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玉婷不滿地說：張主任，看見了吧，你這才真真叫養虎為患。小說說不定，明年她會取你而代之。

    張主任臉青一陣白一陣：小蔡，你說我不明白了，為什麽她總是能得到領導的賞識這一點連我都蒙了。

    這有什麽怪的，因為現在的女幹部物以稀為貴，異性相吸。況且，她又長得一臉狐猸相，不要說男人，是女人都被她給迷惑了。

    張主任笑道：你可以和她學啊，不能光說，要行動才行。

    這是天生的，學是學不來的。我隻好認輸，認輸總行吧。

    第二天早一班，瑞澤公司打電話來要給局領導拜年，這已經成為慣例。

    張主任去向張笑天請示，張笑天沒有來班，張主任又去他辦公室敲了好幾次門，門都沒開，他一向有事都會給張主任打電話的。

    手機打過去，始終沒人接聽。他心裏發毛，不會出什麽事吧單位要放假了，何小光又不在，還有很多具體事要請示他。

    一百七十七意外死亡

    張主任急地象熱鍋的螞蟻，給何小光打電話。

    何小光不耐煩地說：張局長怎麽會聯係不呢現在的聯係方式那麽多，聯係他的家人不行了。我有事回不去，以後這類雞毛蒜皮的事不要老向我匯報，要你這辦公室主任做什麽生氣地掛了電話。

    張主任找出張局長兒子的手機，讓汪江玥給他打電話。電話，張笑天的兒子大吃一驚，說他父親的手機一向是二十四小時開機，他來近心髒不好，時不時地吃些炸彈。以前和家人住一起，近兩天非要一個人住，不肯和家人住在一起，會不會出意外

    汪江玥說那你把他住的地方告訴我們，我們去看看，不過我們也沒鑰匙，要不你趕緊往那趕，我們在那裏碰麵。

    他說先別急，我先打座機看看，如果還是沒人接，咱們再去。

    幾秒鍾後，張笑天的兒子打電話來說沒人接，算了，我們還是趕緊去看看吧。

    張主任叫司機和汪江玥一起往張笑天住處趕，他們到地方的時候，張笑天的兒子還沒有來，在門口等了一會，才看到他帶著母親一起來了。

    張主任吩咐司機在外麵等著，有事會叫他。房門鎖著，進了房間，客廳的沙，張笑天仰麵朝，一動不動，臉嘴唇發紫。

    張主任跑前幾步，喊了幾聲：張局長，張局長。沒有回應，老笑天他老婆早已已撲前去，一摸他的手早已冰涼，再試他的鼻息，早已停止了呼吸。

    天哪，怎麽走了。她哭叫一聲，暈了過去。

    汪江玥也糊塗了，前天下班他還精神得不得了，怎麽一夜之間人沒了。難道她不敢想，卻又不能說。

    張笑天的兒子強忍悲痛，將他母親的人掐了掐，他母親醒了過來。

    他一邊安慰母親，一邊打110報警。

    他仔細地查看了他父親的身體，發現他手腳手指末端或趾端明顯粗大，歎息：這是典型的突發心髒病的症裝。

    警笛聲很快在門外響起來，進來三個巡警，一個年男子象是領導的對其他人說：保護現場，不要亂動。

    屋內沒有打鬥的痕跡，法醫對他的屍體進行了檢驗，結論是心肌梗塞，排除他殺。

    張笑天的老婆堅決也不同意他的說法，要求馬立案。巡警在樓一間打開的房間裏發現了大量的物和現金，表情嚴肅地將張笑天的兒子和老婆叫到樓，問他們：這是什麽他老婆說：我們家老張喜歡收藏物，但我們也不清楚，他平時把收藏的東西都放在一起。至於這現金，我們也不清楚。

    汪江玥和張主任始終跟著巡警後麵，在一屋子的物裏麵，汪江玥仔細看看，竟然沒有看到那個裝著青花瓷的盒子，心裏不禁疑問起來，又不能說。

    張笑天的兒子臉如死灰，對巡警說：警察同誌，這些我們都不知情，現在我爹爹人都不在了，我們也不報案了，還是讓人先入土為安吧。

    年男子說：這可不行，看樣子，在這件普通的死亡後麵，肯定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個副廳級幹部，怎麽會有這麽多的物和現金，如果不是貪汙，還能有什麽來源

    他一邊吩咐隨行人員對物進行清理造冊，一邊問張主任：你們是他的同事

    張主任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是的，我們張局長一向都是很廉潔的，這又從何說起

    警察冷笑一聲：現在的貪官有多少人裝得象的很，豈不知他們在背後都幹些什麽勾當。

    在他們說話的空兒，汪江玥進了衛生間，將張笑天意外死亡的事給何小光作了匯報，何小光非常吃驚，汪江玥將警察搜出一大堆物和現金的事也向他作了匯報，問他怎麽辦

    何小光停頓了半天說：這件事一旦被爆光，對我們局聲譽打擊很大，影響惡劣。

    他又問她來的是哪個派出所的民警，汪江玥如實說了，何小光長出一口氣：你們先穩住他們，等會，我馬處理這件事情。

    張主任是個遇事特別沒主意的人，見她從衛生間出來，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離開呢

    汪江玥說：這麽大的事，我怎麽能離開我向何局長匯報了一下情況。

    張主任著急地問：他怎麽說

    何局長說這件事一定得捂住，一任張局長的事情已造成惡劣影響，不能再出同樣的事情，那樣會引起轟動。

    那怎麽辦張主任焦急地頭直冒汗。

    汪江玥安慰他：不用急，剛才何局長說他馬處理，估計很快會有消息的。

    果然，幾分鍾後，民警從樓下來，對張笑天的兒子說：你在我們的出警記錄簽個字，別的不說了，你們家的物和現金來源，不是我們管轄範圍之內的事情。

    張笑天的兒子表情總算緩和了一些，在他們的冊子簽了字。汪江玥給他們倒苶水，說了些辛苦之類的話。

    此時，何小光給汪江玥發來短信，告訴她要留住巡警，並許以好處，將這件事平安處理。

    汪江玥讓張主任陪他們在一邊休息，一邊將張笑天的兒子叫進另一個房間。

    你知道為什麽他們突然不處理這些物和現金了嗎

    張笑天的兒子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事情馬有了轉機。

    汪江玥說：是我向何局長匯報了，張局長是他的副手，他總得替他考慮不是張局長人都不在了，再弄出個貪汙腐敗來，是全局領導都不願意麵對的現實，讓他在地下都不得安生。

    這叫我如何感謝他呢他竟然抹起了眼淚。

    汪江玥勸他：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何局長找了主管這個派出所的公安局局長，才把這件事壓了下來。現在何局長的意思是，為了把這件事徹底壓下來，你們得出水才行，讓他們三個人得好處，把這件事情當普通出警事件來處理。

    這倒是個好辦法。隻是，送他們些什麽呢他們肯收嗎

    人為財死，這世哪有不貪財的人。民警的工資也不高，一個月也那麽兩三千元錢，如果給他們一些好處，這件事才能做的滴水不露，既保護了張局長的名聲，又替你們留住了一大筆財產，豈不是兩全其美

    張笑天的兒子恍然大悟：有道理，走，不是有一些現金嗎，我們給他們三人一人幾萬元錢，怎麽樣

    你能想明白好。

    兩個人出得門來，三個民警正準備離開，汪江玥從包裏拿出煙來，給一人發了一支，哭著說：我們張局長一向平易近人，怎麽說沒沒了

    張主任一邊挽留他們，一邊給行政工作部打電話，讓他們通知其他領導，說張局長因心髒病不幸離世。

    張笑天的兒子從樓下來，他用三個信封各裝了三萬元錢，分別給他們三人一人一個，表情悲痛地說：各位，我父親突然離世，你們辛苦了，這裏麵的三萬元錢是我感謝你們的心意。

    三個警察麵麵相覷，頭目模樣的那位警察將信封往苶幾一放：我們是執行公務，絕不能收受禮金的。

    汪江玥將信封拿起來塞到他口袋：同誌，今天的情況特殊，盡管你們執行公務是天職，但是主想表達一下謝意也是常理，這點錢如果你們不收的話，我們反而心裏不舒服。還是拿著吧。

    幾個人笑笑：那我們收下了。不打擾了，你們趕緊處理死者的後事。

    汪江玥將他們送到門口，叮囑他們：同誌，今天的事情還請你們保密。

    這個你們放心。家務事，我們隻作一下簡單的記錄行了。

    看他們開車離去，汪江玥長長舒了一口氣。

    一種不祥的預感也開始在她心裏湧動。

    為什麽張局長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他得了青花瓷後人死了豈不令人費解

    回到客廳，張笑天的兒子正和張主任商量處理張笑天後事的事情。他叫了殯儀館的車，家裏不設靈堂了，將人直接送往殯儀館。

    汪江玥和張主任要回機關辦理一些準備事項，張笑天的兒子說：等一下。

    他返身樓，拿了兩件物，其一件正是次張笑天和汪江玥去請何專家鑒定的那塊秦磚，他將那塊秦磚送給張主任，又將另一個清朝的硯台送給汪江玥。

    張主任問他：你這是做什麽我們又不是外人

    張笑天的兒子說：叔叔阿姨，今天的事情虧得你們在這裏幫著處理，不然的話，會是什麽後果我真是不敢想。亡父不在了，難道要讓他的靈魂也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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