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高爾夫球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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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個善良美麗的女人,美得讓人心醉,帶著淡淡的憂傷,看了讓人心碎。她能來找他,是對他的信任。能得到如此美麗女人的信任,他沾沾自喜,引以為豪。如果出賣了她,他的靈魂將永遠不得安寧。

    在他看來,tān wū**,已成為一種普遍的現象,司空見慣的行為,別人做的,他不何做不得?所以,他**了,並沒有覺得多少愧疚與自責。而出賣朋友,背叛自己心中的女神,卻是千人恥笑萬人辱罵的。

    他還對嫂子抱有非份之想。如果出賣了她,這份想往也落空了。

    他遲遲沒有答應他們的要求,覺得可以采取一個折衷的辦法。他對他們說,這個人不必知道,但他可以保證,這事到此為止,告他們的人不再上訪,他也會千方百計地為他們平息風波的。

    既然副市長這般說了,他們不得不接受。但他們不會就此罷休,決定自己采取行動,一定要把這人找出來。

    嫂子的匆促之舉,竟惹出如此事端,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人在害怕、激動、擔憂等極端情緒中,所做的決定往往都是錯誤的。嫂子見多識廣,遇事鎮定,此次的莽撞,完全出於對於春水境況的擔心,當局者迷。

    嫂子這頭的營救行動橫生波折,水仙那頭也進展緩慢。潘副主席約她打高爾夫,她為了春水硬著頭皮去了。時代發展很快,這小小的縣城也建起了高爾夫球場,農民的耕地變成了老板們與政府官員娛樂之所。其實,來這裏的,有幾個會打呢?個個都是附弄風雅之徒,以為打打高爾夫就成為精英了。

    潘副主度來過幾次,學會了基本的技術,這會裝起了老師,要教水仙。他讓水仙握住球杆,說:“兩臂的上方要緊緊地將胸部夾住。我在揮杆時,特意的將兩臂向胸膛的兩側靠緊,好像被強力膠黏住一樣,一般人用盡力氣也扳不開它們。”水仙依著他的話,雙臂夾胸,一夾之下,她的魅力更是惹火。他的眼光就不老實,老盯著她的胸看。水仙見他走神,知道他的心思,有些不快,想一走了之,為了大事,隻有忍著。他又說:“打的時候,眼睛要瞄著球,左手伸長,提杆後揮的時候一路都伸得挺直,右肘在上揮的時候會自然朝下彎。下揮擊球的時候,左手仍然伸長,右手同時也開始直挺起來。差不多在打中球之後,一尺左右的地方,那時候的杆速最快,也在這個時候兩隻手臂就同時伸直了,這是在揮杆時惟一雙臂同時伸直的所在。過了這個地方,左臂的關節開始屈起,右臂保持挺直,一直到送球完畢。”他邊說,還把手放在水仙的手臂上,欲手把手地教她完成動作。他的眼睛,沒有看高爾夫球,隻看著另一種球。水仙讓他把手拿開,她自己能完成動作。她練過體育,這些動作對她而言,非常簡單,看看就會。他想揩油,都找不到機會。

    雖然他知道些動作要領,但實際做起來,並不高明,一個球怎麽也進不了洞。他嘴裏老叫嚷著“進洞、進洞”,眼裏老瞄著水仙,臉上漾著一種色迷迷的壞笑。水仙練了一陣,就超過他了,幾下子就把球搞到洞裏。他連說“佩服佩服”。他打心裏折服了,沒想到這個成熟漂亮的女人,還挺有運動天賦。

    這樣的女人十分難得。有些漂亮女人,整天養尊處優,看上去不錯,其實身體一大堆毛病,不是氣喘,就是血虛。健康的女人最美麗,他不禁又心猿意馬,想著她的床上表現,越想越不著調,直欲與她做作一團。

    高爾夫球場很空曠,除了幾個球童,並沒有他人。他的手越來越不聽話了,有事沒事就往她身上摸一摸,碰一碰。開始水仙還陪著笑容,讓他專注打球,後來水仙就沉默不語,有意地躲開他。

    他開始吹噓自己的輝煌過去,那時是多麽地榮光,現在雖說到政協任職權力小了不少,但畢竟是副處級幹部,說些話在這個地方還挺管用的。水仙並不想聽這些,她隻想知道春水的情況,問他打聽得怎樣了。

    他說已經打聽過了,春水犯的是作風問題。以前在市裏做城管局副局長時,他與一個廣告公司的女人勾搭上了,還拍了不雅shì pín。這段shì pín被送到了紀委同誌的手裏。

    水仙聽了不是滋味。春水女人多,她知道。不管出於什麽動機目的,他與這麽多的女人上床,總不是個事。她一直認為,他要栽,一定是栽在女人手裏。果不其然,一段shì pín就把他打倒了。

    但這未嚐不是好事。如果他犯的僅是作風問題,至多開除公職,回到原來的無業的狀態。什麽官什麽權,本不是他應得的,失去了就失去了,沒什麽可惜的。

    她又問他春水現關在何處。他說這是機密,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說完,他覺得可以得到些回報了,手不經意地放在她的臀上,上上下下地摸了好幾把。水仙正在思考呢,待察覺時已經晚了,被他吃了不少豆腐。

    他見水仙聽了以後緊鎖的眉頭舒張了不少,她一放心就不會求他,不求他他就難以得到她,就說這隻是初步的調查春水的證據。隨著調查的展開,可以春水犯的事會越來越多,當官的,誰多少都會有些經濟問題的。而且,縣裏的文物失竊好像與春水有些關係,如果此事查實的了,就憑這一條,就能判他個十年八年的。數罪並罰的話,怕他的餘生就在監獄裏過了。

    這些他是道聽途說,為的就是讓水仙擔心,他好控製她。

    果然,水仙剛舒張的眉頭又鎖上了。

    她央求他想想辦法,至於打交道需要的資金,要多少她都會給他的。

    他歎了口氣,說:“這不是錢的問題。”

    “那是什麽問題?”她迷惑不解。

    “就看你了。”他說完,就走開了,揮起杆子,作勢欲打。他想這一杆下去,保證入洞。

    水仙哪有不明白之理,她是在故意裝糊塗。就跟他玩太極吧,需要錢就給他,至於其它的,他就別想了。

    人都在相互利用。他想利用這個機會得到她的身體,當然還有錢財她同樣可以利用他,得到一些內部消息。

    球打完了,他想帶她一起洗溫泉。如果能夠共同泡泡,那她就到手了。她沒有同意,說這些天身子不舒服,女人每月總有那麽幾天的。他不信,剛才打球的架勢根本不像身子不舒服,可又不能驗明正身,雖然他非常不願,臉也黑了,但覺得追女人如吃熱豆腐,急不得。再說,她不是還得求他嗎?

    水仙回去把打探來的消息與翠芝說了。她曾經在城管隊呆過,知道裏麵的一些情況,春水與小龔的往來純粹是一種戰略戰術的需要。解鈴還得係鈴人,小龔嫁到縣裏來了,老公是位老師,還是春水做的媒。如果她能出麵為春水證明清白,這事就好辦多了。

    “怎麽證明呀?”他們倆的不雅shì pín已經擺在哪了,還想說沒有做過?水仙問。

    “讓小龔去說,春水與她一起是為了對抗貪官汙吏。如果輔以其它證據,還原事實真相,相信能洗脫春水的罪名的,最起碼能減輕他的罪。”

    水仙覺得有理。

    她們立即行動,驅車前去找小龔。她在一家星級賓館當客服部經理。黃峰不想讓她拋頭露麵,這麽漂亮的女人在外頭做事容易出事。可他的工資微薄,哪能養家糊口?她以前也是富過的,穿的用的,都是高檔貨,就一個垮包,值他幾個月的工資。

    她把母親也接來一塊住了。房子現在是租的,她已經看好地段,準備買一套。她以前有些積蓄,再貸點款,勉強可以買得起。黃峰,她是不指望的。不過,他對她和母親,真是上心。

    黃峰的心理障礙一直無法克服。他每天夜裏,看著這個可以稱為妻子的漂亮女人,撫摸著她的誘人曲線,卻不能真正的擁有,心情未免煩燥。她看著他唉聲歎氣的樣子,像看著一個與她無關的人。他無法走進她的心裏。她嫁給他,是一種感恩。還有一層,這是她後來才察覺的,那就是這是春水做的媒。

    春水回到了艾城,她追隨他的腳步,也來到了這裏。她無法忘懷他,又不能擁有他。這是一場注定沒有結果的感情。既然這樣,能在他的身邊,經常看到他,聽到他的消息,也是能夠寬慰心靈的。春水做媒,讓她與黃峰成婚。為了成全春水的好意,她嫁了。

    既然不能與春水相守一生,那不管嫁給誰,對她而言,都是一樣的。

    做過gōng guān,吸過毒,與許多男人上過床,人生的風風雨雨她嚐過了,明白了一個道理,感情、婚姻、性,這些原本是不同的領地,許多人都想把它們三合一,夢寐著得到美滿婚姻,一舉解決所有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