢時,他也是罵得最凶的,還說就算家裏有鐵器也是不會拿來給小鮮換的。可偏他又討了個饞嘴婆娘,天天聞著被人家裏飄來的菜香,就吹著枕頭風,說著趁著天黑拉地裏掐幾把嫩菜回去。

    諸時軍和小鮮走到村口時,大黃還死咬著王春花的褲腳不放,一村子的人都站在了地頭。

    那幾畝開得正豔的苜蓿花和村支書,也不知是誰的顏色更好看些。

    因為更新挺少的緣故,芙子不好意思討賞什麽的,可吐槽的咋也一個不見啊。

    小鮮的田裏苜蓿開得正旺,咱的“田裏”評都麽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