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8章,又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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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沁潼神情一滯。
她下意識問:“什麽?”
隻是莊沁潼很快就冷靜下來,她的計劃很完美不可能落空。
天平的一端全都傾斜在她這裏。
接下來,整個莊氏即將都掌握在她的手裏,她再也不需要仰仗誰,日後把股份變賣,她到國外移居,一生的榮華富貴,而郝燕這樣說,隻是在故意虛張聲勢。
不過,莊沁潼觸及到郝燕嘴角的弧度時,心中還是會有些惴惴。
這樣的笑容她不止一次看到。
淺淺的,像燕尾在湖麵上留下的漣漪,流光溢彩的,可看在莊沁潼的眼裏,卻隻感到了惡毒。
因為每次看到時,她都會落敗。
莊沁潼憎惡的看了眼郝燕,聲音冷厲道,“郝燕,還是那句話,你還是好好擔心自己吧!”
郝燕翹起的嘴角不變,似是很好心提醒道,“我覺得反倒是你應該擔心自己一下。你要不要再仔細看一眼這份股份轉讓書,上麵的確定是莊氏的公章嗎?”
莊沁潼皺眉。
她順著郝燕的話,看向了桌上的股權轉讓書。
剛剛莊清則氣怒之下拽著她進來時,把手裏的文件也甩在了上麵。
莊沁潼麵有遲疑的打開。
等到翻閱到最後落款蓋章的地方,她仍不覺得有異。
隻是在反複幾遍之後,她腦袋驀地嗡了一下。
公章有問題。
莊沁潼逐字的確認之後,臉色一瞬慘白,渾身劇顫。
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輕鬆利用了老夫人,挪用了莊清則的公章,偽造了股份轉讓書想要借此來篡取莊氏的財產占為己有。
可也正因為此,她才會掉以輕心。
當時是在莊家,又是誆騙莊老夫人出的手,所以覺得不會有任何意外發生。
蓋章的過程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公章。
仔細看,對應名頭上小字的莊氏集團的團字多了一筆,而是困,說明老夫人拿給她的根本就是假的公章,沒有法律效應的。
莊老夫人或許不知情,是郝燕和莊清則在背後操縱。
莊沁潼震驚的抬起頭,“是你……你故意的,你們都是故意的!”
她死死盯著郝燕,整個人宛如石化,僵住了。
她又輸了。
莊沁潼突然明白了,自己再一次的被耍了。
郝燕其實根本沒有想要進公司,不過是做給她看的而已,想要讓她亂了陣腳,把暗中在策劃的事情選擇這種冒著風險的方式提前。
他們是在等她狗急跳牆。
郝燕毫不否認,“對啊!”她朝莊沁潼微笑,笑容淺淺淡淡的,“上次鬧出來紅杏出牆的新聞後,秦淮年一直就派人盯著你,你的小算盤全都在我們眼裏,所以我去和爸商量了一下,知道你會從老夫
人這裏下手,弄了個假公章引你上鉤。”
莊沁潼聽完她的話,怒目圓睜,臉部都扭曲了,“郝燕,我和你有仇嗎!”
郝燕眉眼間傾覆寒霜,“有。”
話音落下,會客廳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這次進來的,不是莊家的人,而是幾名身穿製服的警察,臉上表情嚴肅。
莊沁潼之前也報了警。
她的計劃很完美,自己坐收勝利果實的時候,也想要看到郝燕被警察帶走的狼狽畫麵。
隻是警察明顯不是來抓郝燕的。
警察的後方,還有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秦淮年單手抄著兜,鼻梁上架著眼鏡,嘴角有似有若無的笑,看起來溫文爾雅,而眯起的眼眸裏又都是雍容和犀利的光。
看到他的刹那,莊沁潼幾乎就想到了什麽,雙腿發軟,快站不住。
警察已經越過郝燕,來到了她的麵前。其中走在最前麵的一名警員從懷裏掏出逮捕令,舉到她麵前,聲音機械化般冰冷:“莊沁潼小姐,根據y國倫城警方發來的協助調查令,你涉嫌和一起販賣違禁品有關,請
你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你有權力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莊沁潼麵無血色。
這時候她試圖想要去和莊家求饒和求助。
可莊清則卻是臉色鐵青,無比冷漠的看著她,而最疼愛她的莊老夫人也還在隔壁的辦公室裏,對她咬牙切齒。
手腕上一涼。
警察已經將寒涼的手銬,銬在了上麵。
莊沁潼幾乎是半暈眩般的被警察給帶走了。
關於莊沁潼的鬧劇,徹底算結束了。
這次被帶到了警局裏,再也無法翻出任何花樣了,多行不義必自斃。
郝燕知道倫城的那件事情是她在搞鬼,就沒想放過她。
她和秦淮年商量,就是打算把她送進監獄之前,想讓她先嚐嚐失去所有的絕望滋味。
而且不把她的真麵目揭露出來,或許莊家還會對她留有餘地。
說起來,還是莊沁潼太過貪婪。
她被莊家撫養,不但不感恩,反倒生起了不該有的野心。
郝燕作為血脈被莊家認親,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在莊沁潼的眼中,卻覺得威脅到了她的地位,甚至覺得是對她的傷害。
貪心不足蛇吞象。
第一會議室裏的人,也已經順帶著被請走了。
郝燕從會客廳裏出來,跟著一起去了莊清則的辦公室,在門口問,“爸,老夫人怎麽樣?”
莊清則按了下眉心,“剛剛小茵叫了家庭醫生過來,說是氣血不穩,現在準備送去醫院,再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郝燕點頭。
她往裏麵望了一眼。
莊老夫人躺在沙發上,的確是被氣的狠了,年邁的身子一直在顫抖。
看來這次莊沁潼的所作所為,對她的打擊確實不小。
郝燕瞥了眼旁邊的秦淮年。
她壓低了聲音,“你叫任助把老夫人接來的吧?”
郝燕和莊清則其實有商量過,這件事先不打算告訴老夫人,等到事情結束以後,再告訴她,以免她會受到刺激。
所以正常來說,今天過來的會是莊老爺子和林茵。
可莊老夫人卻也來了。
早上來公司的時候,郝燕記得秦淮年在車上給任武打了通電話。
秦淮年大方承認,“嗯。”
他勾唇,慵慵懶懶的說,“她不是一直很偏疼自己的侄孫女麽,怎麽能少得了她在場!”郝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