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焦躁不安(感謝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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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邊環繞著歡呼和掌聲,舞台上的表演仍在繼續。本以為徹底跟文學社說再見了,沒想到還是有所關聯。

    尤其是偏偏在這時候,跟曾曉恒發生言語不和,嚴重影響到了我的心情,導致放養出去的草泥馬們全回來了,衝著我‘咩咩’叫。

    曾曉恒怎麽說?”韓佳梅很關心。

    明晚去文學社辦公室。”我憋著嘴了無生氣地回應。

    或許是見我心情有些鬱悶,韓佳梅捧著我的臉輕拍了兩下。“天皓,不許你不開心!”她嘟囔著說,有捏了捏腮幫:“跟我出去吃宵夜去,我請客!”

    見這丫頭心血來潮,我幹脆趁機捉弄她:“好,那我們去禦園餐廳吃粵菜?”

    聽到韓佳梅傲嬌地嘀咕了聲‘滾’後,我便笑嘻嘻地摟著她離開看台,在明星璀璨地暗淡光影中往操場上走,然後從北校門穿出去吃宵夜。

    節慶日的表演並沒有強製觀看,尤其是對大三的學生,所以許多人幹脆趁機溜到外麵逛街、上網。因此後街上人蠻多的,到處都是甜蜜恩愛的小情侶。

    後街處於兩所高校的犄角區域,所以沿路過來全是美食。韓佳梅喜歡吃幹鍋,蝦、排骨、兔肉混合著整,手裏端著杯啤酒,吃的就是個鮮、香、辣。

    你現在沒抽煙啦?我忽然發現她最近一直沒抽煙。韓佳梅點點頭,用紙巾擦擦嘴巴,說關詠琳不讓她抽,省的把我帶壞了。

    雖然是不經意間提到堂姐的名字,但我還是有些沉寂,飲料放到嘴邊又停住了,然後就在複雜的心情中一飲而盡。

    天皓,我們今晚上還回不回去呀?”韓佳梅說著又大吼了聲:“老板,加點排骨和龍蝦,再給來瓶啤酒。”

    因為我思維還縈繞在關詠琳那兒沒出來,所以就隻下意識地點點頭,又問她:“你跟寢室裏的女孩還沒緩過來?”

    結果韓佳梅搖搖頭:“沒有呀!隻是寢室的條件不如你那兒好,不泡浴缸睡不著,最近我在圖書館畫圖,必須休息好才行。”

    嘖嘖,看來楊婉茹又預測到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又尋思著看來得把這丫頭教育好,不然很容易舊病複發,回到過去那種求包養的日子。

    等等!經韓佳梅提醒,我才突然回憶起來,以前在圖書館的自習室就見過段穎的男朋友,隻是從沒打過招呼,印象淺,沒注意到就是曾曉恒。

    怪不得這家夥發這麽大脾氣,扣除平日裏那點小摩擦不算,估計是見我經常私下找段穎,以為我在勾搭她女朋友。所以新仇加舊恨,碰上先前的聊天挑逗就直接爆發了。

    真是禍不單行,凡事都有個來由啊!我苦笑著搖搖頭,繼續跟韓佳梅吃幹鍋。或許是這丫頭穿的太性感了,整場宵夜下來沒少吸引左右的目光。

    由於學院後街本來就挺墮落,遊手好閑的人員也多,所以吃完宵夜,我就帶著韓佳梅回學校停車場去了。可剛準備開車走人,手機就發來推送,提醒收到新消息。

    我拿起來一看,發信人是段穎:“天皓,不好意思啊!聊天記錄我看了,他是我男朋友,你別生氣哦。”

    我連忙回複:“段學姐,我沒生氣哈,曾曉恒都跟我協商好了,小事情,我們自己解決就行啦!”然後就鎖屏駕車離開。

    回到靜安路的別墅裏,韓佳梅看了會兒電視後,就脫了衣服去泡澡。關鍵這丫頭現在是越來越會享受,連沐浴露都要用進口的玫瑰精華。

    夜晚會催生人的寂寞。坐在沙發上,我給關詠琳發消息:“姐姐,能陪我說說話嘛?”然後就是漫長的等待,可惜直到三、五分鍾過去,那頭也沒能給我發來哪怕一個‘滾’字。

    看著蒼白無力的屏幕,正當我準備進臥室休息時,韓佳梅卻突然傳給我張圖片,是她躺在浴缸裏的自拍:一條白皙的長腿從滿是泡泡的浴缸裏翹起來,雪白的肩膀和頸部被浴燈照耀的完美無瑕……

    後麵還俏皮地附帶句:“怎麽樣?有沒有被誘惑到?”我笑了笑,敷衍地說:“還可以吧!早點休息,學姐。”

    鎖上屏幕,我就回臥室裏躺被窩去了,隻是在黑暗裏眨著眼睛,怎麽也睡不著,便給韓佳梅發消息:學姐,過來陪陪我。

    冷氣環繞的房間裏,淡淡的玫瑰香味飄散在鼻息間。枕在韓佳梅的大腿上,我心裏頭的那份孤獨卻沒有減去半分。

    天皓,你有心事?”韓佳梅溫柔地說,她的長發垂在肩上。隻有這個時候,我沒撒謊,直接深沉地回複:“學姐,詠琳和妍書不理我了,她們跟我分手了。”

    你們不是和好了嗎?”韓佳梅有些詫異。

    沒有!”我小聲地回應,又轉過臉把腦袋埋進韓佳梅的懷裏,然後在一雙纖纖玉手的輕撫下睡去,度過平靜的夜。

    由於過幾天就要放國慶假,所以無論老師還是學生,在課堂上的表現都挺敷衍的。盡管人還在學院,可心卻已經飛到旅遊景點或日程表上去了。

    因此當蘇語嫣走進教室時,我們紛紛問她國慶節有什麽安排,結果她說沒安排,就在家裏睡懶覺。然而事實上,班裏的同學幾乎都知道,磊哥約了她去九寨溝,隻是沒人戳破罷了。

    在眾人麵對假期那熱情洋溢的臉龐中,隻有我是似笑非笑的。畢竟國慶節肯定會有什麽活動或邀請,到時候麵對關詠琳和陳妍書,難免要勾起些心酸事來。

    正當尋思著放假安排什麽,要不要找周哥下賽道或玩車時,手機竟然收到了曾曉恒發來的消息:“天皓,晚上八點半到文學社辦公室來哈,我那時候才有空。”

    說實話,看到這消息我心裏挺不安的,為什麽明明已經澄清的誤會非得去辦公室談?因此抱著小心為上想法,我回複:“師兄,有什麽話就在扣扣上說吧!晚上我想陪韓佳梅散步。”

    結果曾曉恒回複:“既然你沒空,幹脆我到你宿舍來談吧,如何?”

    這是在逼我?我有些不太舒服,有種被要挾的緊迫感,心裏頭更加惴惴不安起來,總覺得消息裏透著什麽不可琢磨的東西。

    或許是我膽小想太多了吧!麵對曾曉恒的逼問,我隻得答應下來,主要是這種被人抓住把柄的處境很不舒服,便回複他:好的,我八點半就過來。

    上課期間,周小涵一直坐我旁邊,見我鎖上屏幕後臉色難看,就問我:“天皓,你碰上什麽事情啦?說出來哥們聽聽呢!”

    考慮到周小涵是我三年多的朋友,我便有些尷尬的把整個言語矛盾過程告訴了他,說這事兒挺丟臉的,明明什麽也沒想,卻被人當成了奸夫。

    周小涵了解我的性格,便安慰道:“應該沒什麽問題,畢竟那群人沒什麽膽量。”又保險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看著慘白的天花板,我沉思了幾秒鍾,覺得應該是自己顧慮太多,便調整下語氣回應:“算啦!我一個人去就行了。”然後將手機重重地放回桌麵,覺得幹了件莫名其妙的事。

    就這樣,除了周小涵以外,我沒有將晚上要去跟曾曉恒談話的事告訴任何人。因此傍晚放學後,班上的同學還是吃飯、上網。而我也照常跟韓佳梅出去吃晚飯。

    靠近十月,白晝逐漸縮短,夜幕降臨的很快。校園從黃昏的喧嘩中脫離出來,學生們也紛紛走進教室開始上晚自習。

    眼看著八點三十分將近,我便離開寢室,然後在悄無聲息的林蔭道上行走,往文學社所在的X2棟棟大樓走去。那也是學生會、社團和團委的總部。

    穿過走廊,我順著那條熟悉的樓道轉上去,然後度過陽台往文學社辦公室走,裏麵的人很少。

    走到辦公室跟前,我敲了敲門,聽見裏麵曾曉恒傳出句‘誰呀’時,我當即回複:“吳天皓。”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打開了。“進來吧!”曾曉恒麵無表情地說。

    然而雙腳剛踏入的瞬間,我就緊張的覺得情況不妙,然而想要回頭離開卻已經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