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意外之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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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小光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到底是女人家,是沉不住氣,我隻是嚇唬了一下你,你立馬成了這樣子了。 vw這些事和你沒有關係,但是這些官場的人卻與你有關係。

    有什麽關係

    咱們幹脆換個話題好了。他笑著說,你是我心的女神,你信不信

    你可別糟踐我了,象我這樣的女人,三十多歲,還女神呢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你沒聽說過暗香浮動韻味美嘛你是那種一打眼並不特別出色,但卻是讓人容易引起人欲望的女人。

    車子進了市區,夜色也漸漸暗淡下來,汪江玥讓他在一處停車位停下來,拎了自己的手包下了車。

    何小光搖下車玻璃,將半個身子探出窗外,向她揮手致意。

    何總,一個多小時的行程,你給了我了人生最精彩的一課。我突然感覺我幾十年都白活了。

    候門深似海,這是古人說的,這和官場是一個道理。小汪,如果你能助我一臂之力的話

    他停止了到嘴邊的話,眼睛看著別的地方。汪江玥已經氣得發瘋:何小光,我絕不是那種吃誰的飯砸誰的鍋的人,你願意作那種人你自己去做好了。

    她下了車,狠狠地摔了下車門,昂頭離去。車內,何小光眼神迷離地看著她的背影,自言自語:尤物

    前麵不遠處是月亮神舞廳,汪江玥感到特別煩躁,她似乎感覺到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之掉進了何小光給設置的陷阱。她一時還不想回家,一直在回想何小光說的話,預感到張成剛的政治生涯快到頭了。要不要將何小光說的這些話告訴他呢告訴他有好處嗎如何才能製止何小光不要去做這種傷害張成剛的事情呢她五味雜陳。

    買了一張門票,進了舞場。

    下了舞池,隨著舞曲邁著舞步,壓抑了一天的不愉快一下子得了釋放。

    又是冬天了,空氣透出絲絲寒意。一對對舞伴愉快地舞著。一個年男子在她身邊舞步慢下來,是李誌剛。他向她打招呼:小汪,你也來了

    他還是以前的老樣子,穿的還是那套西服,時間太長,加他身體已經發福,西服裏麵又加了毛衣,顯得有些不輪不類,她有些想笑,還是控製住了。

    她對他說好長時間不見,等會聊會。

    他答應著,身子已經隨著舞伴轉到另一處去了。他是快樂的,汪江玥這樣認為。

    一曲終了,李誌剛已經站在她身邊了,兩個人在一邊的長椅坐下。

    你放假了

    是的,實體年年都是這樣,一到冬天在外麵施工不成,放假回家。也沒什麽事,晚出來活動活動。

    我還真羨慕你這種生活,辦公室的事情太雜了,我感覺應付不了。

    都這些年了,你應該早已適應了。

    可能我這種人不適應幹這個吧,感覺還是累的很。

    小山呢

    他在保險公司工作,平時也不太回家。

    好好幹,說不定將來還能弄個副處級幹幹。

    這個別想了,王鑫提了總會計師不也被抹掉了,我們這種人還有什麽指望。

    張局長估計也應該退居二線了,他一直對你不錯,找找他,或許還有門路

    不想了,女人家混口飯吃行,何必自找煩惱呢

    李誌剛笑笑:也是的,平民有平民的幸福,高官有高官的煩惱,雖然位置不同,但各有各的幸福,各有各的煩惱。

    已是年關,一年一度的慰問又是老套路。

    李小山已經完成了保險公司支公司的籌備任務,分公司給了他新的職位,任命他去另一處地級市當支公司的總經理。從籌備總監到支公司總經理得到了重用。他計劃等春節後走馬任。他在電話喋喋不休地向汪江玥說自己如何被重用。汪江玥是一個習慣聽別人敘述的人,直到她的手機發出電量不足的提示,她才打斷他的話:好了,回來再聊吧,馬是春節,這個春節怎麽過瑞澤怎麽辦還象去年一樣接他們二位老人過來這個你好好考慮一下,過幾天給我回複,我好做準備。

    李小山略帶興奮地說:得令。

    李小山在事業的峰回路轉是他自從離開單位後帶給汪江玥較愉快的消息。汪江玥對他也有了另一種看法,也許他身的閃光點自己沒有發掘出來。況且,他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應該成長起來了。

    這一日,弟媳王雲來家裏找她。她正在找工作,兩個孩子學由父母照顧,她一直閑在家裏也不長久之計,汪江玥主張她出去做事,來日方長,啃老也是有限度的,自己的日子還得自己過。

    王雲初畢業,化程度不高,孩子的功課都輔導不了,又沒有一技之長,唯一的特點是長得漂亮。汪江玥前不久在給她發布了求職簡曆,尋找一份保姆的工作。

    姐,今天我接到一個電話,說是要我去當做保,他工資開的很高,我都有些不相信。

    多少

    三千。

    那麽高現在的保姆市價才一千多元,我們的工資才兩千元左右。

    王雲為難地說:工資高有工資高的原因,必須得穿特製的工作服。

    保姆還有特製的工作服什麽樣子的

    人家說是超短裙。

    這不是性工作者嗎這個人一定是個變態狂。

    你說去不去呢人家在等我回話呢

    汪江玥見王雲分不清好壞,將手裏端著的水杯重重地往茶幾一放說:把電話告訴我,我倒是想問一下這是什麽樣的工作

    電話號碼是座機號。撥通了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青年男子,喂,你好,你考慮好了嗎

    那男子剛說了一個字:考慮好了。掛斷了電話,他的聲音汪江玥特別熟悉,卻又一時想不想起來是誰電話再打過去,處於無人接聽狀態了。

    怪了,他怎麽掛了電話

    汪江玥猛然想起來了,那男子正是那個司機,張成剛的前司機,何小光的現任司機。

    姐,這麽高工資的工作可是沒地方找去。

    什麽烏七八糟的,簡直惡心死了,以後這人的電話不要再接,要想找工作,隻要能吃苦,什麽樣的事情都能找到。有一點,丟人現眼的事情絕不去做。

    嗯。

    馬是春節了,要不等春節後再找工作不遲,我給你留心著。現在天氣冷,出去也幹不成什麽。

    汪江玥想起家裏還有從張成剛那裏帶來的一盒大禮包,順便讓她把東西給父親捎過去。她先去房間取東西,順便打開看看裏麵都裝著什麽,不看不要緊,發現一個信封,信封沒有封口,她將信封往地下一倒,竟然是一遝遝美元。汪江玥傻了眼,正要清點,王雲在客廳裏叫她:姐,我走了。她趕緊將禮包拿出來,送到她手裏,反手關了門,心卻跳個不停。

    回到房間裏,她將那一遝100美元的鈔票揀起來放在桌子進行清點,鈔票的弗在蘭克林正望著她。弗蘭克林,他有一連串的頭銜作家,發明家,出版商,科學家,外交家。有評價說他是十八世紀,僅次於華盛頓的名人。弗蘭克林的自傳家喻戶曉,他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富裕的生活,僅僅靠自己對宗教的虔誠,對教育的重視,生活的簡樸,以及不屈的奮鬥獲得了在各個領域的成功,他是美國清教主義的傑出代表。清點完,一共是一千張。

    美元對於汪江玥來說是新鮮事物。第一次接觸美元是在一次和加納人交流的那次。那次,加納的一個礦業集團到瑞澤公司的一處礦山選廠參觀,也是雷濤作為總經理為他們立項的那個礦產開發地,後來建成了一個年產量500噸的大型選礦廠。作為選礦廠的主人,汪江玥隨著李明全一起陪同訪問團參觀。秋風拂麵,山的秋葉紅豔豔地象一麵小小的彩旗,在一大堆麵色黝黑的黑人裏麵,汪江玥顯得格外耀眼。在礦區,有不少加納人主動要求與汪江玥合影,站在一大堆黑人間,汪江玥越發顯得皮膚雪白,天生麗質。

    參觀團在導遊的陪伴下當天下午丈離開了選廠。礦區的負責人陪李明全一行吃飯,也許是他看走了眼,竟然把汪江玥當成了李明全親近的人,他拿出一張一百美元遞給汪江玥說:這張美元送給你,給孩子玩。汪江玥並不知道美元兌換人民幣的值,隻是覺得好,毫不客氣地收下了,拿回家後壓在房間桌子的玻璃板下麵。後來查人民幣兌美元的值,才知道一張一百美元可以換幾百元人民幣,真是賺翻了,一時樂得找不著北。

    早聽說一些客商送禮的名目繁多,五花八門,這一千張一百美元可能是有人給張成剛送禮時放進去的,張成剛和張麗瑩根本沒有打開看,轉手讓她拿回了家。手捏著一遝暫新的美元,汪江玥感覺自己象受了賄似的,心情較緊張。總體算起來,她已經間接地從張成剛那裏得到不少好處,不是成心,卻最終還是拿了。不得不承認,她也是一個俗人,俗人自然也難以脫俗,如果將東西送回去,也顯得很不合適,那是明擺著給張成剛難堪。留著吧,卻總感覺象是拿著一塊燙手山芋。對於張成剛,汪江玥對他始終懷有一種複雜的感情,他是她生命的貴人,沒有他,根本沒有她汪江玥的當下,她也沒有能力在省城購置兩套房子,瑞澤公司一些處級領導拿著高工資也沒能力在省城購房。張成剛對她的寵愛是百分之百的,對她所做的一切都非常信任。他也曾向她透露一些自己的不端行為,養二奶隻是冰山一角。她規勸他,不可以犯五九現象,在人生即將圓滿結束的時候,然而,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的思想把他害了。特別是與何小光的一席談話,把張成剛的腐敗和墜落說的明明白白的。

    汪江玥有些心虛地給張成剛發了條問候短信,他立即回複短信說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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