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女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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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詠梅確實是生氣了,她沒想到汪江玥長的這麽年輕漂亮,看來自己的男人對她沒說實話,

    他當時隻是輕描淡寫的說陪她一起去的是個女人,是一個即將到辦公廳工作的女人。

    他為什麽不敢告訴她她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這難道中間有問題?難不成他們早有一腿了,人都說夫妻有一方在外麵出軌,知道的總是最後一個。而且他居然當著她的麵說他們已經分居多年,這意味著他們的夫妻關係名存實亡。

    一個男人當著別的女人說自己的婚姻生活,而且是當著自己老婆的麵,這無疑是告訴對方,自己已經在做好離婚的準備了。

    周詠梅心情十分不爽。她後悔不該答應來幫他這個忙。男人有錢就學壞,男人當了官也是一樣,崔文元當的不是一般的官,而是大官。

    盡管以前的時候她從未發現他在外麵有什麽過分的交往,可是以前沒有,並不代表以後沒有。他調這個美女到辦公廳工作,豈不知有沒有私人恩怨。

    “周姐,聽書記說你在學校工作,這可是個令人羨慕的職業,你們這才是真正的舉案齊眉,幸福組合。”

    第一次和崔文元老婆見麵,果然驗證了張高原說的她長的對不起觀眾的話。

    這樣的女人,縱然是滿腹經綸又如何,難得崔文元和她一起生活著。人不可貌相不假,但是崔文元不是普通人,他每天在大會小會上看到的全部是美女,在外麵看盡了風景,回到家中麵對的卻是山中高士晶瑩雪?難怪他對文物情有獨鍾,任是任何一個人都受不了,他這是對視角進行轉換。

    “羨慕?談不上,教師這個職業是個高危行業,好多人都討厭這份工作,我看你的氣質特別好,當老師挺合適的。”周詠梅不亢不卑的說。

    “是嗎?我還真想到那種環境裏工作,每天麵對那些天真的孩子,肯定會長壽的。可惜,我沒有那個命。”

    “這有啥難的。隻要你樂意,我們家老崔一句話的事,老崔,是不是?”

    崔文元看她是在無中生有,有些生氣,卻又無處發作,今天自己是有求於她,自然得放下身段,把神送到西天。

    於是,說:“胡說什麽,你以為調動工作這樣容易,現在工作調動程序複雜的很。況且,她也沒有教師證,你這是在操閑心。”

    不就是自己多了個嘴,她竟然這樣,明顯的是不樂意他們在一起共事。

    “周姐,我隻是隨便說說,搞了一輩子行政了,再改行,我也沒有那本事。謝謝。”

    汪江玥沒想到自己隻是無心的話,竟然被她給接住了。女人的直覺很準的,她對她心存戒心,害怕她和崔文元發生什麽。

    女人對自己沒有信心,這說明她心虛,女人到了年老色衰的時候,難免會假設情敵。

    真是的,醜人多作怪,崔文元的老婆心理不健康。

    “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文物?讓我見識下子。”汪江玥轉移話題。

    崔文元說:“一個舊時的瓶子,等到讓專家鑒定的提時候再看,馬上到了。”

    舊時的瓶子,隻能是青花瓷了。崔文元也有青花瓷,這東西極其少見,不知是從哪裏弄的,這真是又一出鬧劇。

    汪江玥不免擔憂,發生了甲骨分片事件,難道這個青花和張高原得的唐青花也是姐妹組合?

    崔文元和他老婆一樣,對自己也是心存戒心的,他不樂意她知道,既然這樣又何必讓她作陪呢?

    到了文物局大院,她給何專家打了電話,確認他是在辦公室,笑著對崔文元說:“幹脆你們夫妻一起去好了,青花這種貴重的文物,得小心些。”

    崔文元便大吃一驚說:“你怎麽知道是青花?”

    “舊時的瓶子,當然是青花了,還有什麽文物被稱為舊時的瓶子?崔書記拿為鑒定的文物當是價值連城,要不然也和你的身份不配啊。”

    “真是什麽事也瞞不住你。老婆,看到了吧,小汪就是這樣聰明,無所不知。”

    周詠梅沒有接他的話,這個男人早就被她被洗腦了。

    下了車,崔文元將一個包裝很嚴密的盒子遞給周詠梅,說;“輕拿輕放,這可比我的命值錢,行了,你們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們,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

    “好吧,你不樂意出麵也行,你等著吧。”汪江玥說著拉了個周詠梅朝大樓走去。

    進了電梯,她對周詠梅說:“周姐,給我們鑒定的專家姓何,馬上六十歲,房間是0108號。”

    “嗯,我知道了。”

    出了電梯,兩個人朝何專家辦公室走,數到了門牌號,周詠梅突然說:“這樣好了,我看你還是不進去了,我一個人能行。

    汪江玥一時有些發蒙,周詠梅這是要做什麽?她是不想讓她知道文物的價值,可是她難道不知道何專家與自己的關係?

    於是,尷尬的笑笑,說:“好啊,我也有這個意思,你進去吧,就和他說我在樓下等著。”

    周詠梅不屑的笑笑,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目送周詠梅進了何專家辦公室,汪江玥有一種失落感,女人之間的交往是最難的,女人善妒,又心眼多,看來她注定對自己沒有好感,甚至討厭她。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周詠梅出來了,兩眼放光,腳步也很輕盈,看樣子何專家給了好價錢。

    “怎麽樣?估價多少?是真品嗎?”汪江玥問。

    “是的,價錢沒說,一個破瓶子罷了,也值不了多少錢的。”周詠梅沒有說實話。

    出了辦公樓,崔文元已經在車跟前站著,迫不及待的樣子,臉上戴了一個墨鏡。

    這兩口子似乎對一切都持懷疑態度。

    “怎麽樣?”崔文元快走幾步,從周詠梅手中接過盒子,問汪江玥。

    “這?”汪江玥正要回答。

    周詠梅笑笑,說:“老公,小汪沒在當麵,她說自己不方便進去,和專家太熟。”

    這是哪兒跟哪兒呀?

    汪江玥沒想到她竟然這樣給自己設套。

    崔文元不滿的說:“有啥不方便的,小汪同誌,這次可是讓你為難了。老婆,到底價值多少?”

    “不值幾個錢,專家說了是真品。”周詠梅惜字如金。

    “隻要不是假的就行,到底估了多少錢?”崔文元關心的是它的價值。

    周詠梅看了看汪江玥,沒有回答。

    她不想讓她這個外人知道,僅此而已。

    即使她城府再深,也遮攔不住她臉上的喜色。一定是個有價值的,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這個女人還在耍小聰明。

    崔文元將她送回到單位附近,然後離開了。

    這一趟讓汪江玥很是受傷,被一個女人防範著,意味著被拒絕,不信任。同時,還隱藏著一種不信任。

    她竟然連他的文物是什麽樣子都沒看著,周詠梅看起來似乎比崔文元城府更深,至少她在防範她。

    當然這怎麽能瞞得住她呢?

    周詠梅不了解他們之間的關係,自作聰明罷了。

    汪江玥沒有急於回辦公室,反正自己也是馬上要離開的人了。

    這時候何專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咋回事,到了門口都不進來,是不是不想見我這張老臉?”何專家開玩笑說。

    “不是我不想見,是人家要保密。”汪江玥苦笑。

    “原來是這樣,早知這樣我也不用這樣費心盡力的了。”

    “何叔,怎麽樣,到底是什麽文物?他們沒有讓我看到,這一次,我好象成了局外人了。”

    何專家歎道:“好東西,不瞞你說,這可是我從事這個行業以來,見到的最好的元青花,最低估在五千萬元。”

    汪江玥愣了下,難怪周詠梅出來的時候一臉的快意,原來果然是得了好東西。

    “人家是什麽人,得的東西當然比我們一般人的要珍貴。”

    崔文元到底是從哪兒得的這個?他沒說。

    “不過,他老婆長的可真有些對不起觀眾。”何專家笑著說。

    汪江玥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的笑意,人和人不樣,周詠梅不是柳如花,崔文元也不是王江民。

    “何叔,看來你還是賊心不死,你這方麵的毛病可得改一改,難道你希望領導的老婆個個都是西施?這個可能嗎?你能目睹一下她的芳容,已經不錯了。”

    “你這女子,這是什麽話,不過,柳如花的確是讓人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隻可惜那個女人自己尋了短見。”

    “何叔,我馬上要調到省委辦公廳工作了,以後不在原單位幹了。”汪江玥想想還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反正遲早他都會知道的。

    “是嗎?你這孩子,我一看就知道是個官運亨通的人,我說嘛,你怎麽會和崔文元有關係,原來是他在提拔你。”

    “過獎,隻是平調而已,人挪活,樹挪死,我隻想著能換個環境。在一個單位呆久了,樹敵太多,工作都不好開展。”

    “好事,我還有事掛了。”

    官運亨通?

    是這樣嗎?汪江玥自嘲的笑笑,電話便響了,拿出手機一看,是張超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