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強奸迷霧顯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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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貼的ip地址來自離艾城三百公裏外的城市。 vw辦案人員馬不停蹄,順藤摸瓜,找到了一個想利用裸照進行敲詐的團夥。

    團夥的頭目劉龍歸案後,一副趾高氣揚無關緊要的樣子。他對來看他的朋友說,在裏麵呆幾天,三天後出去了,到時一塊喝酒。

    春水知道他一定有後台。

    幾次審訊後,劉龍一口咬定韓娟的死與他一毛錢關係也沒有。她死的那天,他在朋友家打牌到天亮,有很多人可以證明。

    春水想知道的,是他身後那個給他底氣的後台。但劉龍說,他的底氣來自他沒有犯法,裸照是他從撿到的手機下載的,再說,傳論壇沒多久刪除了,這算什麽呀。

    這時候,副局長鍾洪說話了,他說應盡快釋放劉龍,不然會是非法拘禁。

    鍾洪是局裏的老領導,他春水大十二歲,論起來,春水應叫他堂哥。春水來到這裏做局長,心裏最忌憚的,是他。

    他極力反對春水任公安局長,說他一個打工仔,還是自學考試的憑,不知怎麽進入了公務員隊伍,混到了正科級,根不正苗不紅,公安局長這樣重要的崗位不能勝任。

    再說,他副局長十多年了,是不能去掉前麵的副字,他耿耿於懷,把這樣一個毛頭小子做他的司,這口氣也咽不下去。

    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一個女人,一個叫夏蓮的女人。她是鍾洪的妻子,春水稱之為嫂子。在鍾洪看來,春水與夏蓮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曖昧。夏蓮在艾城與韓娟齊名,人稱艾城雙嬌,一個以風騷著稱,一個以端莊聞名。

    反對歸反對,春水靠他的能力還是如期地任了。任了遇了韓娟的案子。這鍾洪問準備看他的笑話,不但不幫忙,還處處出難題。

    鍾洪當年辦案也是一把好手。他辦案有兩個原則,一是做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二是做事要狠,不給敵人留退路。在這兩個原則的指導下,他混得有聲有色。從部隊退伍回來,他哥經過了一番活動,他進了刑警隊。那裏可是藏龍臥虎之地,論出身,好些人的背景後台他深多了,有市長的親戚,有縣長的小舅子,他的哥哥隻是一個底下派出所所長,能讓他進刑警隊,已經耗光了自己的能量,該用的路子都用了,以後的路,隻能他自己闖了;論學曆,他隻有初畢業,隊裏名牌大學的皆是,研究生也好幾個了。

    但鍾洪也有自己的優勢。他在社會混得時間久,對人能察言觀色,對司能投其所好。他有一句名言,下屬們經常提起:要想剝削別人,得學會讓別人剝削。還有一點,他善於交朋友,講義氣。

    那一年,永新村發生了一件離強奸案。一個村婦前來報案,說在深夜時分,強奸犯蒙著麵,翻牆進入她的家,溜進她的房間,把她強奸了。家裏隻有她和孩子,她男人外出打工了。她怕吵著孩子,當時沒有聲張,沒有喊叫,默默地忍受著。隊裏的高材生們進行了深入的案情分析,認為村婦的話有蹊蹺,哪有被強奸毫不聲張的,這分明是通奸嘛。再說,強奸過程太有條理了,沒有打鬥與爭吵,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高材生們最後認為,這是一個村婦沒有男人的狀況下的心理臆想。他們越分析越有道理,大家都相信了這個結論。

    但鍾洪不相信。他是農村出來的,他理解這個村婦的苦衷。如果反抗了,孩子醒來,他將看來一個怎樣的場麵。他隻有七歲。她情願犧牲自己,來保護孩子,保護家庭。

    他還有一個結論,這個強奸犯這麽輕易地得逞了,一定會卷土重來。如果蹲點守候,嚴加防範,定能把他捉拿歸案。

    鍾洪把他的設想說給大家的時候,沒有多少人相信他。有人說這是守株待兔,按概率論來說,要等多少個千年才能遇見一隻自己往樹撞的傻兔呀。把有限的警力投入到這種低概率的事件去,是一種愚蠢的行為

    麵對別人不屑與非議,他沒有放棄自己的意見。他憑自己的經驗,還有對於農村的了解,認定了強奸犯必定會來。但要他說一二三四五,他說不出。

    他決定賭一把。

    當時他還隻是普通刑警,論資排輩,隊裏沒有他說話的份。他決定直接找局長。局長也是軍人出身,這點他們有共同語言。局長還是孝子,他對八十歲的老母是言從聽計,早晚請安。堂哥每天往局長家裏跑,陪局長老母打麻將。老年人打麻將糊裏糊塗的,隻圖個樂,鍾洪很耐心,把老太太哄得開開心心的,今天買些新鮮荔枝,明天買個野生甲魚。老太太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對堂哥說,想圖個啥呀,隻有不是太難的事,都幫他辦了。

    鍾洪說想讓局長恩準他去破這個離強奸案。他在老太太麵前打包票說,這事他有百分百的把握。老太太一聽樂了,說這是好事呀,能為民除害,這個忙幫定了。

    局長直接任命他負責此案,他與另外兩名警察組成一個專門小組,日夜盯梢,等待著犯人的出現。這按組織程序說,有些離譜,一個資曆尚淺,學曆初的普通警察負責一個大案,誰心裏都有意見。可這是局長任命的,大家隻能一邊埋怨,一邊服從了。

    盯梢不是容易的活。農村的蚊子體積肥大,發出嗡嗡嗡的巨大聲響,密密地撲在人麵和赤腳,幾乎可以把人抬起來。他與其它兩名警察輪換著盯梢,輪換著遭受蚊子的圍食和攻擊。他們開始還手忙腳亂不斷地驅趕著蚊子,後來都被整麻木了,偶爾騰出手來,往脖子一摸,能摸下幾條蚊屍。

    他們日複一日夜複一夜地看著一個三十歲的村婦睡了醒,困了睡。開始還覺得這個村婦蠻有姿色的,平時也互相間拿著這個村婦開著玩笑,後來沒這個心情了,其它的兩個都開始埋怨起堂哥來。為了鍾洪的一個思妙想,他們跟著受罪。

    在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錯了的時候,情況有了轉機。那天夜特別地黑,伸手不見五指,沒有風,天氣很熱。

    他們有紅外線望遠鏡。

    那天是一個警察值班盯梢。鍾洪與另外一名警察眯著覺。他們三個秘密地在村婦房子後頭一間屋裏,正好可以看清村婦的臥室。

    夜裏三點的時假,小王朦朧間,似乎發現一個黑影進入了望遠鏡的視野,他揉揉眼睛,再細細一看,沒錯,一個黑影,正在向村婦的房間靠近。他立刻推醒了同伴。

    鍾洪頓時來了精神。他叫一個警察死死看住這個黑影,自己與另一名警察向村婦家摸去。那黑影故伎重演,黑手向村婦伸去,撫摸著村婦肌膚。村婦睡得很熟,還沒有發覺危險的到來。她翻了個身,伸了個腰,繼續沉沉睡著,似乎還在做著夢呢。黑手開始行動的時候,村婦醒了。她驚恐萬分,雙手抱著自己的胸,雙腿蜷曲著,不過,她依然沒有叫,沒有發出聲音。旁邊,睡著她七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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