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爭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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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姨娘覺得難堪了?”卿月站在台階上,一雙鳳眼含著輕蔑居高臨下的瞪著淳姨娘,清清冷冷的聲音仿如鬼魅般透著寒氣,“你當年不就是這麽對待瑞妃的嗎?你忘了?”

    當卿月提到瑞妃兩字的時候淳姨娘明顯臉色一白,一雙杏眸突然圓瞠滿臉驚恐的瞪著卿月,她就知道這丫頭一定是知道了當年的事,但是淳姨娘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事有些不對。

    淳姨娘滿心疑惑的瞪著卿月心裏默默的盤算著,當年發生那事的時候這丫頭才是個多大的奶娃兒,怎麽可能知道的這麽清楚?何況當年那些人都被她以各種名義秘密的處理掉了,就算有人想要去翻查當年的事,也絕無可能查到一點蛛絲馬跡。

    所以她不知道卿月究竟是如何得知的,但是從她的言語中她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個死丫頭一定是對當年那事了解的清清楚楚,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你……你究竟知道多少?”淳姨娘顫著聲音瞪著卿月,盡管她的丈夫風楚硯已經作古,可如今罘彝族是風濯塵做主,若是讓風濯塵知道了自己當年是如何陷害他母妃的,恐怕她和悅兒的日子便不會好過了。

    想到這裏淳姨娘更是忍不住一個哆嗦,悅兒的計劃正一步步的施行著,眼瞧著就到了關鍵時刻,她決不能讓卿月這個死丫頭破壞了她兒子稱王的計劃,因此她要知道這死丫頭究竟對當年的事知道多少。

    卿月冷眼瞪著淳姨娘那副小心翼翼又忐忑的模樣,心裏的嘲諷越發的濃烈,她勾著嘴角詭異的笑著:“姨娘怕了嗎?是怕瑞妃來找你?還是怕卿月知道的太多?”

    “你……”淳姨娘在卿月的瞪視下忍不住腳下一個趔趄,幸好身旁的丫鬟眼明手快的扶了她一把,她慘白著臉又驚又怒的瞪著卿月,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風卿月,你別太囂張了,你昨日殺我奴仆,傷我護衛,你真當我奈何不了你嗎?”

    若是淳姨娘在說這話的時候能夠不那麽的忐忑,語氣能更狠厲一些,也許卿月還會稍稍有些收斂,可惜淳姨娘眼裏的懼色出賣了她外強中幹的底子,因此卿月根本就沒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裏。

    “看來姨娘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所以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隻不過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手伸向她的人,既然他們母子絲毫不顧著她的警告,那麽也別怪她出手狠辣了,“隻不過……你動了不該動的人,這後果……姨娘可承擔的起?”

    “風卿月,你眼裏還有沒有尊卑了?我娘總算還是你的長輩。”卿月話音才落,一道低沉的聲音便在淳姨娘的身後響了起來,原本被卿月嚇到的淳姨娘立刻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仿佛是抓住了靠山一般鬆了一口氣。

    眾人抬眸朝淳姨娘身後瞧去,隻見一身華服的風承悅邁著瀟灑的步子朝淳姨娘走了過來,待走到淳姨娘身旁才停下腳步,將淳姨娘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確認她並未有絲毫的損傷後才朝著卿月嗬道:“風卿月,我娘雖為人跋扈了一點,但還容不到你來放肆,你什麽身份,竟然也敢這樣同我母妃說話。”

    桃莊內的下人丫鬟,幾乎都是九樺從一重天千挑萬選的,莊內上上下下的仆役丫鬟都十分清楚這幾位主子的身份,因此風承悅也毫不避忌的直接抬出了淳姨娘太妃的身份。

    卿月一雙鳳眼在瞧清了風承悅後便籠罩著一層寒霜,她自然知道淳姨娘所做的一切都是她的兒子風承悅在背後策劃的,她想到了墨夜那垂死的模樣、想到墨夜如今渾身血液裏的陰損奇毒、想到此刻仍然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小魚,更是想到了活潑愛笑的小魚今後都將無法再開口說話,卿月的左手就忍不住緊緊的握成了拳,右手更是直接抽出了自己腰間的軟劍,就等著機會朝對方刺去。

    可惜她現在還不能為墨夜和小魚報仇,她必須等……為了風濯塵的大業、為了罘彝族的千秋萬代、也為了……她淡淡的、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身旁的飛煙,隨後又快速的將視線重新轉回了風承悅的身上,勾了勾唇譏誚的笑道:“我為何不敢,這罘彝族內我風卿月怕過誰?”

    卿月的功夫是罘彝族最頂尖的,偌大的一重天內都找不出能與她匹敵的人,尤其是卿月那油鹽不進的性子,更是讓人望而生畏,因此千年前的一重天罘彝王城內,根本沒人敢正麵與卿月對上。

    冷眼瞪著卿月右手握著的軟劍,風承悅原本冷靜的心也不禁怒火中天,他的聲音立刻就揚高了幾分,大聲的質問道:“你是要與我動手嗎?”

    “你怕了?”

    卿月眼底嘴角的譏誚讓風承悅覺得異常的刺眼,而她那充滿揶揄的聲音更是刺耳,他身為堂堂罘彝族的十四王子,竟然讓這樣一個囂張傲慢的丫頭輕視,這是對他最不堪的侮辱。

    因此風承悅跟著抽出了自己佩著的長劍,一抬手劍尖便指著卿月那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咬著牙狠聲說道:“我可不想弄花了你這張臉。”

    “你不妨試試。”卿月嘴角的譏誚更甚,憑風承悅的身手想要傷她,恐怕他是在白日做夢了。

    話音才落卿月便立刻運氣,右手一翻一招“寂月滅影”就要朝風承悅刺去,她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教訓他一番,縱然不能即刻替小魚報仇,但至少能震懾對方,結果就在這個時候風濯塵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卿月,住手。”

    聽見風濯塵焦慮又擔憂的聲音,此刻在場的眾人的心情卻是各有不同。

    提劍正要朝著風承悅發泄一翻的卿月聞言不甘的撤了自己剛聚起來的真氣,握著軟劍的右手隨手揮了幾下便又將軟劍收回了腰間,而一旁正焦慮著急的飛煙則在瞧見了風濯塵的身影後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她正愁著不知道該如何阻止卿月,幸好風濯塵能及時的趕到,否則若有個萬一卿月總是不好交代的。

    至於風承悅母子麵上雖然沒有表現出失望或是慶幸,但是心裏還是都忍不住稍稍鬆了口氣,畢竟他們並不準備現時就同卿月杠上了。

    一大早就趕回莊內的風濯塵,正巧在回房的路上遇到了飛煙的丫鬟白芍,結果就聽白芍說起了昨日莊內發生的事,他一聽腳下都不停歇的立刻朝攬月閣跑了過來,結果遠遠的就瞧見卿月提劍要朝風承悅刺去,幸好他及時開口攔下了衝動的卿月,否則他還真怕卿月借著昨晚的事而故意鬧出不可收拾的局麵。

    其實風濯塵哪裏能真正體會卿月的心情,在他看來小魚雖然是個討人喜歡的姑娘,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被卿月收留的孤女而已,縱然淳姨娘是借著小魚而打擊卿月,可畢竟如今時候未到,他不希望卿月因此而破壞了他們的大局,畢竟小魚也不過就是毀了嗓子而已,好歹命好在。

    “切勿衝動。”風濯塵趕到卿月的身旁,以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音量小聲的在她耳邊叮囑,當然他也沒有忽略卿月眼中的不甘,隻不過見卿月已經收了軟劍,他便也當做沒瞧見她的不甘和憤怒。

    隨後風濯塵回過身朝風承悅語帶指責的說道:“十四弟知道卿月此刻正在氣頭上,又何必故意招惹她呢?”

    “風濯塵,你這是什麽意思?若不是她殺了我的人,我家悅兒何故會與她為難?”瞧著風濯塵與卿月那副親昵的模樣,淳姨娘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因此她也不等風承悅開口便已經先嚷了起來。

    誰知她剛嚷完,卿月便不屑的嗤笑了起來:“姨娘真會顛倒黑白,難道此刻還躺著的小魚是自己弄傷的嗎?”

    “我娘難道連教訓一個下人的資格都沒有?”風承悅挺了挺背脊,攔下了正要發怒的淳姨娘,不過是個丫頭他原本的意思是根本就不留活口的,隨後他又瞧向了風濯塵,語氣裏充滿著質疑的問道,“還是兄長如今根本就沒將我娘放在眼裏?”

    “十四弟說的哪裏話,你娘也是我的庶母,我自然是敬重她的。”風承悅那幾乎算得上誅心的話語讓風濯塵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隻不過他臉上的神色卻是絲毫不變,甚至還露出了淺淺的謙遜之色,他看著淳姨娘態度十分溫和有禮,似乎是真將淳姨娘當成自己的庶母一般尊敬著。

    知道風濯塵這番話說得再違心不過了,但是風承悅也沒打算揭穿他,反而是指著卿月繼續質問著:“既是如此,卿月憑什麽殺傷我娘屋裏的人?”

    “這……”風濯塵被問得啞口無言,風承悅說的句句在理,他一時倒也不知道該如何為卿月昨晚的行為解釋。

    瞧了眼風濯塵臉上猶豫和尷尬的神色,卿月不屑的挑了挑眉,隨後一回眸十分囂張跋扈的瞪著風承悅和淳姨娘,清冷的聲音霸氣十足:“我便是做了又如何?這莊裏誰敢動我的人,我便讓誰不安生。”

    說完瞧著眾人一副震驚的模樣,卿月反倒心情愉悅的勾起了嘴角,瞧了瞧風承悅難堪又怒氣衝衝的臉色,她又轉眸瞧向風濯塵,見他也是不苟同的搖了搖頭,她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轉身朝門內走去。

    “記得從今日起,全都別來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