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飲人血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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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未覺得挾持羅薇有何不對,羅薇為了治愈盲眼,允許文無涯殘殺無辜的小孩子,甚至飲用活人的鮮血,這絕不善良之輩。
對於惡人,我絕不憐惜。
門被推開了,文無涯在油燈中滴入了清油,點燃了燈芯,扶著羅薇慢慢走下石階。我冷眼瞧了他們一眼,便閉上眼裝睡。
當然,文無涯也不在乎我是睡是醒,手腕上的紗條被取下來,瞬間兩瓣溫熱的唇覆蓋上去,羅薇大力地吸吮起來。
其實,羅薇,隻有黑暗才是最好的保護色。光明的世界裏,是鮮血的顏色。
我咬緊牙忍住疼痛。
“好了,小薇,一次不要飲太多,不然她失血過多死了就不好辦了。”文無涯柔聲勸慰她。
“嗯,我知道的。”
這兩個人的聲音如水般溫柔,可是卻比惡魔還要殘忍。
細碎的腳步聲響起,石門又被關上了,我爬了起來,通往石門的石階上放著一隻碗,同樣是一碗肉湯,我端起來大口地吃完。
屋裏沒有可作凶器的東西,不過在牆角有一塊石頭,我拾起這塊石頭,這樣的形狀不適合挾持人質,須得把它磨得尖削。
我握著那塊石頭在石階上磨動,吱吱的響聲在耳畔回繞。
誰讓李無塵死,李無塵就讓他先死。
一連磨了幾日,石頭初見鋒利的形狀,這時我也摸清了羅薇飲血的規律,每當油燈燃燼時,文無涯便會帶著羅薇進入石屋,羅薇每日飲一次血,我由此判斷著時間。
頭暈目眩,身不能支,我懷疑自己不能支持幾日便會失血而亡,所以挾持羅薇的計劃要提早進行。
這日我將石頭藏在被褥中,便躺著休息養精蓄銳。
牆壁上的油燈熄滅了,我在黑暗中悄悄等候,心中有些興奮,也有些惶恐。
半晌石門在我的期待中推開,文無涯溫柔的聲音闖入耳畔,他一如既往地小心翼翼攙扶羅薇,我坐起瞧著他們,嘴角不覺勾起,手去摸被褥中磨尖的石頭。
“涯哥,這兩日我好像看見有什麽東西在麵前晃。”
“是什麽東西?”文無涯急道。
“不知道,很鮮豔的顏色,不知道是紅色還是綠色。”
“看來她的血很有效,估計過段時間你就能真正可以看見了。”
兩人在旁若無人的閑聊中走到我的麵前,文無涯照例去解我手腕上的紗條,此時手腕上的傷口有些凝固的血漬,文無涯用力一捏,傷口便迸開了,鮮血淌出來。
羅薇雙手托著我的手腕,低頭咬在我的傷口上,她滿麵快樂地吸吮起來。文無涯同樣很快樂,麵上還有一種欣慰的神色,他全部的眼神都放在羅薇的身上。
機不可失。
我抓住那塊鋒利的石頭,瞬間身子一轉,我便轉到羅薇的身後,同時那塊石頭尖利的一麵戳向羅薇的頸部。
“涯哥。”羅薇叫了一聲。
“放開羅薇,否則我立即讓你血濺當場。”文無涯厲聲道。
“你威脅我,小心我手中的石頭戳破她的頸部血管,這樣就算是你那個所謂的仙人也救不了。”我咬牙切齒,飲活人血,真正是豈有此理。
文無涯愣了半天,才從嘴唇吐出幾個字。“算你狠,李無塵。”
手中鋒利的石頭已經稍稍刺破了羅薇的皮膚,有幾滴血淌了出來,當然這是做給文無涯看的,表明我並不隻是口頭威脅。
“你走前麵,去開門,快點。”我低喝道。
文無涯瞧著羅薇一眼,便不聲不響地走到石階上,我押著羅薇,此刻不由暗自慶幸,如果羅薇不是個盲人,又有病在身,憑我還真製不住她。
我挾著羅薇慢慢往石階上走去,但是雙眼卻緊盯著文無涯提防他有不軌的舉動。
“開門。”
石門打開了,外麵夜色昏沉,幾顆寥寥的星子點綴,風拂在身上微有熱意。“快走。”我喝斥羅薇,霎時她就哭起來了。
“你有本事衝我來,不要對一個盲眼的女人。”文無涯眼中閃出怒火。
此刻我也火冒三丈,罵道:“什麽盲眼的女人,不過也是飲人血的魔鬼,你們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終有一天老天會收了你們。”
羅薇哭得更大聲了,抽抽噎噎,我可不管她哭,手中的石頭加重了力量往她的脖頸裏按去,血又淌了出來。
“住手,李無塵,你要再傷害小薇,我一定和你同歸於盡。”
“閉上你的嘴,李無塵天命所歸,豈會輕易就死。”我怒道。
夜中寂靜無人,磨蹭中終於到了縣府的門前,我盯著文無涯道:“去準備一匹馬。”
文無涯沒有做聲,轉身進入內院,半晌牽出來一匹黑馬。“馬牽來了,你該放了小薇。”我冷笑,心中早計劃好,如果我一旦放開羅薇,文無涯馬上就會來抓我,以他的武功我隻有束手就擒的份,所以,我隻有劃傷羅薇,羅薇受傷,他必定會去查看羅薇的傷勢,便無暇抓我了。
“你到門後麵去。”我命令。
文無涯徑直倒退,很快進入門後麵,這時我握著手中的石頭,稍微上移,瞬間鋒利的石頭劃破了羅薇的臉頰,隻聽得羅薇大叫一聲,我便將她往文無涯那裏推去。
“小薇。”文無涯也大叫。
我顧不得看,翻身上馬向城中跑去,身後傳來了文無涯怒吼的聲音。“李無塵,我一定要殺了你。”
從剜人雙眼、飲人鮮血的惡魔手中逃脫,我的心仍是不平靜,總覺得還有什麽可怕的事情在等著我,沒有一絲欣喜。
騎出一段距離後,腹部就開始疼痛起來,我隻得下了馬,對著馬屁股拍了一巴掌,那馬便立即向夜色中奔去。
我躲在黑暗處歇息,忖思文無涯知我騎馬會選擇大路,所以我隻要走小路小巷,他便不能追上我。
歇了半個時辰,腹部疼痛才稍止,我不敢多呆,摸著黑在巷子裏行走。七轉八拐地,從巷口出來我忽然發現投宿的客棧,頓時欣喜若狂。
我吐出一口氣,快步向客棧跑去,這時有一個頭戴青帽的人從客棧出來,錯身而過時我下意識地打量了他一眼,他也正好瞧我,霎時四目相對,他的眼中就露出詭異的笑容。
禍不單行,這人居然是久已不見的朱清光,琴兒的養父,我曾派人追殺他,沒想到他還一直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