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送別張心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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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在夜風下嘩嘩流淌,衝到山下去。我聽著張心語的要求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吧!
莊園裏很安靜,大廳內除了值班人員以外,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進入客房,臆想今晚要抱著個女孩,在這個隻屬於二人世界的房間裏睡一晚上,我的心就緊張了起來。
不行不行!我反複叮囑自己:這麽單純善良的女孩,吳天皓你要堅持住,不能再去傷害她,不能幹出喪盡天良的事啊!
然而正當我修身養性的時候,浴室門打開了。我瞪眼看過去,幸好張心語穿的是睡衣,要是浴巾的話,那可就麻煩啦!
看見她準備關燈,我連忙製止,說我習慣開著燈睡,這樣有安全感些。結果她來了句:沒關係的,我躺在你的懷裏覺得特別踏實。
哎,我聽著隻能感歎:怪不得這麽容易失身啊!對先前的決意也就更加堅定,好在適應下來也沒什麽,並且由於少女體香的緣故,感覺還蠻舒服的。
看著張心語那在甜甜呼吸中翹挺的鼻子,我也在黑暗中也靠著枕頭睡去。然而不知道心情太興奮了,還是怎麽回事,磨磨蹭蹭半天就是睡不著。
關鍵張心語躺在懷裏,我一動她也跟著受影響,所以便在黑暗中閉著眼睛,偶爾睜開看看。但正當我享受著如情侶般的甜蜜和寂靜時,隔壁突然傳來某種難以描述的叫聲,聽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麻蛋,大半夜還配個BGM,這是要給我加劇情啊!我心癢癢的,加上張心語穿的是真絲吊帶,那若隱若現的在晦暗中就更有吸引力了。
我腦子有些亂,心想反正張心語也不會反抗,捏一下沒關係,便可恥地將手伸了過去。然而五根手指還沒來得及將情報傳送回來,臉上就已經挨了一巴掌。
‘啪’!這聲脆響把張心語自己都嚇到了,關心地說:“對,對不起啊,天皓哥哥,我不是隨便的人,加上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我臉上火辣辣的,說好的踏實呢?可對方都道歉了,隻能哭喪著回答:沒事,這都是自找的。然而腦袋裏想的卻是:早曉得就捏下去了,至少還劃得來些。
當然,我隻是說說而已。因為挨了那巴掌後,我就老實安分多了,所以再次睜眼時天已經大亮。那會兒,張心語正坐在窗邊眺望風景呢!
見我睡眼惺忪地看著她,立刻說,天皓哥哥你終於醒了,太陽都曬屁股啦!快點起床,我們還要出去玩呢!
事實上,那會兒才八點半都不到,距離我心目中的起床時間還遠著呢!但張心語不等我回複,便說我在餐廳等你,要快點下來哈。
我點點頭,又掙紮著起床,洗漱完畢後就感到餐廳。張心語靠在椅子上,她穿著條碎花長裙,頭上依然戴著昨天那頂草帽,樣子顯得特別淑女。
景區的早餐簡單到坑,美其名曰小菜加營養粥,其實就是稀飯加泡菜。我本想開車上山,結果張心語竟然建議走路,說這樣邊走邊玩多棒啊!
要知道雖然已經身在景區,但下榻的酒店距離真正的天台山都還有十幾公裏,那個位置才是大門。而從大門開始,那後麵的核心旅遊區起碼都還有十公裏。
所以為了防止我慘死在路上,一番商量後,張心語終於同意開車上山,隻不過碰上漂亮地方就要停下來玩。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或許是昨晚上的談話,再次路過蝴蝶灘時,張心語讓我拍了些照片,她說我們做了三年校友,這些照片也算是畢業合影吧!我聽著難過,一路上走走停停,加起來拍攝了上百張。
夏季正是天台山的豐水期,因此早在遊客接待中心購買門票的時候,我就順便買了兩雙草鞋,這樣碰上清澈的水池就可以下去淌兩圈。
張心語皮膚本就很白,因此濺起的水花粘在她的身上,那陽光下熠熠生輝的模樣,簡直跟仙女差不多。
為了捕捉那個美好的時刻,不等張心語將發絲上的水珠抖落,我便迫不及待地給她連續拍攝了十幾張。這些照片全部都有兩份,彼此都好留個紀念。
這樣,直到我們欣賞完景區裏最後那道瀑布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鍾了。
本以為還會在這兒居住一晚,結果張心語湊上來,說之前是我陪她,現在應該輪到她陪我了,叫我找個喜歡的地方。
你說真的?我看她的樣子不像開玩笑。張心語立刻點頭:就是這樣,所以天皓哥哥你找個喜歡的地方吧!
得到這樣的答複後,我毫不猶豫地說:“我正巧想去找個朋友辦點事情,然後找地方吃晚飯,好嗎?”
好的。”張心語同意了。
回到下榻的山莊後,我便收拾好東西,然後退房沿著來時的路線返回了市區。行駛在繁華街道上時,已經是七點半鍾。
見我把車停在一家汽車售賣中心門口,張心語好奇地問:“天皓哥哥,你要買車啊?”
對,托某個人的福,現在逼得我大出血啊!我邊說邊走,然後進入了店鋪。那會兒,周哥正在吃鹵菜,旁邊的拉罐堆得小山一般高。
我靠,兄弟,怎麽不提前招呼聲?來,來,喝酒。”周哥今年24歲,長得比較瘦,胳膊上貼著假紋身,像個混社會的,但其實人很不錯。
不了不了。”我現在看到酒就反胃,直接說昨晚上差點被人灌死在酒吧裏。又告訴周哥,我這次來的目的,是想委托他幫我找輛車。
也就是我在談話的時候,我才發現張心語也蠻喜歡汽車的,見她圍著輛古斯特轉悠了兩圈,便告訴她這些車全部都沒鎖,拉開門隨便玩就是。
周哥點了根煙,瞥了張心語一眼問:你朋友?我立刻說同學,又把最近跟人飆車的事情給他說了下,聲言自己需要一輛能夠吹牛裝逼,兼顧扮豬吃老虎,經久耐操價格還不能太貴的車。
你這是刁難我嘛!”周哥吧唧嘴,皺著眉頭說:“這樣吧,我盡量去找下,你什麽時候要?”
我想了下距離放暑假的時間,便回答:“越快越好,最遲不能超過二十天,放假就要用,要靠它掙麵子啊!”
聽完這話,周哥也來了興趣:你小子不會約了人去金港吧?我搖搖頭說不是,但心裏卻不但保證。
雖然不知道楊楓怎麽安排的,但如果不是金港的話,就有可能是金堂的通用機場跑道。沒想到周哥聽完後卻表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下次方便的話也帶他去玩玩。我答應了。
耽擱了十幾分鍾後,我挽著張心語離開了汽車店,將所有的囑托與不安都交給了周哥,希望他能幫我這個忙。
坐上福克斯,正當我準備帶著張心語去太古裏逛街時,她卻有些黯然地說:“天皓哥哥,你還是送我去火車站吧!太古裏是去不了了。”
為什麽?”我有些恐慌:“你不是說過兩天才會走嗎?”
張心語搖搖頭,回答:“不是,其實我撒了謊,我不想讓旅途太難過,其實我今晚就要離開成都去貴州。”說完,她又拉開手提包,把買好的火車票拿出來。
我聽著有些失神,顫抖著將火車票接過來,發現是09:30分的票,而現在已經八點多了。也就是說,再過一個小時我們就要分離,然後天各一方。
也許是我沒什麽誌氣,但你一個女孩子,幹嘛跑那麽那麽遠的地方上班呢?”我有些懊喪,但還是掛擋朝火車北站進發。
分手的距離不算太長,但突然間我卻仿佛有很多話想說,可又慌亂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隻能盡可能講些關心的話。
我是個性格比較保守的人,也沒什麽環遊世界的夢想,所以對這種長途分別的感覺如同天涯海角一般。
奈何送到檢票口後,我就再也不能前進一步,隻能看著張心語一個人提著行李箱到月台上去。
天皓哥哥,你會想我嗎?張心語轉過頭問。我強忍著,說一定會的。張心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轉身便離去了。
在那一刻,我清楚地看見有一滴眼淚滑落下來,讓我想到了一句歌詞:就向流星許個心願,讓你知道我愛你……
看著張心語的背影從清晰到模糊,如同過往記憶一幀一幀地從眼前劃過,而這可能就是最後一秒鍾。
想起這個女孩是我過去三年的同學,從16歲就認識,陪伴我走過青蔥歲月,度過悲傷和快樂的時光,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也許我很難再見到她,也許她成了我的記憶,也許這就是畢業……
作者的話:可能有讀者不明白,為什麽張心語去工作了,因為吳天皓讀的是職業學校,這種學校本身就是培養過渡,加上張心語專業不同,所以提前工作很正常,事實也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