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絕密行動查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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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準備走了。 vw
她喊住了他。
春水,我告訴你吧。
什麽告訴我他剛邁開了腳,又停住了。
真相。
什麽真相
可樂的真相。
你是說那杯可樂裏麵添加了東西
什麽東西
說出來,你不要生氣,也不要驚嚇。
這樣一說,春水心裏更緊張了。快說,那是什麽東西他催促著。
一種讓人快樂的東西。她輕描淡寫地吐了出來。
他回到住處時,已經深夜一點了,小區裏一片安靜。不過,他還是覺得身體很興奮,總想做點什麽,那杯可樂的效果還在顯現。才來都市不久,給生動了了一課。這難道是都市生活給他的下馬威他的內心充滿了惶恐憂慮與不安。
他明白,這些事的發生,不是都市與鄉村的問題,而是他出了問題。麵對光怪陸離的新生活和各色各樣充滿吸引力的誘惑,他實在很難把控自己。
嫂子曾對他說,水至清則無餘,在職場官場混,有時得與同事大夥一塊鬧騰鬧騰,也不必太自責,以後注意點是了。她的性格是什麽事都大大咧咧的,不隱藏什麽,但在他看來,她這是在示威,似乎在向他說,你一個土包子,什麽都不懂,我用點手段,你當了。
他一夜輾轉反側,思想來考慮去,也不知幾點睡去的。
第二天醒來一看,已經七點半。他很少用鬧鍾,每天準時醒來。昨晚折騰得太晚,起來遲了。急匆匆趕到單位,還好,沒人注意他遲到。他晚的還多著呢。
一整天身體軟綿綿,不斷地打嗬欠。何潔很好,春水今天是怎麽了,平時他是神采奕奕,精神百倍的。她關切地問:是不是昨晚沒睡好你不是一個人睡嗎是不是有什麽心事說出來讓大姐聽聽,說不定能幫你呢。她不關心還好,一關心起來春水更不自在了,連忙謝絕,找了個理由,說是一整夜有隻蚊子讓他睡不好覺。
不但人很疲憊,食欲也沒有了。午單位有工作餐,以往他總是吃得最歡的。說實話,這樣的工作餐天下隻此一家了,搭配合理,營養豐富,品種繁多,領導說了,不怕貴的,買對的。今天他胡亂地扒了幾口。何潔一直看著他,心存狐疑,這春水,這是怎麽了算沒睡好,不至於飯也吃不下吧。他肯定有事。
譚春也吃不下去。她經常這樣,所以人們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她扒著飯,偶爾還會瞧幾眼鄰桌的春水,滿懷哀怨。這人們也不以為。她不掩飾自己對春水的喜歡。
工作能讓春水忘記煩惱。次的稽查行動讓他展露了身手,獲得了表揚,體現了價值,也體驗了作為一名執法者的威嚴與權力,他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他渴望著再來一次這樣的行動。
但隊裏的其它同誌不這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有行動可以坐在辦公室端著一杯茶閑聊,坐在電腦前玩點小遊戲,查看股票行情,日子過得悠閑散慢,到外邊行動不但累,還有風險,遇到不要命的主,弄不好還會受傷。隻要不是領導逼著他們去行動,他們不會主動去行動。
這次不得不去了。據可靠線報,在市郊外的一座民房內,堆放著許多從國外走私來的高級香煙。級指示說,要查實,如果證據確鑿,要來個一鍋端。
朱隊長十分重視此次稽查行動,做了周密的布置。他信得過春水,決定派他先偵察一番,把民房的地點周圍的情況走私煙隱藏點值守人員等摸清楚。知已知彼,百戰不殆,軍人出身的朱隊長深知這一點。
春水能受到朱隊長的重視,心裏很受用。他覺得朱隊長是個真男人,做事有擔當,可他人少勢薄,經常一些好想法好主意在局裏得不到采納。朱隊長層幹部做了好多年了,論能力與資曆,他都應當是副局長了,可幾次提拔都沒有他。雖然他嘴裏不說,心裏也鬱悶著呢。可工作起來他是個拚命三郎,個人的委屈全放一邊。
朱隊長說,這次任務,除了局領導,隻有他們兩人知道,春水深知責任重大,不敢有絲毫懈怠。
要調查的倉庫座落在城郊。這裏幾年前還是一片一片肥沃的良田,後來搞開發,廠房一幢一幢地建了起來,田地不斷地受到蠶食,剩下的田地,大都荒了。說不準什麽時候又要被征用,農民索性不種了。
春水先坐車,又走了二三裏路,來到一片空曠處。田裏長滿了雜草,春水跳到田,泥土硬垹垹的,像是夯實了。他低下頭,蹲了下來,掏了一塊泥土聞了聞,沒有老家泥土的芳香,倒有一般腐爛的氣息。他搖了搖頭,想這樣的土質算種莊稼也沒有收成。不過,在空曠的田野,心情頓時暢快了許多。
正當他四處張望,想發現哪裏才是隱藏的倉庫時,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啜泣的聲音。聲音不大,卻傳得很遠。這是個女人的哭聲,長一聲,短一聲,似有無盡的哀怨,似有難言的憂愁。春水在啜泣聲的引導下,一直往前走。
走了一裏地,才看到正在啜泣的女子。她正在給白菜地鬆土,一邊幹活,一邊哭著,偶爾停下來,拄著鋤頭,無助的樣子。她看去三十多歲,臉龐瘦俏,由於穿著寬大厚重的外套,她顯得鼓鼓囊囊的,有點兒笨拙。她頭戴一頂男式的黑帽子,帽沿拉得很低,直到她的眼睛。偶爾她會脫去帽子,春水這才看清她有雙清澈如水的眼睛。腳是一雙粗笨的鞋子。除了外套,她還圍著一條大號的燈心絨圍裙,圍裙有四個大口袋,用來裝一些她幹活時需要用的工具。
春水不覺對她產生了好感,走近去,問她:大姐,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那女子獨自啜泣著,正沉浸在自己憂傷的情緒裏,沒有發現春水的靠近。突然聽到有人問她,不禁一怔,停住了啜泣,用袖口擦了擦眼睛,看著春水,沒有回話。
春水很憐惜她,又問:大姐,你這是怎麽了
這女子欲言又止,猶豫了一番,說:我沒什麽事,你走吧。
春水的執拗勁來了,又前一步,說:我在不遠處的鑄造廠班,吃完飯沒事出來走走,說不定咱們都是鄰居呢。遠親不如近鄰,如果你有什麽難事,不妨說說。說不定以後我有什麽難事會求你幫忙呢。他知道自己是來調查偵察的,不能表露真實身份。
女子憂怨地說:隻怕我的忙沒有人能幫得。
這更加激起了春水的好心,他拿出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氣勢,央求著女人說出難處來。
女子見春水一表人才,眼神裏透著堅定剛毅,不像個壞人,放下手的鋤頭,走到田埂邊,脫下圍裙,放在田埂,自己先坐了下來,然後示意春水坐下說話。
夕陽掛在天邊,餘輝照射在他倆身。春水看著身邊的女子,體態勻稱結實,長久的勞動,使她的皮膚黝黑,但卻發出健康的色澤。她的臉有一道傷痕,像是刀刮過一般。
春水問她,臉的傷是怎麽回事。
她說是家裏男人打的。她男人在菜市場賣肉,性格急躁,說話粗魯。當初因為她父母貪圖他家殷實的財產,嫁給了他。開始幾年,還過了正常的日子。後來,她還是沒有生孩子,他動不動發脾氣,後來發展到拳打腳踢,棍棒相加。打女人會成為習慣,一次兩次,打順了,隔幾天不動手他手癢。
每次受到毆打,她都氣呼呼地回娘家。父母看到她受了欺負,隻是唉聲歎氣,恨當初看走了眼,沒選對女婿。但老人家都認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是女人的命。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能有什麽辦法呢離了婚,後半輩子怎麽辦呀每次在娘家呆幾天,她男人都假惺惺地來接她回去,父母也勸她回去,她隻能回去了。她男人來接她,是因為需要她了。她長得秀氣漂亮,晚,男人把她按在床發泄欲望,然後,又故伎重演,又打又罵,特別喝了些酒後,更是出手狠辣。
她都不想活了。她想先殺了男人,再了斷自己。但這隻是在受到毆打後的過激想法,她是個善良的女人,平時殺隻雞都不敢動手,何況是殺人她隻是忍,寄希望丈夫的良心發現,期盼著男人能改掉打女人的惡習。她心裏也自責,為什麽她不能生育呢她一廂情願地認為,隻要她能生,男人不會打她,這個家會和睦幸福了。
她到處求醫問藥。錢花光了,借。到如今,債台高築,藥吃了不少,見的醫生不計其數,但效果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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