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殺我?或者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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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屏退了宮女,令其在門外守候,不許任何人進來。其實,我的寢宮隻有兩個姓蕭的能夠隨意進來,宮女們也似乎習慣了他們的橫衝直闖。

    蕭澤將腰間的佩劍徑直扔到我麵前的案台上,劍被震得稍微出鞘,露出銀色的光芒。

    “李無塵,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塞女人給我。”

    “這次根本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惹上古麗公主,你應該檢點你自己的行為。”誰知道他在西域時做過什麽,不然這位古麗公主怎麽會千裏迢迢趕到中土要求嫁給他呢。

    “李無塵,你別想騙我,絕對是你安排的,我從來都沒見過古麗公主。”蕭澤越說越怒,吐出的氣息幾次欲將案台上的燭火拂滅。

    “我倒是想安排,可是沒來得及。”我無所謂的聳肩。

    瞬間蕭澤一愣,半晌眼中噴出怒火,道:“李無塵,我為你浴血奮戰,征戰沙場,出生入死,你就這樣對待我嗎?”

    “這又不是害你,別人想我這樣安排還得不到呢,你應該感到榮幸。”

    “榮幸?李無塵虧你說得出口,你把你的男人,你的丈夫拱手送給別人。”他抓住我的肩膀,使勁搖晃。

    我被他捏得生痛,伸手推他道:“你不是我男人,也不是我丈夫,你不要亂說。”

    “從今晚是。”他惡狠狠地盯著我,眼中凶光暴露無疑。

    “蕭澤,你想做什麽?你不要忘記這是在中土,不是日出國,你不是那個武田將軍,你再對我不敬,我會殺了你。”我沉下臉。

    霎時蕭澤抓起案台上的劍,抽出劍塞到我的手心中。“李無塵,你如果不殺我,就要愛我,隻有這兩條路,別的無路可走。”

    握在手心的劍柄在發熱,燙得皮膚疼,我幾乎抓不住。蕭澤對感情就像是掠奪,是一種瘋狂的占有,他不像蕭然那樣采用溫和的方式,他就像是大海中的驚濤駭浪,用最危險最可怕的方式擁有。

    “李無塵,你給我說話,殺我?或者愛我?”

    他搖晃我的肩膀,我瞅著他,他的眼中一片血紅,那像一匹餓紅眼的孤狼急切想要回到巢穴。我歎了一口氣,將劍放回案台上。

    “說話,你聽到沒有。”

    “我不殺你。”我被他晃得頭暈。

    “那你是要愛我?”他伸出手指抬起我的下巴。

    眼神對峙,他的眼神裏有一團火,瞬間我被他的這種眼神打動了,心裏似乎有什麽悄悄融化,我終於敗下陣。“嗯。”我輕輕應了一聲,不再說什麽,將頭靠在他的胸口。

    他擁緊了我的腰,吐出一口長氣,大約也是緊張壞了。“李無塵,我隻要你一個女人,其他女人我不會多看她們一眼。”

    我不知道是否該相信他的話,但是他的堅持打敗了我,我曾嘲笑他的堅持不會比露珠長太久,但現在至少比上官違心要久。

    他又抬起了我的下頜,道:“李無塵,今晚我要做你的丈夫,你答應我。”

    臉上發燒,這麽直白的話語直擊心底,我羞澀地撇過頭,他卻不放過我,將我的頭扳過來麵向他。“說,你答應我。”

    如火一樣炙熱的氣息在麵頰上流淌,似乎就要將全身的衣衫都燃燒起來,忽然我便想有一種釋放與解脫,渴望有一種空虛被填滿。我在他咄咄的眼神下屈服了,輕輕地點頭。

    “我想聽你說願意。”

    “我……”我抬起頭看他,他眼中滿是渴望,隻得低聲道:“我願意。”

    頓時蕭澤大喜過望,旋即身子被他抱起,我伸出手環住他的脖頸,然後一起倒在柔軟的床榻上,覆蓋在身體上薄薄的輕紗在他的手中被揉成一團,然後拋向了天空。

    我緊張地閉上眼眸,他向我眼中吹氣,我受不住癢隻好睜開。

    “看著我,不許閉上眼睛。”

    這個得寸進尺的霸道男人,我隻好嘟起嘴盯著他,沒想到他卻撲哧笑出聲。“好了,你還是閉上眼睛,這樣我下不了手。”

    我如得大赦般趕緊閉上眼,但是剛才眼中所及蕭澤**的身軀仍在腦中晃動,不禁心如鹿撞。

    噝噝的冷風從雙腿間灌入,瞬間身體受到異物的進入劇烈收縮,我下意識地伸手抓住蕭澤結實的雙臂,在他的手臂上劃下我的指痕。

    仿佛有一把鋒利的刀不斷地刺入身體,越是疼痛,我卻越是滿足。

    案台上的蠟燭已經熄滅,寢宮內安安靜靜,我側著身子蜷縮在蕭澤的懷中。忽然我想起了駱霄寒對琴兒說過的話,他說我就是鍾意死纏爛打的人,原來駱霄寒比我更了解自己。

    蕭澤的手放在我的腰間,整個身子都被他摟得嚴實。

    “在想什麽。”他嗤笑。

    “麻煩了,我拿什麽人交給古麗公主呢,感覺不交人那摩尼要和我大動幹戈。”我故意唉聲歎氣。

    “這我不管,我隻負責床上和戰場。”他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

    “真想把你交出去,天下太平。”

    霎時蕭澤在我的肩上咬了一口,惡狠狠地道:“李無塵,你要敢把我交出去,我就咬死你,把你的肉一口一口地咬下來。”威脅完他自己又笑了,將我的身子翻向他,左手抬起我的腿,倏地身子仿佛又被利刃刺入。

    “武田信長從海上帶回來的是我的新娘,他給我帶來了最好的禮物。”

    “胡說,你初見到我的時候並不歡喜我。”我立即駁斥他。

    他訕訕地笑,道:“但我對你很好奇,你是第一個引起我好奇的女人,也是我唯一的女人。不是被你的容貌迷惑,也不是因為你高高在上的身份,我就鍾意那個像母狗咬我的女人,罵我衣冠禽獸的女人,拿我的錢借花獻佛的女人,她還會和我打架。”

    “你才是狗。”我笑罵。

    “嗯,我是公狗,你是母狗,所以兩隻狗應該在一起。無塵,有了你,我覺得我是全天下最幸福快樂的男人,如果武田信長知道他一定會嫉妒死我。”

    他第一次沒有連名帶姓的稱呼我,但從他嘴裏出來的“無塵”兩個字,聲音是那麽溫柔,我忽然感動得熱淚盈眶。

    曾行雲說,與我夫妻緣深的人還沒遇到,那麽該會是蕭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