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伯仲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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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月隻輕輕的一招就化解了幽冉的攻勢,待她身形穩了下來後,這才回眸朝風濯塵瞥了一眼,見他除了衣衫被劃破了外,倒也沒有受什麽傷,這才安下心來。

    她轉眸看向麵前氣定神閑的幽冉,一雙鳳眼危險的眯了起來,臉上的神情雖然依舊帶著笑意,卻躲了幾分不屑:“難怪幽城盡出鼠輩,原來是上梁不正。”

    這話便是擺明著諷刺幽冉和他的屬下,一天到晚都做些雞鳴狗盜,見不得人的勾當,也是諷刺幽冉派人在桃莊設伏一事,更是意指幽冉與風承悅勾結一事。

    誰知,幽冉聞言不怒反笑,銀色的麵具後露出的雙眼,閃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張揚:“哈哈哈……我幽冉做事從不講究過程,我向來隻在意記過如何,自古成王敗寇,史書也向來都是勝者所書。”

    聞言,卿月不禁微微勾起了唇角,老實說幽冉給她的感覺並不討厭,至少他這人毫不虛偽、實實在在的是個真小人,若非彼此對立的身份,她倒還真的有些欣賞他這副囂張、狂傲的模樣。

    妖魅的鳳眼輕輕一挑,卿月笑得妖嬈而嫵媚:“那我們就來比比,看究竟誰才是那個有能力說話的人。”

    話音未落,她已一掌朝幽冉劈去。

    幽冉也不多話,身形向後一晃便躲開了卿月的攻擊,隨後右腳一拐,便朝卿月的下盤踢了過去,隻見卿月左腳點地,右腳一個用力,紅色的身影向右劃出一個漂亮的圈,十分輕鬆的就避開了幽冉的攻擊,並且順勢朝他揮出一掌。

    一紅一暗兩道身影,不斷的官道上糾纏,兩人的功夫都屬於高手級別的,因此一招一式都不敢鬆懈,就怕自己一個分心便讓對方尋找了破綻,這一局無關生死,卻是兩個高手間的榮譽之戰。

    而一旁的風濯塵看著眼前那抹紅色的人影,隻覺得深深鬆了一口氣,幸好緊急關頭卿月及時出現,否則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幽冉手下活命,雖然他不明白卿月何以會突然出現在此處,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罘彝第一高手果然名不虛傳,比起那三腳貓的罘彝王來確實強太多了。”得空掃了眼一旁置身事外的風濯塵,正巧瞥見了他那一臉鬆了口氣的沒出息表情,於是幽冉不屑的撇了撇嘴嘲諷了起來。

    隨後幽冉又將視線轉回了卿月的身上,看著麵前與他對招的女子,明明是個絕色傾城、妖嬈嫵媚的女子,卻偏偏出手淩厲、狠辣,若是身為男兒身,恐怕在罘彝會有更好的前程。

    於是他微微搖了搖頭,輕佻的語氣中含著幾分似真似假的惋惜:“隻可惜……卻錯生為女子了。”

    “你話太多了,小心閃了舌頭。”卿月不悅的皺了皺眉,含著薄怒一腳猛的朝幽冉踢了過去,卻被他輕鬆的閃開了。

    而聽見了幽冉嘲笑的風濯塵倒也不氣不惱,隻是謹慎的叮囑卿月小心,雖然他的武學不如卿月,至少在罘彝族內也算得上是個高手了,可是他約幽冉的交手中竟然接不了他十招,可見幽冉的武學修為實在不容小覷。

    打得難分難舍的兩人,彼此對了幾十招卻誰也沾不到一絲便宜,可見兩人的功夫也就在伯仲之間,雖然彼此的臉上都帶著淺淺的笑,狀似輕鬆卻也十分清楚的知道,若是繼續糾纏下去恐怕也是分不出勝負的。

    拖延的時間確實有些久了,因此幽冉的情緒有些浮躁了起來,畢竟這裏是罘彝王城的地界,若打鬥聲引來王城內那些侍衛,那他這次的突襲也就討不了任何便宜了,甚至還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行蹤。

    因此他的招數有些急功近利起來,卻不想被心細如發的卿月逮著了機會,卿月趁著他一個不查,抬起右腳就朝他的下盤猛的一掃,來不及閃避的他被硬生生的撂倒在地,這時一隻白色的信封自他的衣襟內掉了出來,飄落在卿月的腳邊。

    雖然銀色的麵具遮掩了幽冉的臉,讓人瞧不出他此刻的表情,然而眼尖的卿月卻還是捕捉到了信封掉落刹那,幽冉眼中一閃而逝的慌亂,於是她在幽冉還不及有所動作前,迅速的將信封拾起。

    “還給我。”向來冷靜的幽冉突然神色大變的吼道,那信封裏的秘密是他與風濯塵對弈的籌碼,決不能落在風濯塵的手上,於是他迅速自地上躍起,探出一手就朝卿月手中的信封而去,卻被卿月一個側身輕易閃過。

    若說前一刻卿月還有些懷疑,那麽此刻見幽冉如此緊張的想要奪回信封,她料定這封信對於幽冉必定是十分重要的,甚至是與他們有關的,既是如此她更不可能將這封信還給他了。

    於是卿月勾了勾唇,當著幽冉的麵將信封收入了衣襟之內,並朝他挑釁的一笑,氣得幽冉像發了瘋般朝她猛烈的攻擊著。

    而此刻對於幽冉的攻擊,卿月卻隻守不攻,嚴密的死守著信封,決不給他機會奪回這封信,她知道風濯塵早在他們纏鬥的時候,就偷偷給王城內的祁如發了信號,她隻需要拖到祁如領兵來的那一刻,在這之前她便陪著幽冉玩玩吧!

    幽冉的幾次出手都被卿月輕易的化解,正當他想要再次出手的時候,突然一陣氣勢洶洶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奔湧而來,他雙眸一沉暗叫一聲糟糕,看來風濯塵的援兵到了,自己是再也討不了便宜了。

    最終幽冉隻是不甘的朝卿月的衣襟處瞪了眼,咬了咬牙也不戀戰,朝著卿月虛晃了一招騙過了她後,立刻施展了輕功迅速離開,徒留一陣風夾著他輕狂而微冷的聲音傳來:“風濯塵,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看著消失在官道旁樹林裏的黑色身影,卿月站穩身子並未追上去,隻是旋身踱至風濯塵的身邊,從衣襟內摸出了那份信交給了他,隨後一雙鳳眼瞥了眼他的衣袖笑了起來:“沒傷到吧?”

    她眨了眨眼,掩去了眼底的那抹譏誚,風濯塵的身手其實不賴,他們兩人都是跟著國師學的功夫,隻不過風濯塵上位太久,習慣了什麽都交給她或者其他人去處理,因此許久不活動筋骨,自然功夫就生疏了。

    風濯塵自然聽出了卿月話裏的意思,他帶著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寵溺朝卿月揚眉笑了笑,這時不遠處的官道上一片紛揚的塵土呼嘯而來,接著他們就瞧見了快馬跑在最前頭的祁如。

    祁如一路揚鞭快馬衝到了他們的麵前,勒停了跨下的馬兒後立刻翻身下馬,恭敬的朝著風濯塵單膝跪地道:“屬下來遲,望王上恕罪。”

    “無妨,幸好卿月及時趕到了。”風濯塵揮了揮手示意祁如起身,隨後他瞧了卿月一眼衝著祁如吩咐道,“讓你的屬下留一匹馬,我與卿月同騎一匹。”

    說完他就朝卿月伸出了手:“走吧,先回王城再說。”

    誰知卿月聞言卻是十分不苟同的皺起了眉,垂眸看了眼伸在自己麵前的那雙厚實的手,行動快過思考的朝一旁退了一步,也不看風濯塵當下就有些微沉的臉色道:“不用了,我剛從王城出來,有事先回桃莊了。”

    隨後卿月也不管風濯塵作何感想,從一個侍衛的手中扯過一匹馬便翻身而上,一揚馬鞭也不打招呼就疾馳而去。

    “駕——”

    看著卿月越來越遠的身影,風濯塵臉上雖然依舊保持著一慣的神色,心裏卻是五味雜陳,甚至還有一絲惱怒的情緒摻雜在裏麵,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結果祁如手中的韁繩,也是利落的翻身上馬道:“回王城。”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駕馬朝王城的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