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春一聽有門，立即喜上心頭。

    “真的，李廳長，我要求不高，也不一定非要進好學校，一般的就行了。”

    “那可不行，要進就要進好的，我這人辦事一向都是，要不辦就不辦，要辦就辦好。”

    汪明春一激動，差點想上到他的床上去。難道好事淨讓自己遇上了？

    他從側麵看到李順天的表情凝重，一副深思的樣子，心想，恐怕沒有這麽簡單，現在調動工作從鄉下到縣城都得不少錢花，更何況是從偏遠的的縣城往安城調。

    “李廳長，你看要辦成調動工作這件事得怎樣活動才能成？”

    李順天轉過身來，麵朝他。

    “明春，你家裏是不是有不少文物？”

    “哎呀，李廳長，我是個教師，隻知道教書，我爸去世好幾年了，走的很突然，啥都沒留下。”

    “是嗎？”李順天半信半疑的問。

    “是的，不瞞你說，我父親走的不很光彩，他有個＂ｑｉｎｇ　ｒｅｎ＂，在他去世當天就到家裏鬧事，要和我們分家產，當時可真是沒法收場，這件事我妹子沒和你說過吧？”

    “這不奇怪，前幾年稍微有些本事的人都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汪明春壯著膽子問他：“廳長大人，你呢？”

    李順天笑笑說：“我怎麽會做出那種事來，有些女人一旦沾上就去不離手了，我身居高位，代表的是人民警察的形象，怎麽會去幹那樣喪失黨性原則的事情。”

    “李廳長，你就是覺悟高，提起我爸這件事，確實讓人很頭疼，要不是他這樣的話，也不會心髒病發作去世。”

    “小汪，你們家真的沒有留下文物之類的？”

    “廳長，乍的，你對那些古時候的東西感興趣？”

    李順天哈哈一笑說：“談不上感興趣，你們家是文物之鄉，見到你，自然是交流一下這個話題。我說了，你調動工作，我可以幫忙，教育係統我也有人脈，不過現在這社會，你知道，空口白舌肯定不行，而且辦事花費越來越高。”

    汪明春看他是明著要東西，心想，文物我有，可我的文物就是錢，用錢換錢是不是沒啥意思。

    一時不知要說什麽，空氣有些沉悶。

    “這樣好了，我幫你打聽一下，我現在正在收集文物，錢肯定會付，你隻需當個牽線人就行。我說，你不要死腦筋，你姐這局長沒當成，原因很簡單，一句話，貨沒上到。”

    “不會吧？”

    “這個不信你去問她，她這人做事就是這樣，不肯出水，在代理局長的位置上坐了好幾個月，我就不明白，都忙啥去了。”

    汪明春尋思著，李順天說的沒錯，在幾天時間裏，他也從她妹子口中多少聽到一些埋怨的話，被人陷害、搶了位子等等。

    “時下社會風氣不大好就拿今天在火車站住賓館來說，賓館自己備的有警察，看你們不是正兒八經的夫妻，立即就讓人準備好敲詐你們，今天是我們趕到及時，再晚一會，如果再不拿錢的話，就會把視頻給你拿出來。”

    “這是做什麽？”

    “好多私人賓館都安有攝像頭，到那時候，你隻有尿褲子的份。”

    “聽起來這麽嚇人的？”

    “那可不，我搞了一輩子警務工作，火車站附近警察的出警率是最高的。看起來收費低，又不需要任何證件，但是那個當是不能上的，一旦進了門，就別想好著出來了。願意交錢的好說，不樂意交錢的，你也看見了，棍棒侍候。”

    汪明春聽了，嚇出一身冷汗。

    “天哪，有這麽厲害？”

    “你是個讀書人，不在社會上行走，自然不了解當下的世情。你想調動工作這件事，我可以幫你投石問路，隻是不花錢是不可能的。”

    “這個我知道，我回家和我媽商量下，再和你聯係。”

    “好，不過，現在的教育局長和我關係不錯，經常在一起喝酒聊天，我告訴你，他目前正在狂熱的收集文物，隻要你讓他高興，這事就有門。”

    “太謝謝你了。不瞞你說，李廳長，這次到安城來，我可真是走了狗屎運了，找到心愛的人，在我妹子的幫助下，買了價位最合適的房子，遇到了你這樣的貴人。”

    “是嗎？這一切都得益於你有一個人見人愛的好妹子。對了，你的房子是何小光介紹的吧？”

    汪明春吃了一驚：“何總，你也認識？”

    李順天哈哈一笑說：“當然認識，你妹子還是他介紹我認識的。”

    “那可太好了，熟人好辦事，一點不假。我太佩服我妹子了，不簡單。”

    “可惜，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她也挺不容易的，嫁的那個叫李小山的男人不行，老是給她生事。”

    “紅顏薄命，一點不假，不過，夫妻倆人，有一個厲害的就可以了，要是兩個個人都厲害，那也說不過去。”

    李順天哈哈大笑，說：“不過，今天咱倆在這私下說，你妹子他們夫妻常年兩地分居，跟守寡似的，也不容易的，是吧？”他說著曖昧的一笑。

    汪明春聽出他話中有話。

    問他：“李廳長，聽你這話裏話外，我妹子是不在外麵有相好的？”

    李順天搖了搖頭，笑道：“我可沒那麽說，你屈解我的意思了。”

    汪明春有些憤憤地說：“李廳長，我沒有有怪你的意思，我倒希望她在外麵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李小山那小子一無是處，據說在深圳的時候還和別的女人同居，要是我早就不要他了。”

    “這是你妹子好脾性，不知你聽說了沒有，她現在的兒子是李小山和別的女人生的私生子。”

    汪明春聽了差點從床上蹦起來，大罵：“***李小山，真是把人活到家了，聽說前陣子還從樓上摔下來摔折了腿，這簡直就是個人渣，屁本事沒有。隻可憐了我這個妹子，又能幹，又漂亮世上難得的好女人。”

    “是啊，我和何小光一直為她叫屈，白瞎了，嫁了那樣的男人。你知道何小光為啥在房價上給你優惠了那麽多？”

    “為啥？”

    “他是你妹子的忠實粉絲。”

    “有這回事？”

    “那可不，他們倆人可不是一般關係，原本何小光一直沒結婚，是想著讓你妹子離婚嫁他，結果你妹子堅決不同意，何小光苦等無望，才娶了媳婦。”

    “李廳長，你對他們那麽了解？”

    “那當然了，你沒注意看他們倆在一起時的表情，和夫妻倆沒啥區別，配合默契。”

    汪明春笑道：“李廳長，聽你這麽說我反心裏踏實了，有何小光罩著她，她才不至於心裏太苦。”

    “看不出來，你對她還挺關心的。”李順天掏出一根煙來，遞給他。

    汪明春搖了搖手。

    他自己點燃了，吸了一口。

    “可惜你妹子這次機會了，她是個要強的人，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也沒和我說，可能是害怕臉上掛不住吧。”

    “女人家能混到副局長這個位置上不錯了，要強的女人命不好。”

    李順天哈哈一笑說：“也是的。小汪，通過買房這件事說明一個問題。”

    “啥問題？”

    “你挺會理財的，一個普通教師能拿出那麽多錢來買房子，不簡單。”

    “這算啥，這些錢都是一分一分省吃儉用省下來的，在偏遠的地方，花費小，有錢也沒地方花。”

    “即使省能省多少錢？老實說，是不是變賣了祖上的文物？”李廳長笑著問。

    “那裏的事。李廳長，不要說咱沒有文物，就是有，也不敢倒賣，倒賣文物是犯法的。”

    “那是，那是。不過，收藏文物還是國家允許的不是？”

    “我爸在的時候，從來不讓我參與那些事，所以我對文物一竅不通。那種東西，據說陰氣重，幾百幾千年的東西都成了精，有了靈性。”

    李順天拍了拍床說：“分析的精辟，有道理。”

    兩個人聊著，不知不覺天都亮了。

    “不好意思，李廳長，影響你休息了。”汪明春歉意地說。

    “這是啥話，話不投機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能與你這年輕人在一起聊天，是件令人高興的事。”

    “廳長，調動工作的事就拜托你了。”

    李順天笑笑說：“好，不過，我也有一事之托，希望能給我提供一些好的文物線索。”

    “這個你放心，回去後我立即幫你四處打聽。”

    門外敲門聲響起來。

    “明春，開門。”

    “壞了，我大伯來了。”汪明春趕緊下床，打開門，汪江玥和她父親走了進來。

    “大伯，天還這麽早，你乍來了？”

    “哥，他還不是放心不下你，六點就起床了，非要讓我帶他來看你。李廳長，真不好意思，讓你這樣的大官給我哥當陪護。”

    李順天笑道：“不必客氣，剛好我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這裏比家裏安靜多了。不過，明春的呼嚕聲那個山響，震得我一晚上沒睡著。”

    “唉呀，真不好意思，李廳長，下次有機會再在一起吃飯，我一定多喝幾杯向你賠罪。”

    李順天笑道：“可別，再有那樣的機會，你可千萬不能喝酒，否則我還得陪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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