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奇異夢幻藏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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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水覺得挺好,站在那裏,兩人互相看著,如同棋盤的兩顆棋子。小說他忽然想起日本有種人體宴,把食物菜肴放在女人的身體供人品嚐。他們兩個算不算是人體八卦呢

    雜念一起,原本寧靜的心有些散亂了。

    心一亂,有一種東西滋生了,身體不安份起來。

    他從艮位跑到坎位,一把抱住了她。

    她說:春水哥,你錯位了,卦象亂了。

    春水這時已管不得卦象了,抱著她往陰陽太極圖的圓心走去,那裏的古床已靜候多時,這也是此行的目的。

    圓心是陰陽交接的地方,萬物歸一之處。

    如果他與她能在陰陽交接的地方交接,激發身體的能量,看清世間詭秘難懂之處,這也算是造化吧。

    但此時,他想的不是案情,不是情調,不是世間百態,而是女人。欲望已經攫取了他。

    懷的她柔若無骨,溫順無,眼睛一動不動地凝視著他。每走一步,月亮都在她身流淌。春水沒有看她,他隻看著前邊的古床。

    一床的月光。

    蚊帳一麵掀起,月光正好可以灑進來。春水把她往床輕輕放下的時候,古床一如既往地穩重妥帖地接納了她。

    她隨手放下了蚊帳。

    她怕月亮打擾了兩個世界,用蚊帳擋住了月亮偷看的眼。

    一切不再需要掩飾。

    她的叫聲在空曠的山穀顯得特別響亮,春水停了下來,看著她,臉一副壞笑。

    怎麽了她也停了下來,問道。

    鳥鳴山更幽。春水隨口拋出一句。

    魚躍水愈深。她接道。

    春水想說的是她的呻吟在深夜的山間特別清脆悅耳,沒想到她以為是接下句呢,機敏地來了一句。

    他們像一對出籠的鳥,一雙海的魚,自由自在,暢快淋漓,沒有拘束。

    山間輕快的風偶爾會吹動蚊帳,像有人扯動,他們以為是有守山人路過,正在邊偷看呢,停了下來,互相看著,一動不動,反應過來是風兒在搗蛋後,又相視一笑,更加熱烈地投入到運動去。

    月亮向西斜去。

    她躺在他的懷裏,長發堆在他的肩膀。她的手緊緊握著他的手。

    兩人都沒有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身體在一番運動後,寧靜與休息是需要的。心靈也是如此。

    他們在享受著寧靜,如剛才享受熱烈一樣。

    一聲鳴叫打破了寧靜。那是野雞的叫聲,春水熟悉的聲音。

    幾點了他問。

    不知道。兩人都關了手機,鍾表什麽的放在一邊。

    該睡了。春水說。

    好的。她乖乖的樣子。

    放心,沒什麽的。他在安慰她,更是安慰自己。山裏野營還是有些危險的,睡覺肯定不會安穩,他隻希望夢境早些來臨。

    有春水哥在,我最安心了。她說的是實話。

    都有些累了,兩人相擁著,準備入睡。床還是這床,被還是這被,人還是這人,不同的是,床不在房,而在山間。

    沒有車鳴,沒有了喧鬧,深深的寂靜。很快,她沉沉睡去。奔波了一天,她累了,均勻的呼吸著,雪白的胸一起一伏的,連睡姿都是這般美麗。

    春水卻難以入睡。正如翠芝所言,越是刻意地想做什麽,越是難以做到。

    他想了很多。想起小時候在山裏的日子,想起與水仙在洞的故事,也想起嫂子。

    雜念又起,思緒紛飛。

    不知何時,他的眼簾變重了,終於睡去。

    很快,他覺得開始做夢了。夢的一切都清晰實在,一幕一幕,曆曆在目。

    夢,有個仙女,白衣飄飄,長袖善舞,腳不點地來到他的身邊,他仔細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翠芝。他沒有覺得怪,翠芝在他心目是仙女。

    仙女帶著他禦空飛翔,兩人像沒有重量的羽毛,飄過了好幾重山,來到了城裏。他們在一幢大樓的空,春水記得,這應當是旺福化工廠的辦公大樓。

    仙女把他往下一推,對他說,這幢大樓的六層有個保險櫃,打開那櫃,有他想找的東西。

    他像雪花一般輕柔地往下墜。很快,他踏著堅實的腳步往六樓而去。

    果不其然,保險櫃立在眼前。可怎麽打開呢仙女沒說,他後悔,剛才為何不問問她呢。

    他急得直搓手,這是有個美麗的菩薩現身於前。都說,菩薩是救苦救難的,春水正束手無策之際,她來了。

    菩薩一抬頭,她竟然長著嫂子的麵孔。

    或者說,菩薩是嫂子。

    她對春水慈愛的一笑,說莫急莫慌,她來教他如何打開保險櫃。

    她讓他聽好。

    她都他一句咒語:那嘛斯德哩呀,地維噶南,薩惹瓦,達他噶達囊,嗡,部尾巴哇拿,哇瑞,哇夾壘,哇夾得。

    她說這是寶篋印陀羅呢咒,能消病增福,應急求難,開鎖也是可以的。

    春水聽得真切,記在心。她忽地不見了。

    他念了一遍咒語,果然應驗,櫃門開了。

    他眼睜得如銅鈴。

    他看見了夢寐以求的東西,那是明代那碗。把縣城翻了個遍,誰也不會想到它會在化工廠熊老板的櫃子裏。

    它怎麽會在這裏呢春水無暇思考這個問題,想拿了這個碗離開。

    他伸出手,卻發現這碗如同生了根一般,怎麽用力也不能挪動。

    他又急了,這時聽到有人在喚他:春水哥,春水哥,你醒醒。

    他醒了過來,發現雙手正抱著壓在他身的翠芝大腿用力拽呢。她被他拽得生疼。

    他抱歉地笑。

    她問他,是不是做夢了。

    他點點頭。

    是不是夢到想找的東西了她又問。

    他又點點頭。他的思緒還在剛才的夢裏。太不可思議了,這碗竟然在熊老板的手裏。這裏麵有怎樣的曲折故事呢他想不通。如果能再夢一場,搞清其的究竟好了。

    她說,她也做夢了。而且,夢的是他做的夢。

    他驚異。也許她的夢正是他想要的補充。

    如果這樣,那完美了。

    他催問她做的夢。

    她說,在夢裏她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

    春水迫不及待地問她那男人長得怎樣。

    她說那人三十歲左右,穿戴挺時髦,身高等,留著平頭。

    春水心一喜,這不是那個包工頭嗎正是他一手策劃實施了博物館的盜竊案。這段時間來,春水帶領一隊人馬馬不停蹄地尋找他,能想的法子都想了,通緝令也發了,可他藏得太深,計劃周密,每一步都走在抓捕人員的前頭。線索斷了,抓捕人員往往都是撲空。他是整個案子的關鍵。

    他問她,在哪見到那男人的

    她說在床。

    他聽了一愣。

    她愧疚地笑了笑,怪自己說話沒說完整。

    她說她看見他與一個女人在床。

    對,還有一個女人,應當是那人的情婦。正是她利用美色騙取了博物館金館長的密碼。

    他們在做什麽呀此言一出,春水覺得多此一問了。

    能做什麽呀,他們在那個唄。翠芝答得倒挺快。這幾天她心裏想的夢的做的盡是那事。一旦得了趣,念想同大海,一發不可收拾。

    春水想問的是在他們在哪,她是怎麽發現他們的。

    她說在夢她升職了,做了城管局的副局長,主管市容市貌。她帶領一夥城管隊員整治城郊的亂建亂搭現象,發現一處房子違規建了廚房,占了公用道路,準備進去找主人。沒想到門敲了老半天,沒有答理。城管隊員有些喜歡做些強闖強入的勾當,做領導的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當門打開後,一夥人同鬼子進村,到處亂看亂闖。

    那男人與女人在二樓的小間,互相摟抱著快活呢。他們沒想到戴著大蓋帽也會強闖民宅。

    城管隊員以為這是男主人與女主人,也不管人家在做什麽,喝問人家為何違觀搭建廚房。

    那對男女說這不是他們家,他們是親戚,暫時居住的,剛來這裏。城管隊員發了個限期拆房的通知。

    那男人見為首是個漂亮女性,色迷迷的眼睛盯著翠芝,也不顧自己光著身體,說讓她坐會再走不遲。

    翠芝沒有搭理他。

    她說後來又夢到了他。一天晚,她正在與春水哥,說到這兒,她打住了,羞答答的。

    春水催問她往下說。

    她說她與春水哥在一起,突然有人從床邊冒了出來。

    準確地說,這個是從地底冒出來的。他會打地道。

    他把地道打到翠芝的住處了。

    他見到翠芝,像是見到老熟人,還打了招呼,說不好意思,打地道弄錯方向了。說完,又鑽回地道。

    春水也發現他了,見他像老鼠一樣地鑽出鑽進,哪裏能忍得下這口氣,從床跳了下來,想要抓他。

    可春水身材高大,怎麽也進不了地道。翠芝也不讓他進去,畢竟人家是專業挖地道鑽地道的,這樣冒失地進去,太危險。

    春水對她說,他一定會抓住這隻老鼠的。

    她點點頭,把他拉回床,繼續親熱,不管不顧那敞開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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