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護身古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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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裏常形容人急的直跺腳,我現在心裏焦急加上足底滾燙,變成了直跳腳。

    我們全身汗水瘋流,落在地上的大顆汗水就跟燒開了似的滋滋作響。

    該怎麽打破這僵局?難道就這麽被活生生的烤死嗎?該想個什麽謊言來使他關掉火,當務之急就是先讓他關掉火,其他一切都不急。

    危難時刻,人的腦子轉的似乎也快一些,我突然靈機一動:“崇迪,你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怎麽說?”

    “開始我就告訴過你,我埋了個珍貴東西在樹林,要你帶我們去破了陣法,還記得嗎?”

    崇迪反應極快大叫道:“啊,難道你埋的那東西就是還魂珠?”

    “是的,還魂珠再珍貴,也比不過性命,快關了火吧!”一直原地蹦躂的我喘著粗氣,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了。

    “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說一下。”

    開始我說什麽樹林藏寶,崇迪完全不在意,隻一心想把我們騙去地下室,現在聽說這樹林和還魂珠有關了,又想細問一下確定真假。

    這個我隨口一提的謊言為什麽崇迪會信,我猜想是因為開始時我說了一次,而他當時恰好不在意,沒去深思真假,但在心裏已經留下了點印象。當我再說第二次時,他便就很容易相信了,這似乎也是人類心理的通病。

    謊言重複千遍即成真理,其實有時用不著千遍,多說幾遍人們便慢慢的信了。

    我一邊艱難的抱著南希原地蹦著一邊在心裏編著故事。開始隻是想撒謊騙他帶我們破陣法進樹林,沒曾想到現在還得順著這個謊繼續往下編,我毫無準備,這下考驗的就是急智了。萬一說的有破綻崇迪不信,那可就相當的麻煩了。

    足下燙的受不了,而故事又太長,所以為省時間,是我說一句南希就立馬翻譯一句。我編的故事是這樣的:“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偶然得到一串佛珠,看它外型陳舊古樸我以為是可以換錢的古董就藏在身上。後來發現它很邪乎,比如說半夜裏發出各種怪聲,還會發光,甚至有時還活物一般會自己移動。我們不知道它是什麽,很害怕,又不舍得丟棄。最後我們經過商量就把它埋在了一片偏僻樹林裏,心想得找一個懂行的人打聽清楚那佛珠究竟是怎麽回事再去挖出來。但我們四個人,畢竟不是過命的交情,互相不信任,害怕有誰會偷偷的回來取走那佛珠。於是便約定請一個降頭師來布了陣法,使我們誰都進不去那森林。再後來我們缺錢了,便決定取出那佛珠賣錢五五分帳,可那布陣的降頭師卻不知去了哪裏,也許是出國旅遊去了還是幹啥去了。我不知道我們埋的那串佛珠是不是你說的什麽逆轉陰陽還魂珠。好了,事情就這樣了,快關了火吧,我們熱的受不了了。”

    本來空氣就稀薄,在如此炙熱的溫度我跳個不停,還要動腦編故事,感覺腦袋就要爆炸一般的疼和暈。

    胖頭魚和大麻子的衣服也在我編故事時開始燃燒了,他們原地跳了一會兒就跳不動了,他們現在的造型是屁股尖著地,雙腿伸長,雙手抓著腳尖。

    這樣的話,隻有可憐的屁股在承受高溫,確實是個科學的辦法,反正又不是基友,屁股除了拉屎沒多大用處,燙熟就燙熟吧。

    我挺羨慕他們這種科學的姿勢,可惜我不能擺出這樣的造型,因為我懷裏還抱著南希呢。

    南希也看到了他們那舒服的體位:“袋鼠,你累壞了吧?要不放我下來吧!”

    我們一直站在地上,是溫水煮青蛙,足底勉強能適應這種溫度,但若此時驟然將南希放下,她肯定被燙的受不了,足底起水泡那是一定的。

    我便搖頭:“沒關係,我頂得住!我是健身的人,幾百斤杠鈴都扛著跑,你百斤不到,怕什麽。”

    也不知南希臉上的是汗水還是淚水,滴滴答答落在我肩膀,我看著她,她不知是害羞還是怎麽,猛的把臉埋在我胸口。

    盡管此時環境如地獄般難熬,但那瞬間心裏還是甜了一會。

    崇迪思索了大概半分鍾左右,他在思索我也在緊張的回憶我的故事有沒有明顯的漏洞和破綻,以便隨時補充細節完善謊言。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崇迪終於開口問道:“你們是如何偶然得到這麽珍貴的寶貝?”

    顯然,如此珍貴的寶貝偶然得到這四個字是不能令人信服的,你說撿的或地攤買的,他肯定都難以接受。

    我繼續硬著頭皮編:“我說實話吧,是偷的!我這位大頭朋友是個神偷!有天我們在集市上,見著一個怪人,他衣著雖破舊,但神采飛揚,感覺他那破衣服裏似乎藏有什麽寶貝似的竟然流光溢彩異香撲鼻,於是我這大頭朋友就伸出了他那2根神之指…;…;”

    胖頭魚仰慕日本金手指加藤鷹,性能力不足手指來補,便在大保健時苦練手指。他那2根手指雖然沒有練過沸水取肥皂,火盆夾硬幣等硬功夫,可經過無數女人洗禮,至少比咱們普通人的手指看起來特別些。

    正因為如此,我才把小偷這個人設給了胖頭魚。憑他那2根金手指,是完全可以駕馭好這個角色的。我相信他那2根又細又長又軟又快的手指就連真小偷碰見了都會懷疑他是同行的。

    我們看不見崇迪,崇迪也看不見我們,這使得我說謊的難度降低不少。

    說謊不僅僅是語言的藝術,還是控製麵部肌肉的藝術,麵癱者或瞎子說謊往往就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崇迪道:“你們偷的那個怪人長什麽樣?”

    巧的是我們真見過納空,身上還有他老人家下的降頭呢,我便毫不費力的便把納空的外形形容了出來。

    門外的崇迪簡直就跟瘋了似的大呼小叫:“錯不了錯不了!你說的那個人就是龍婆納空!我見過他!這麽多年了,他竟然一點沒變!想不到他消失三十年,竟然給你們遇著了!”

    我暗暗長出了一口氣,知道他是深信不疑了。謊言要想成功,必定是十句真話裏夾幾句謊言,有真有假才行。

    一個外國人能準確描述出納空的長相,這在崇迪看來,肯定是無法假編的事情。

    我想我不需要再說什麽了,不出十秒崇迪肯定會關了火,他現在應該不舍得我們死了。假使我們現在要自殺,崇迪肯定還會阻止我們,因為現在的我們對他有極大的利用價值了。

    果然,不一會兒崇迪在外喜滋滋的大叫:“火關了,馬上放你們出來!”

    盡管他熄了火,但鋼板的炙熱豈是一時半會能冷卻下來的,我們還是被燙的直跳腳,我心想現在要是有條河讓我們鑽進去,哪怕裏麵有鱷魚都不怕,哪怕進到到鱷魚肚子裏,多少還能涼快一會。

    我大叫:“你還不趕緊開門放我們出去!遲了東西被別人挖走了我們可不負責。”

    果然門吱呀一聲開了,伴隨著的是崇迪的一聲大叫,估計他就算用東西包著開門,也難免會被門燙著手。

    “先找幾件衣服給我們穿!”我一絲不掛的抱著南希衝出門外。

    剛才在裏麵被火烤的完全心無雜念,離開那屋一陣清涼撲麵而來,我頓時就感覺身體起了某種微妙且尷尬的變化。

    懷裏橫抱著的南希,腰好像正橫坐在那根越來越不可描述的東西上。也恰好是她的身體幫我掩飾了這種尷尬。

    南希道:“子豪,你快放我下來吧。”我們倆全身都是汗,攪和在一起,粘粘糊糊的,她自然是難受至極。

    “我手抽筋了一樣,動不了,等一下好麽?”

    等崇迪將衣服拋來,我彎腰放下南希再穿起衣服,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幾乎是三秒不到就完成。

    一穿好衣服,我二話不說,一記王八出水向崇迪打去:“我**的王八犢子!竟敢害我們!”

    崇迪輕巧的閃開,我又接連幾記王八拳跟上。

    突然他胸前掛著的一個東西發出一道黑光,我嚇的後退幾步。

    隻見這道黑光幻化成了一個寺廟裏的那種大鍾形狀,從天而降,嚴嚴實實的籠罩住了崇迪。黑鍾呈半透明狀,隱約還能看見裏麵得意洋洋的崇迪。

    我愣了一下,繼續揮拳上去,卻聽到鐺的一聲,竟發出金鐵相擊的聲音。我感到拳頭劇疼,那黑光幻化成的東西竟不是虛幻的,而是像真的鐵鍾一樣!

    少林功夫金鍾罩隻是一種形容,沒想到他竟然有這種把真的鍾搬來罩著自己的法術。

    我好奇的打量著他胸前掛著的東西,像個懷表一樣,再一細看,好像是一種佛牌,佛牌上刻畫著一個青麵獠牙但穿著孩童肚兜橫臥著的小人像。

    據說,泰國的佛牌分正牌和陰牌,正牌就是正規寺廟做的,上麵一般都是一些正兒八經的佛像圖之類;而陰牌是邪術,用人體器官或動物屍體等物做成,往往陰牌上的畫像越是猙獰凶猛恐怖就越是靈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