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黑影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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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說我中意的人是你呢?”
卿月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嚇得風濯塵身子一顫,他瞠大了雙眼有些尷尬的看著卿月,麵前的卿月笑得那般傾國傾城、勾魂奪魄,任誰瞧了都移不開雙眼,可她那笑容及神情裏,偏偏就帶著幾分嘲弄,讓他認真也不是,不認真也不是,一時間無所適從的不知該如何麵對。
遲疑了許久,他俊臉微紅尷尬的開口道:“你……你是……開玩笑的吧?”
妖魅的鳳眼流轉之間,淡淡的掃了風濯塵一眼,見他一臉的無措和尷尬,卿月頓時覺得心情大好,她笑著自椅子上起身自顧的朝外走去,卻在即將跨出門的刹那,微微回眸衝著他反問道:“若我說,並非是玩笑呢?”
語畢,也不等風濯塵回答,卿月便頭也不回的跨了出去,不一會兒紅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門口,至於風濯塵的答案……其實,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書房內,風濯塵在卿月離開後卻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漸漸收攏的眉心下有著掩不住的憂心和煩惱,他不確定卿月這話究竟是真是假,他隻知道自從他們來到了這桃莊,似乎很多事情都變了,比如飛煙、比如卿月、也比如他……
飛煙自寒潭醒來後,不但失去了千年前所有的記憶,也失去了對身邊人的熱情,甚至他在她身上再也看不見曾經那抹讓他心動的執著。
而卿月的變化更讓他鬱悶,他越來越不懂卿月的想法了,總感覺卿月正漸漸的與他越行越遠,每當他想要靠近一步,卻發現卿月已經退了好幾步,她在無形中築起了一道牆,隔開了她自己和所有的人。
至於他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裏不同了,隻是覺得總有些莫名的情愫緊緊的纏繞著自己,因此他更是迫切的想要快點幫飛煙恢複記憶,一旦飛煙恢複記憶,這所有的一切……一定能夠重新回到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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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幽冉被卿月搶走了那封信後,倒也沒有什麽大動作,因此風濯塵也不去管他了,一頭忙著準備搬回罘彝王城的事,一頭忙著替九樺打點去炎穀的事,倒也是挺忙碌的。
然而就在這看似平靜的桃莊裏,那抹如幽靈般的神秘黑影再一次的出現了,這一晚是九樺原定出發去炎穀的前一晚……
卿月打發了想要伺候她就寢的春蓮,自行脫了外衣挑暗了燈芯,半躺在床榻上回味春蓮離去前,那一臉幽怨的像是被遺棄的小動物般的神情,她知道春蓮也是出於一番好意,這丫頭看似大大咧咧的,卻也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兒。
她還記得當春蓮聽說了小魚的事後,簡直哭得稀裏嘩啦的,院子裏其他的丫頭嬤嬤們也是個個紅了眼睛,倒是讓她有些意料之外,不過轉念一想,以小魚那純真熱情的性格,恐怕真的很難有人會不喜歡她的。
至於銀香嘛,每次提起銀香,春蓮那丫頭就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直歎她養了隻白眼狼在身邊,那副出胡子瞪眼的樣子讓她不覺好笑,因此倒也對這丫頭多了幾分縱容。
隻不過縱容歸縱容,有些原則除了小魚之外,她再也不會為任何一個丫鬟而打破了,這世間隻有一個小魚,也隻有那個傻丫頭才會說想要保護她,說隻想靜靜的在她身邊陪著她,也隻有那個傻丫頭,才會讓她放心的留在身邊,她再不會讓任何一個人進了她屋子伺候。
卿月沒有發現的是,當她想著小魚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也跟著柔和了下來,心底湧起了一陣暖意,隨後跟著想到她就要回一重天了,離開前她應該去同小魚告個別。
想著想著思緒便越飄越遠,屋內一盞昏暗的油燈忽明忽暗的搖曳著,隨著夜色越發的深沉,卿月似乎也疲倦極了,不一會兒便合上了眼睡了過去。
就在她漸漸的沉睡後,一道黑影迅速的翻進了她的院子,隨後沿著屋簷下的牆壁一路利落的來到窗前,他小心翼翼的貼著窗子細心聆聽了片刻,確定屋內傳來卿月均勻的呼吸聲,這才勾了勾唇角緩緩推開了半掩的窗戶。
修長的身影迅速又利落的自窗口翻進了屋內,他的動作一氣嗬成,甚至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就仿佛是一隻動作靈活的貓一般輕巧,當他邁著無聲的腳步,一步一步靠近床榻的時候,露在外麵的雙眼露出了一絲得意。
就在他小心翼翼的掀開淺桃紅色的朧月紗做的床幔時,一道泛著寒意的銀光迅速閃過,他下意識的偏過頭避開了迎麵刺來的匕首,一雙墨黑的眼中泛起了濃濃的興味,看來他還是小瞧了她。
“看來你的警覺性不錯,倒是我低估了你。”黑影足下一點,整個人便朝後退了數尺,已經脫離了卿月匕首所能及的距離。
卿月趁著黑影退後的瞬間,已經動作迅速的扯過一旁架子上的外衣,掀開被子扯著外衣一個旋身,隻覺一片殷紅劃過,在昏暗的屋內勾勒出一圈旖旎的紅色,跟著卿月轉身雙手用力扯著腰帶一紮,整個人便已經穿妥了外衣。
“閣下是覺得自己見不得人嗎?”卿月冷眼睨了黑影臉上蒙著的黑巾一眼,語氣裏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誰知黑影倒也不惱,轉眸瞧了瞧後便在窗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完全是一副毫不客氣的模樣,一雙黑眸含著一抹戲謔:“自然是比不得你這般絕色。”
經過那揪心的一晚,卿月自然知道眼前這人的實力,若是動起手來她自然不會是對方的對手,可是她也絕不會坐以待斃的,因此她的一雙手早已經握住了腰上的軟劍,更是暗暗運氣隨時準備出手。
然而黑影卻是氣定神閑的翹起了二郎腿,雙手支在椅子把手上交握在胸前,眼中精光一閃自然瞧見了卿月的小動作,隨後輕佻的看著卿月:“何必如此緊張,你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
“說吧,你究竟意欲何為?”卿月冷冷的瞪著黑影,也不繞彎子的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黑影聳了聳肩道,也是絲毫不避諱的直接道:“我隻是想看看風家的人什麽時候死絕了。”
“你與風氏一族有仇?”那日卿月便覺得此人十分可疑,如今聽了他這話,她更是確定他定然是與風氏一族有著刻骨的恨,否則他不會用那樣殘忍的方法殺死風承悅。
而且瞧那日風承悅與他相處時熟稔的模樣,恐怕早在千年前他們便已經是舊識了,而且風濯塵說過,當淳太妃聽聞了自己兒子的死因後,竟然是滿臉震驚的念叨著“不會是他的,怎麽會是他,為什麽他要這麽對悅兒……”,那說明連淳太妃都是知道,甚至是認識他的。
聽黑影低沉的聲音,以及他的身量來看,恐怕與他有仇的是……
“你同風楚硯是什麽關係?”卿月向來習慣了直呼先王的名諱,反正她我行我素慣了,風濯塵也不會為了這個而治她的罪。
聽見卿月如此一問,黑影倒是頗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你倒是轉的挺快的,果然是個心思敏銳之人。”
明明被人稱讚著,卿月卻是絲毫不見得意,她沉著聲音繼續追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與他?自然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黑影在提及風楚硯的時候,眼底及聲音裏的不屑和輕蔑被卿月瞧了個分明。
“既是如此,他已經躺進了棺材,你何必為難小輩們。”卿月握著軟劍的手不覺又緊了幾分,她時刻緊繃著渾身的神經,絲毫不敢有所懈怠。
“哈哈哈哈……”黑影忽然大聲的笑了起來,仿佛卿月說得話十分可笑一般,許久之後他才收斂了笑意,沉著聲音道:“你沒聽過父債子還嗎?”
卿月咬了咬牙,迅速抽出腰間的長軟劍,出其不意的朝黑影刺了過去:“要想傷風濯塵,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黑影眼看著卿月手中的長軟劍朝他刺來,他依舊安穩的坐在椅子上不驕不躁的,直到冰冷的劍尖幾乎刺到了他脖子,他才不慌不忙的徒手隔開了她的劍,待卿月反手又是一劍掃來的時候。
他才運氣雙手猛的在椅子的把手上用力一撐,腳下輕輕一點,整個人便朝後躍去,一個鷂子翻身撞破了身後的雕花木窗,借勢又是一個後翻,人便已經穩穩的落在了院子裏。
“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