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泰國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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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我還慶幸我的怪病不如胖頭魚的可怕,這一下透心涼……

    我不知道疼,假如現在有人在後麵拿刀悄悄的一直捅我,我不會知道……

    假如我衣服著火我也不知道……

    有毒蛇瘋狗鑽出來咬我……

    也就是說遇到各種危險時我怎麽死的我都不知道,我最好待在家哪也別去了……

    我越想越怕,一屁股跌坐在衛生間。

    生活中有各種各樣的危險,而疼痛就是軀體在麵臨危險時給你的警告。

    所有人都覺得疼痛是種很不愉快的體驗,可當你沒有它時,才知竟是細思恐極的事。

    我仔細回憶著我和胖頭魚近期所經曆的一切事情,為什麽好端端的得這種怪病。

    這時微信嘀嚀一聲響,我點開,是一張圖片,一個長發披肩皮膚白嫩的清秀女孩,正穿著那種你覺得什麽都能看到其實又什麽都沒看到的白色比基尼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兒,雙手比劃個心形。

    緊隨著圖片,是一條文字訊息:“任子豪,我覺得這件衣服好難看啊。”

    往往女孩子說什麽衣服醜,其實一半是沒話找話,一半就是想你讚美,她真要覺得醜,是不可能發給男人看的。

    不是我不解風情,是我實在沒有心情,我隨意回道:“嗯,是很醜。”

    “……”她發來一串省略號。

    這女孩認識不過兩周,是個導遊,前陣我和胖頭魚去泰國旅遊,就是她全程陪伴。

    在泰國,我隻是打了一次她的電話,因為我微信號就是電話號碼,回來後她就加了我微信,有事沒事的找我說些廢話。

    等等,泰國!

    我猛的想起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來,我衝到客廳:“胖頭魚,記得泰國那個白衣怪人嗎?”

    “記得,怎麽了?”

    “降頭!原來他不是對我們下了愛情降!愛情降怎麽會是這樣?”

    胖頭魚一怔,嘴角旺旺雪餅撒一地:“不是愛情降?我記得南希說過,下降頭者,要麽為財,要麽為情,或者報仇,除此之外不會有第四個原因。我們和那白衣人無冤無仇的,怎麽可能是別的降頭?”

    南希就是剛給我發照片的那個導遊姑娘。

    “依我說很可能就是那白衣怪人搞的鬼!”

    我的生活幹幹淨淨清清白白,從來不大保健,最近遇到的唯一怪事就是上周在泰國遇見的那個有點古怪的白衣人。

    胖頭魚吞下最後一瓶老幹媽,沉默不語,大概也在回想在泰國有些詭異的那一夜。

    我癱坐在地,陷入了回憶中。

    一周前,我和胖頭魚報名旅遊團,去泰國七日遊。

    旅遊是富人的遊戲,尤其是出國旅遊,絕不是我和胖頭魚這種窮吊絲配得上的事。

    要知道去泰國旅遊我可是砸鍋賣鐵傾盡了所有家當。

    我為什麽要去泰國,肯定不是旅遊,而是有一個很特別的原因。

    我想去打聽一個人。我知道他在泰國,而且應該很有名氣,找到他不難。

    為了去泰國,我辭職了,其實就是不去泰國,我也早不想幹了。

    我是健身教練,我所在的健身房,那裏有兩種會員最多——基友和老婦女。

    我不是對基友和老婦女有什麽偏見,但是站在工作角度而言,我真的很煩這兩類人。

    因為我在教會員們各種鍛煉動作時難免會有些肢體接觸,尤其是杠鈴啞鈴迎體向上等力量型動作,然後我發現老是會有基友或老婦女作嬌喘籲籲柔弱無力狀倒入我懷裏……

    時間久了我才明白他們是在吃我豆腐。

    如果說我拒絕這些曖昧動作,太一本正經的話,幾乎就沒有人會請我當私教,而健身教練的主要收入就是來自於學員的私教提成,固定工資少的可憐。

    我慢慢覺得健身教練這職業和舞男差不多,都是賣著笑臉哄老婦女開心的職業,這和我的三觀有點衝突。

    於是索性辭職,乘著無所事事,變賣所有家當,和好友胖頭魚去泰國。

    全陪導遊叫南希,是個開郎大方熱情的姑娘。

    一個年輕女孩子帶著幾十個老老少少的遊客跨國旅遊,其實難度並不亞於幼兒園老師帶一群孩子春遊。

    因為這一路遊客的吃喝拉撒睡都得導遊安排,此外還有許多突發事件,比如有人暈車了,有人在高速上非要大小便了,有人在景點玩忘記了不歸隊集合了,有人路上突發急病了,有人大保健被仙人跳了等等,這些都是要導遊去處理的。

    所以導遊是個對人要求很高的職業,各方麵本領都要有一點,尤其要有隨機應變的本領。

    而這一切,年輕的南希卻都處理的遊刃有餘,我以為這一路風平浪靜,不會有什麽問題難倒她,但沒想到也會出現一件她處理不好的事。

    其實,這種事很多女性麵對時都會頭疼。

    在旅遊中巴車上,南希經常要在兩排座位中間走來走去,比如分發暈車藥或旅遊帽之類。

    那天是在去曼穀的中巴車上,南希給大家分發一個要掛在身上的標牌,大意是購物時讓對方店員掃下碼,表示這是南希的遊客在購物,這樣導遊就能拿到提成回扣。

    南希走到我前麵的位置時,一個流裏流氣的墨鏡青年突然猝不及防的伸出鹹豬手重重的拍了下南希的屁股,隨後一群人狂笑著吹著口哨唱起歌來:“我地老嘎,嘿,就住在這個臀,我是這個臀裏土生土長滴銀,雖說臀子不咋大呀,有山有水有樹林……”

    我和我媽孤兒寡母相依為命多年,她在我心中是所有美好的化身,也正是因她,我向來尊重女人,尊重所有女人。

    麵對這種下流至極的性騷擾,我的拳頭瞬間就握緊了,骨骼跟爆豆子似的響了起來。

    我暫時沒有任何動作,是因為我覺得南希這個小姑娘很有能力,我想看看她會怎麽處理這種事。

    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路有如母親無微不至照顧孩童般照顧我們且無所不能的導遊南希小姐眼圈瞬間就紅了,大顆淚珠掛在眼眶裏轉來轉去,嘴唇顫抖著竟說不出一個字來。

    那種小女生自然流露出的無助感,驚恐狀,和之前的南希簡直判若兩人。

    我明白她處理不好這件事了,我必須要挺身而出撥刀相助了。

    刹那間,我的怒火被熊熊的點燃。

    我二話不說,第一件事便是脫了衣服。

    前麵我說過,健身者有點暴露狂,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展示身體和肌肉的機會,尤其是打架時。

    “袋鼠,不要惹事,他們有好幾個人!”見我脫衣服,胖頭魚立刻就明白我想幹什麽。

    “你裝不認識我好了!”我低聲道。

    不是胖頭魚不講義氣,是我明白他那小身板若參戰,不僅幫不了我,還會拖累我。

    我猛的起身,幾步跨到那小流氓跟前,伸出一隻手揪著那墨鏡青年的衣領,像舉啞鈴那樣,輕輕鬆鬆的將他整個人從座位上提起。

    那小流氓被衣領勒的直翻白眼,說不出話來。

    我單手舉著在半空中掙紮的小流氓,徑直往車尾廂走,因為後麵幾排座位空著沒人,我打架向來講究個環境寬敞舒適。

    我像扔堆垃圾一樣把他丟在地上,隨後拳打腳踢施展王八拳:“我**,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狗東西!別人摸你媽摸你女朋友你怎麽想?南希不是媽生的?一個小姑娘一路照顧我們,容易嗎?你這個畜生玩意!”

    我不會武術,但健身十多年,一身都是蠻力,我怕打死人,隻用了六七成力。

    不過六七成力也夠那家夥受得了,他瞬間被我打懵,一個字沒有,就抱著頭在地上亂滾,連聲道歉叫饒命。

    我知道他不是一個人,我時不時的側著身子,提防身後他的同伴們偷襲。

    我偷瞄到身後幾個小子正躍躍欲試想上又不敢上的糾結模樣,我轉過身來崩緊肌肉,全身骨骼作響:“小兔崽子們,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任子豪先生,謝謝你!出門在外大家都不容易,何必為這點小事破壞大家旅遊的心情?請大家不要再打了!剛才不是這位先生摸我屁股,是我屁股不小心碰到了他手!算了吧!”南希拿著麥克風大聲道,她明顯不想把事情搞大。

    我指著地上的小流氓罵道:“下次再看到你騷擾女性,老子扳斷你的狗爪!”

    胖頭魚打架不行,捧場能力卻極好,立馬站起來帶頭鼓掌。掌聲這東西就跟細菌一樣,會傳染,隻要有一聲,就會有兩聲,然後無數聲。

    我在眾目注視下,掌聲如雷下,如戰場上的英雄凱旋歸來般走回座位。

    其實我長相不算出眾,但這車遊客大多是老弱病殘歪瓜裂棗,唯一的年輕男人就是我和胖頭魚還有那群小流氓,我是矮子裏麵撥將軍才顯得眾星捧月光彩奪目。

    坐回位置後我想穿回衣服,但身上有點汗,竟然穿不上去,索性就光著膀子坐那裏,不是純心裝逼。

    我和胖頭魚的穿衣風格是截然相反的。

    我一年四季愛穿偏小一碼的衣服,且必定是極緊身的,好凸顯肌肉線條。

    而胖頭魚人雖瘦小,卻愛穿寬鬆如麻袋般的褲子。

    原因是胖頭魚得過多種性病,下體千瘡百孔傷痕累累,偶爾癢是很正常的情況。可惜褲襠是個極私密的部位,不能隨心所欲的抓,但不抓又不行。這就造成了他經常話說一半突然就轉身屁股對住你,熟點的人都知道他轉身是要抓褲襠,也不見怪。

    他相親半個小時,大概有二十分鍾是屁股對著人家女孩子,誰能受得了?沒有女孩子能理解他老是轉身在褲衩那兒忙活什麽,有點性經驗的會猜是不是在擼什麽,沒有性經驗的會覺得胖頭魚不尊重人。總之不管有沒有性經驗,大多女孩的共識是在公眾場合沒事手往褲襠裏伸的肯定不是什麽正經人。

    胖頭魚也很苦惱這毛病,可醫生說他下麵其實沒有什麽問題了,抓癢完全是條件反射和心理問題,是一種習慣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