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交易背後心酸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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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板與廖龍早認識。 vw很多貢的小姐,都是廖龍一手挑選的。這次陳老板見到他帶了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姑娘,自然眼前一亮,如果把她作為禮物送給市裏的頭頭們,他們肯定十分高興,一高興,稅收呀什麽的又會減輕不少。
廖龍有些舍不得。雖然他自己玩了她幾次,可越玩越有味,這俄羅斯小妞確實與眾不同,他想著先做段時間的女朋友,然後再走市場賣個好價錢。但陳老板等不及了,怕夜長夢多。再說,如果大家知道了這女人曾經是他的女朋友,身價會掉不少。
陳老板不斷地提高價錢。他相信,當錢達到一定的數目後,廖龍自然會答應的。
果不其然,他最後一咬牙,成交了。
這俄羅斯女人做皮肉生意輕車熟路,她在國內時也是做這行的,因為在生意過程過失殺了人,才逃來國。現在要她重操舊業,她沒有二話,隻是希望能得到美金。這不是問題,陳老板這裏,美金多的是。
為了保險起見,他讓廖龍帶她到了醫院做了全麵體檢,把體驗報告複印了許多份,到時報告與她一同送達領導的房間。
聽說可以開洋葷,達官貴人興趣濃厚。畢竟這樣的機會很難得。俄羅斯女人的照片已經送到每個需要搞好關係的領導麵前。照片她與封麵女郎無異,姿態撩人。
好東西不能獨占,享用的次序與職務的高低相聯係。首先當然是級別高的了。陳老板想得十分周到,為了讓他能盡情地享用,給他包場,這女人整夜都屬於他。這位領導身材高大魁梧,聲音洪亮,氣十足,人們都以為他是行家裏手,事實他不是。
說起來,貴為眾人之的官員,生活優越,養尊處優,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得到的快樂還不如以前沒做官的時候。這俄羅斯女人還知道服侍人,端了杯茶給他,休息會,呆會再繼。
但這位領導連連擺手,他已隱隱覺得胸作痛,如果強自陣,怕性命不保呀,這一點,他還是很清醒的。這一夜洋妞都屬於他,但真正他擁有的時間,還不足三分鍾,太浪費了,如點了一桌菜卻動了幾筷。其它的時候,他隻是看她,很好地端詳著。由於語言不能溝通,彼此隻能作著手勢。
陳老板與蘇副市長交情最好,他心裏想把首次享用的權利給蘇副市長的,不說出去,劉書記不會知道。但蘇副市長很講原則,他不敢僭越,說還是把首次的權利給了他的級吧。陳老板對他說,這女人想用幾天用幾天。
蘇副市長人精瘦,力道不錯。俄羅斯是個神秘的國度,他大學時讀過幾本俄羅斯小說,對那裏的風土人情充滿向往。現在見到真人了,也算了卻了多年的心願。俄羅斯姑娘太美了,真不知道人家是怎麽長的,高大挺拔,與他相像一個模樣。他不會俄語,心裏十分懊惱,有千百個問題想問她,卻問不出,這種秘密的場合不能有翻譯,很遺憾。
他把劉書記有情調,事前不忘與洋妞喝一杯,但很快他後悔了,世界酒量最大的人種,是俄羅斯人,那伏爾加又烈又辣,他們都把之當飲料喝。這女人同樣是好酒量,蘇副市長想喝紅酒,她一看陣勢連連擺手,嘴裏說著nonono。他以為她不會喝酒,她連帶劃,總算弄清楚了,她要喝白的。來了一瓶茅台,一杯下去,她抿了抿嘴,回味無窮的樣子,李市長閉著眼才把這一杯幹下去。他喜歡喝酒,酒量卻不好。她很快喝了第二杯,他不敢喝那麽猛,吃了點東西壓壓酒氣。她不斷地示意,讓他快喝。他知道,如果再喝,辦不成事了,那豈不是主次顛倒了酒以後可以再喝,好時光並不多,他想不喝酒,俄羅斯人還是有點倔勁的,怎麽幹了的酒不喝呢不喝不與他親熱。她站起來他還高半個頭,想來硬的動粗的,不知誰勝誰負。蘇副市長沒法子,隻好喝了下去,與前段時間被村民強迫著喝下井水一般。這段時間他老遇到這種不順心的事。
喝下去他有些高了,雖然身體發燙,但頭腦發暈,腳步發軟,站都站不穩。
他又瘦又小,滿嘴酒氣,邁著醉步,一下撞進她的懷裏。前麵說過,她是有職業操守的,雖然沒心情,但表現得依然熱情。
他這樣糊裏糊塗地與俄羅斯女人過了一夜。人家問起感覺如何呀,他說人生最痛苦的事,是趴俄羅斯女人身體的時候,睡著了,根本沒得及品嚐味道。
蘇副市長在悅來賓館有他的專用房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想來來,想走走,家更有家的感覺。
他還喜歡服用人參。人參是一個東北商人送給他的,據說是千年人參,珍異寶,難得一見。他一直會不得用,聽人說,人參這東西,時間年代久了,會成精的。
這東西果然厲害,路他感覺丹田發熱,一股氣流自下往,湧向腦門,積聚在一起,頭腦有些昏沉。司機見他臉孔發紅,頭頂氣霧繚繞,十分怪異,以為他病了,而且病得不輕,想送他去醫院。他很惱怒,司機擅自作主改變路線,如果耽擱了大事,要拿他是問。司機一片好心,反招來一頓罵。他哪知道市長的大事是何事呀。
他知道,白蘿卜具有破壞人參藥性的功能。洗靜之後,他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雖然有些辣,蘿卜沒有挑好,但管不得許多了,性命要緊。很快,一根大蘿卜啃光了,全身下都是蘿卜味,胃裏脹得難受。他喝了口水。這個方法不錯,千年人參很快被蘿卜味逼退了。
他開始鬆馳下來。從此以後,他不敢服用人參了。
俄羅斯女人對廖龍表示看不懂國男人。
廖龍說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是科長是局長,手有權。她對這種現象不陌生,在十幾年前,她的國家同樣如此。這些老爺怠慢不得,要小心侍候。這是生意,也是工作,她雖然心裏有看法,便麵對豐厚的報酬,工作起來自然盡心。她不明白,國一個小小的艾城,竟然會如此富裕,這些達官貴人花起錢來如流水,毫不吝嗇,有時他們高興了,隨手丟下一疊錢。
她除了好酒,也吸毒。在國內時,是因為沒錢買毒品,才走賣身的道路。後來戒了一段時間。現在有錢了,加身在異國它鄉,經常有莫名的孤獨伴隨著她,問廖龍,能不能幫她搞些毒品。
他開始說這小地方哪有這玩藝,但禁不住她的一再請求,最主要的是她包裏越來越鼓的人民幣,間或還有一些美元,最後同意幫她弄一些來。如果能用毒品控製她,不失為一種好辦法。以後她的身體,她的錢,都歸他廖龍所有了。
他在夜總會混,黑道白道都不陌生,要弄些毒品,不是什麽難事。他自己從不使用這些玩意。他明白,一旦染指,意味著在劫難逃了。
有了毒品,俄羅斯女人的生活找到了支柱。她靠著這個才能活下去。她想家,想自己的父母姐妹,想有個人說說話,但這些都成為了一種奢侈。她像一隻金絲雀,關在精美的牢籠裏,晚的時候,那些大腹便便滿嘴酒氣的年男人便雲集在她身邊。
從這些男人,她看到的是冷漠,是市儈,是自高自大,那是暴發戶的嘴臉。她覺得他們不是人,更像一群狼,隻想著她的身體。她有時在工作,也會遇到些有情有義的客人。妓女是個古老的職業,她從來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屈辱。
整日生活在冷漠市儈,是件痛苦的事。於是,她經常吃些藥物,從迷失自己,忘記痛苦。她的錢,是從這個口袋到另一個口袋,流入了廖龍的腰包。那些級別不夠的官員,陳老板當然不會給他們安排包夜或者專場。
她不知道一共與多少男人鬼混過。她靜靜地躺在那裏,左邊是煙灰缸,右邊是酒杯。她有時自顧自地抽根煙,有時喝點酒,似乎那些男人與她無關。
後來,她架著的兩隻腿有些累了,但終止了一晚的活動,一個人躺在床繼續喝酒抽煙,覺得還是不能過癮,又吸了點其它東西。然後覺得累了,便去衝了澡,準備睡一睡。
但雖然困,卻無法入睡。她又吃了點安眠藥。她睡眠一直不好。
她想著過段時間離開這個小城市。她開始厭倦了。
她終於睡去了,卻再也沒有醒過來。她因為躲債千山萬水來到艾城,在這裏掙了大把大把的錢,原以為這是一個淘金之地,沒想到最後把自己玩進去了。
她沒有身份,沒有護照,沒有一切能證明自己的東西。她像一個幽靈,來得悄無聲息,走得也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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