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他們是被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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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違心吹燃了火折子,但很快火焰就湮息了,但這瞬間我還是瞧清躺在地麵的那個男孩,這是個比小春和小夏還要小的孩子,大約隻有十歲左右。
“小秋。”小春推著他。
沒有人應聲,我蹲下身去撫摸他的額頭,隻覺皮膚如火燒,忙道:“上官違心,你把這孩子趕緊背到城裏找大夫,再遲就來不及了。”
小春和小夏將人事不知的小秋扶上上官違心的後背。
好在兩個孩子知道大夫的住址,並沒有耽擱時間,但這個時候城中所有的店鋪都關了門,自然也包括藥鋪。我拍著門,足有一盞茶的光景才有人出來開門,那人大約是剛從睡夢中驚醒,一麵開門,一麵手還在係衣衫。
“大半夜的敲什麽門。”那人對被打擾清夢還是頗為惱怒。
“大夫,這個孩子生了重病,麻煩你給看看,診金加倍付給你。”我怕這大夫深夜不願意看病,故而說付雙倍診金。
那人瞧了我們一眼,道:“進來吧。”
屋內燃著一盞油燈,借著光線我才瞧清那個叫小秋的孩子的麵目,幾乎瘦得不成人形,手腳比一般人纖細。大夫蹙著眉頭,道:“怎麽病成這樣才送來?”
“大夫,你趕緊看看吧,需要什麽藥盡管開。”
扶著小秋坐在凳子上,大夫把了一回脈,道:“這孩子先天就失於調養,營養不良,然後又著了涼發燒,病不算大病,但是兩樣加起來可會要了這孩子的命。”
“大夫,你趕緊開藥,隻要能救這孩子,什麽藥都行。”
“知道了。”
“大夫,能麻煩你開了藥後幫我們煎藥嗎?我付給你費用。”
“行,你們就在這裏歇著。”說著,那大夫開了藥方,抓藥後自去火房煎藥。
一直到三更鍾時小秋才服了藥,想到橋洞下麵不能住人,我便讓上官違心將小秋背回客棧,要掌櫃開了我隔壁的一間房。
次日清晨起來,我去隔壁探視,小春和小夏睡得爛熟,伸手摸小秋的額頭,些微發了些汗,氣息雖是衰弱,但比較均勻。
按大夫的囑咐,小秋要一天吃三次藥,不可間斷,等體溫退下病愈後方能進食補品,此時大補會令他的身體承受不起。
到了下午小秋略微有些發燒,但人已經清醒過來,我喂他喝了一些白開水。
“小秋,是這個大姐姐救了你,你長大了要報答她。”小春喜孜孜地道。
此時小秋還很虛弱,無法說話,隻眨了眼皮。“小秋,你好好養身體,大姐姐會照顧你。”
看到三個孩子衣衫襤褸,我便拿出一小錠銀子,讓小春和小夏去買幾件成衣。但是直到夜裏兩個孩子仍沒回來,我心裏便打起了鼓,上官違心去了橋洞尋找,隻見一床破布爛絮便無它物,末後又在街上打聽了一遍,但是沒打聽到兩個孩子的消息。
過了兩日小春和小夏還是沒有回來,在城中翻來覆去找了兩遍,都沒有兩個孩子的下落。這日小秋的身體好轉,熱度退下來,便問我小春和小夏在哪裏,我隻得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說他們目前找了一份工作,因此不能回來。
夜裏,我和上官違心討論兩個孩子的下落,雖然知道可能凶多吉少,但是我們都不願意說出來那個可能。
“阿塵,明早我去官府,讓官府派人尋找。”
“也隻能這樣了。”我愁眉苦臉。
清晨起來,兩眼鰥鰥,一夜沒有睡好,看過小秋後我和上官違心準備去官府報案。剛出客棧,外麵跑過來一個狀似瘋癲的男人,衣衫破爛,不能蔽體,全身髒得像在泥溝裏麵滾過。
“河裏浮起來兩個屍體,頭有這麽大,腰有這麽粗。”那瘋男人抓住一名過路人比劃著。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我心中一凜,兩孩子居住的地方就是河邊的橋洞,我向上官違心使了一個眼色,便趕緊向河邊走去。不料剛到河邊便見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據說是官府派出仵作在此驗屍。
我擠了進去。
地麵上躺著兩具泡脹的屍身,身量不高,衣衫襤褸,雖然麵部已被泡得浮腫,但我還是從衣衫上辨認出是小春和小夏。頓時我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暈倒。
“是那兩個孩子。”上官違心扶住我低聲道。
“怎麽會這樣呢。”明明我給錢讓他們兩個去買成衣,怎麽可能沉屍河中呢。我瞧著那驗屍的仵作,手法熟練地翻弄屍身,便道:“請問這兩個孩子是怎麽死的?”
那仵作瞧了我一眼,道:“身體沒有傷痕,是失足跌落河中溺死,可能是兩個孩子在河邊玩耍,一個掉到水中,另一個去救,然後兩個……”
我看著兩個孩子的屍身,確實身體沒有傷痕,這表明生前並未受到外傷,兩個孩子貪玩落入河中溺死是有可能。
“小春,小夏,抱歉,我沒照顧好你們。”盡管和兩個孩子才認識一天,但心中著實難受,傷心之餘我不由抓住小春的手。
小春的手也被泡得腫脹發白,我握住他的手,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瞬間便疑惑起來。這河岸邊遍布水草,如果是失足落水,小春必定會拚命掙紮,手指縫中應該有泥砂和水草才對。可是小春的手指縫中並無髒物,更沒有水草和泥砂。
我拿起小夏的手查看,同樣他的手指縫也是幹幹淨淨。
所以,有可能兩個孩子是被人害死後沉屍河中。
“兩個死者已被確定是失足溺死,所以現在要送到山中安葬,閑人回避。”幾名官差推過來一駕板車,將屍身往上麵搬。
我愣了一會,起身道:“慢著,這兩個孩子不是失足溺死,他們是被謀殺。”
此言一出,現場霎時安靜得仿佛能聽見人的心跳聲,上官違心抓緊我的手。“阿塵,你是說小春和小夏是被人害死的?”
那仵作沒好氣地橫了我一眼,道:“哪裏來的孕婦,此處豈容你胡說八道,快點走開。”說著,他便用手來推我。
隻是他的手還未碰到我,半空中一道刺目的光芒閃過,似乎有一條黑色的蛟龍從烏雲中騰出,霎時鮮紅迸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