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新房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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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月的身材本就高挑纖瘦,一襲正紅色的嫁衣穿在身上,修身的剪裁更是稱出了她妖嬈的身姿,頭上蓋著的紅色綢緞上的流蘇,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晃著。
自從卿月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整個廳堂內頓時雅雀無聲,每個人都瞠大了雙眼想要將她瞧個仔細,可惜豔紅色的蓋頭遮住了她的容貌,然而光是瞧著她那勻稱的身材,以及款款而行的風情,就已足夠讓人浮想聯翩了。
此刻站在人群最前頭的風濯塵一行人,瞧著穿著嫁衣的卿月,此刻心裏的心思各異。
飛煙瞧著卿月一襲嫁衣緩緩走到她麵前停了下來,她頓時心裏“咯噔”了一下,結果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早就候著的蘇無念便伸手牽住了她,瞧著那雙緊緊握在一起的手,飛煙的突然覺得雙眼一陣刺痛,心裏隱隱的泛著酸澀。
這時,一旁的司儀眉眼含笑的瞧著一對新人,高聲喊道:“吉時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由於婚禮的時間十分倉促,因此蘇無念這裏是由匆匆趕來的兄長代為坐堂,而卿月這邊坐著的自然是風濯塵。
隻不過有心的人會發現,這坐在堂上的兩家兄長,臉色都不怎麽好看,就好像在互相比著,誰的臉能拉得更長似的。觀禮的人們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到底是婚禮還是喪禮?
……
好不容易熬到禮成,卿月被小魚扶著正要轉身被送回新房,這時一陣暖風吹過,輕輕掀起了卿月頭上紅蓋頭的一角,正巧能讓圍在前頭的人們將她那張絕色傾城的容顏瞧個仔細。
頓時,廳堂內響起一陣抽氣聲,混著此起彼伏的驚歎聲,莫不是驚歎著這世上竟還有如此絕色的女子,更有一些人直接就盯恢複的紅蓋頭看傻了眼,仿佛這樣緊緊盯著瞧,就能再瞧見那讓人忘了呼吸的容顏。
而站在後麵的人們,自然沒有瞧見卿月那張臉,因此不免懊惱自己沒挑個好位子,白白錯過了這樣一個機會,尤其是見那些瞧見卿月容貌的人那副癡迷的樣子,更是覺得遺憾又不甘,於是人群開始隱隱騷動了起來。
蘇無念瞧著瞧著,瞧出了不對勁,他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便立刻揚起聲音客氣的說道:“各位,堂後已經備好了酒席,各位請挪步。”
蘇府在東漉國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雖然這裏比不上京城的丞相府,但好歹人們還是有些忌諱的,因此聽見蘇無念的聲音後,原本騷動的人群才漸漸平靜下來。
於是蘇無念立刻朝小魚使了個眼色,小魚立刻心領神會的挽著卿月快速退了出去,一路上不敢耽擱的便回到了新房,屋內銀香和春蓮兩人早就候著了,她們見小魚挽著卿月過來,立刻迎了上去。
“小姐累了吧?要不要喝口水歇一會兒?”銀香挽著卿月的另一邊,同小魚一起將卿月扶到了床沿坐下。
卿月聞言輕輕搖了搖頭,隨後勾起了唇角,可惜她的臉被紅蓋頭遮著,銀香沒有瞧見她嘴角的那一抹譏笑。
銀香擱下了手中的茶杯,又端過了一碟卿月平日裏愛吃的桃花酥:“那小姐要不要吃些點心填填肚子?”
結果卿月抬手正要拒絕,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跟著就見笑得像朵花的蘇無暇拖著飛煙跑了進來:“二嫂,我們來陪陪你。”
聞言,卿月一把掀開了頭上的紅蓋頭,一雙鳳眼掃向了蘇無暇身後的飛煙,見她滿臉欲言又止的樣子,卿月無奈的在心裏歎了口氣,衝著蘇無暇笑道:“我有些話同你飛煙姐姐說。”
“啊?”原本還興高采烈的蘇無暇,突然愣在了當場,她瞧了瞧神色淡然的卿月,又轉眸瞧了瞧眼含期盼的飛煙,雖然心裏十分疑惑,可轉念一想,卿月今後都要在蘇府生活了,將來她們見麵的機會也不多,也許是真有些話要說。
因此,蘇無暇隻是愣了小半晌,立刻又笑彎了眼道:“那我去前廳瞧瞧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謝謝你。”卿月溫和的朝蘇無暇道謝,無暇這個丫頭,雖然有時候有些小姐脾氣,但是本質還是淳樸單純的,這該歸功於蘇丞相教導的好。
被卿月如此鄭重的道謝,蘇無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靦腆了起來,她又瞧了瞧屋內的兩人,這才放心的帶著自己的丫鬟離開。
蘇無暇走後,卿月揮了揮手,讓銀香和春蓮去門口守著,屋內隻留下了小魚伺候。
“我……你……”飛煙在卿月身前的椅子上坐下,她瞧著卿月那張不施粉黛卻依然國色天香的容顏,心裏百感交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卿月也不催她,隻是靜靜的瞧著她,眼神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猶豫了片刻後,飛煙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出了擱在她心裏許久的問題:“你……知道那件事與風濯塵有關?”
自從蘇沫去桃莊提了親,飛煙便覺得這一樁又一樁的事,似乎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她不是笨蛋,將所有的事都串聯在一起,細細一想,便能知道這中間的原委,這也是她至今不能原諒風濯塵的原因。
她心疼卿月啊……明知是個陷阱,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踏了進去,隻為了成全別人的天下。
“是。”卿月微微點了點頭,她早就猜到了風濯塵的心思,所以故意裝作無知的成全了他的計劃,“我早就猜到了。”
“為什麽?”飛煙忍不住聲音拔高了幾分,她不懂卿月怎麽能如此的無所謂。
然而卿月隻是聳了聳肩,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沒有什麽為什麽,既然他想,我便成全了他就是。”
早就習慣了為風濯塵犧牲,但是若說心裏真的一絲芥蒂也沒有,那便也是騙人的,當日風濯塵若能如實的向她坦白,她自然也是願意配合他演上這麽一出戲的。
可惜……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瞞著她,並且眼睜睜的看著她走進對方的陷阱,隻為了他自己的私欲。
飛煙瞧著卿月那一副根本不在乎自己生死安危的樣子,心裏又是一陣疼痛,想到了她渾身是傷虛弱的樣子,一滴眼淚便忍不住流了下來:“可是你的成全,卻差點毀了你自己。”
“那又何方?我本就是為了成就他的天下而活著的。”若非瞧著她還有這些利用價值,那個人又如何會讓她活到今日,思及此,卿月忍不住揚起了一抹自嘲的輕笑。
“你……”飛煙失去了千年前的全部記憶,所以如今的她並不清楚其中的一切,但是她不忍心看著卿月如此,“今日的婚宴也是一個局吧?”
聽見飛煙如此一問,卿月不禁微微詫異的挑了挑眉,她沒料到飛煙居然如此敏銳,竟然察覺到了這一切,她抿了抿唇並未回話。
然而卿月的沉默瞧在飛煙的眼裏,便是一種默認,她跟著心裏一疼,想也不想的就抓著卿月的手臂,滿是心疼的吼了起來:“為什麽?為什麽你能毫不在意的拿自己的幸福來做賭注?為什麽你不能多愛自己一點?為什麽你總是為了罘彝族而犧牲掉自己的幸福?”
飛煙突然猛的住了口,她察覺到自己剛才下意識裏,居然用了個“總是”,當時腦海裏似乎有什麽畫麵一閃而過,然而她卻來不及捕捉住,可是那種悲傷又絕望的感覺,卻是那樣的真切。
她猛的瞠大了雙眼,瞪著卿月:“千年前究竟發生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