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研究搬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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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安民推開門進來,往沙發一坐:給我夾點辣椒。 w w w  v w   他手裏拿著一隻冷饅頭。

    汪江玥望了望他:你還是這樣生活,這怎麽行,冷饅頭別吃了,把這兩個熱包子吃了,我再給你煮碗麵。

    她將茶幾的兩個包子遞到他手裏。

    電爐子的水已經開了,她拿出兩包方便麵,又放進去一個雞蛋,煮了五多分鍾,連鍋一起放到茶幾,又給薛安民拿了雙筷子。

    還別說,熱乎飯是好吃。他邊吃邊說。

    趙玲呢孩子不在身邊,至少她得給你做頓熱乎飯吃啊。

    我要有那福氣,還啃這冷饅頭幹啥我看啊,她這輩子都得跟小說的人物過日子了。薛安民說。

    這叫過的什麽日子啊,我和你差不多,都過著這種有家不象家的日子。

    李小山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人家都說深圳遍地是黃金,我看他卻一塊金子都揀不到。

    吃飽喝足,薛安民順勢倒在沙發,伸了個懶腰,問她:你知道我最向往什麽樣的生活嗎

    汪江玥笑笑:我肯定能猜。

    咱打賭,你猜了,我明天給你放一天假。

    可是,怎麽證明我猜了呢

    這還不簡單,這樣吧,我把我最向往的生活寫在紙,你也把你猜到的寫到紙,如果意思相近,我兌現承諾。

    好,一言為定。

    汪江玥從抽屜找出兩隻筆,又撕了兩片紙。薛安民從沙發坐起來,兩個人背轉了身子各寫各的。

    待寫完了,兩張紙條放在一起,兩人大笑。

    薛安民寫的是:抱得美人歸。

    汪江玥寫的是:老婆孩子熱炕頭。

    薛安民說:行了,明天你休息一天,給你放一天假。

    汪江玥:這恐怕有失公允吧,我寫得的和你的意思不一樣啊。

    盡管從字麵顯示不一樣,但它的核心是一樣的。我認輸。

    他感歎一聲:天不作美,識不逢時,小汪,有時候,我在想,如果你我能成為一對夫妻,又會是什麽樣的情形呢

    你可別牛頭不對馬嘴,這種假設是不可能成立的。

    他將身子側在沙發,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來,點著了叼在嘴,狠狠地吸了一口。

    李小山不吸煙的,屋子裏也從來沒有煙味。但她也不好阻止他抽煙,從茶幾下拿出煙灰缸,放在他麵前。

    小汪,我問句不該問的話,你別見怪啊。

    有什麽話直說,用不著和我遮著掩著的。

    你說,張局長為什麽對你另眼相待,你和他之間有沒有發生出格的事情

    汪江玥臉色一變:你問這話,我可不高興了,我和他之間是最純潔的關係。

    是嗎,可是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和看其他人不一樣,這眼神讓我有些吃醋。

    汪江玥說:你這樣想可高抬我了,張局長權高位重,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我,給人家提鞋都不夠格。

    我不信。不過,大哥我告訴你,背靠大樹好乘涼,你現在一個人帶個孩子也不容易,李小山在外麵究竟做了什麽也很難說,所以,你不要太過於保守,以致於失去了機會。

    汪江玥聽他話有話,反問他:機會,我要機會幹什麽。

    更一層樓啊,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是明白人,我懂得道理多。

    汪江玥說:你想哪兒去了,張局長待我象待女兒一樣,對了,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吧

    什麽事薛安民一激動,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他已經認了我作幹女兒。

    這也不錯啊。他吃了一驚,隨即又冷冷地問:李小山知道嗎

    不知道,我不敢告訴他。

    他那人是太古板,要不然當年也不會被賈明搶了他的團委書記的位置。

    腰疼的很,小汪,能勞你這局長的女兒給我揉一下腰嗎他有氣無力地說。

    汪江玥在他身邊坐下,讓他背對著自己,替他揉腰:你今天怎麽了,突然象個女人,還說出這樣不好聽也讓人牙酸的話來。

    我這是羨慕加妒忌啊,我一直想要給他當幹兒子都不敢開口,你告訴我,這個認幹爹的事情是你提出來的還是他提出來的

    汪江玥本想說是他提出來的,又怕那一天薛安民喝多了,將這話傳了出來,傳到張成剛耳,那他多沒麵子啊。

    我啊,我當然是想攀高枝啊,張局長人家可是兒女雙全,難道還缺個女兒不成

    這倒也是,以後單位再有什麽困難的事,你多擔待些,多跑幾次。

    這個自然,不過,我這個副主任什麽時候能轉正呢

    剛才還說你清高,這會立即要起官來了。放心吧,按規定,副科轉正科得兩年時間,開了年,你可以轉正了。

    門被推開了,是孫科。汪江玥忘了,剛才薛安民進來的時候,沒有關門。

    孫科見汪江玥的手正搭在薛安民的腰,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壞了你們兩人的好事了

    薛安民笑笑:孫總,你想那兒去了,我這是腰不得勁,讓小汪給捶兩下。

    他從身後拉出麥香:孩子要回家,我把她給送回來了。

    汪江玥有些難為情,從他手拉過女兒的手:薛總來要夾辣椒,我拿你家的包子作了順水人情。

    孫科在沙發坐定,問薛安民:你這一頓一個饅頭一筷子辣椒打發日子,時間長了身體受不了,可要注意了。

    沒事,該死的不得活,該活的不得死。對了,渭高的樓房已經收尾,最近,咱該研究搬遷事宜了。

    估計六月份完成所有的收尾工作,大家在八月份可搬遷了,這幾天將搬遷所需費用列個計劃,然後向總局打報告,申請搬遷費。

    麥香要喝水,薛安民和孫科都從沙發站起來:孩子渴了,你管孩子吧,我們不打擾了。

    出了門,薛安民又返回身來,推開門對汪江玥說:明天你休息一天。

    孫昊問他:有事

    薛安民笑笑:我這是兌現承諾。

    汪江玥也實在是覺得累地慌,一個人既要帶孩子又要工作,以前她想的太簡單了,人常說,要知父母恩,懷抱兒孫,一點不假。

    馬快要搬家了,到時候,人家都是一家老小,幫忙的人多,汪江玥一個人帶著孩子,也是個難題。

    第二天不班,她卻反而不習慣。她沒有送孩子去仁娜那裏,讓孩子陪著自己睡個懶覺。

    十點多的時候,她特別想給李小山打電話,告訴他快搬家了,讓他在搬家的那幾天回來幫忙。她給他所在的保險公司的職場打電話,沒人接。她呼他,卻一直都沒有回音。

    沒多大一會,菊花來敲門,說她爸打電話來了。她讓他等會。

    汪江玥將電話回過去。

    汪江玥家裏的電話是可以打外錢的,同電話室的值班電話是一個話,用一個鍘刀做的分機。

    電話那頭是母親,她說好長時間沒打電話了,問她過得怎麽樣。汪江玥一向是愛哭的,眼淚又嘩嘩地。母親說:李小山不該走,把你們娘位倆扔家裏,兩個女人,也不是辦法。

    父親接過電話:要實在不行,讓你媽回去給你帶孩子,錢掙多少才是夠。汪江玥說:這可不行,我媽好不容易在外麵有事幹,我能行。

    麥香見她在打電話,以為是李小山,在旁邊喊:爸爸,爸爸。

    汪江玥讓麥香和父母說話。

    父親不放心地說:不會有什麽吧班時間你怎麽帶著孩子

    汪江玥向他解釋:今天我休息一天,昨天去局裏出差了。

    母親也不斷地叮嚀:有事打電話,別總是自己一個人扛著。

    放下電話,汪江玥還是不想起床,難得在班時間不去班,這種待遇可真是不多。她給女兒穿好衣服,打開電視,讓她自己看動畫片。

    剛眯眼睛,崔漢在外麵敲門了:李總,有一個重要會議,薛總讓通知你必須參加。

    汪江玥答應一聲,一邊起床,一邊埋怨:還放一天假呢,半天都不到。簡單地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叮嚀女兒自己乘乘地看電視,下樓到辦公室。

    主任,今天的會議是行政辦公室,薛總早叫我不要通知你,到開會的時候再叫你參加會議。

    汪江玥說:知道了。她從櫃子拿出會議記錄本,進了會議室。行政辦公室負責所有的行政領導主持的會議,記錄歸檔,作為永久性檔案。

    會議室裏,都是層以幹部和處級領導。孫科主持會議,薛安民故意回避她的眼光。汪江玥用調戲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會議研究的是搬遷費問題。財務科將搬遷的各種費用作了預算,必須通過辦公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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