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背著我愛別人(補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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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不等我回應,陳妍書就背影落寞的走到電梯間,躲進轎廂裏去了。
妍書!”我呼喊著追上去,想要跟她一起離開。
然而陳妍書卻把我推了出來,並且在轎廂門將要關閉的那一刻說道:“天皓,你敢說你愛我嗎?你敢嗎?”
聽著這句話,我突然感覺某個最敏感的部位碎了。
同時我也才忽然發現,陳妍書從始至終都藏在我心裏最軟弱,也最脆弱的地方,她的撒嬌賣萌是真的,她那閃爍的兩行清淚也是真的。
正如那個最初的夜晚,陳妍書對我的承諾:“我不許你把我們的關係告訴任何人,尤其是關詠琳。”這句話背後的原因,於我而言仿佛永遠都是謎底,到現在也一樣。
一直以來,在麵對自己喜歡的女生時,我是個比較容易害羞的人。盡管這話從來沒人相信。
就在那時,樓下忽然傳來一陣猛烈的渦輪引擎聲,劈劈啪啪的點火在布滿晚風的夜空中回響。這像是陳妍書的憤怒,讓我有種欲哭無淚、難以溶解的情緒。
由於陳妍書走了,加上我沒開車,所以便坐了個出租往桐梓林去。客廳裏安靜的要命,便打開臥室門朝陳妍書的床鋪走去,她正像隻考拉似的趴在床.上,隻露出雪白的小腿在外頭。
剛準備把燈打開,就聽見一個委屈地聲音:“別開燈,我沒穿衣服!”見我準備靠近,這聲音再次提醒:“小兔崽子,你敢過來我就打死你!”
然而我根本沒理會,坐到陳妍書麵前說:你打死我吧!
沒想到她卻眼神執拗的瞪過來,說了句讓人啼笑皆非的話:天皓,我問你,你是不是跟林淑儀親嘴兒啦?
這話讓我有些驚顫,主要沒料到陳妍書怎麽會提這個;同時接吻這行為,很少有人用‘親嘴兒’來說,所以聽起來有種莫名的喜感,感覺跟小學生談戀愛差不多。
於是我沉住氣講道:“妍書,你想什麽呢?林淑儀可不是那麽隨便——”見她瞪大眼睛,我立馬改口:“她也是跟漂亮姐姐一樣矜持的女孩。”
然而臆想到陳妍書竟然會跟林淑儀慪氣,我就覺得好笑。因此我拉住她的手,鄭重其事地說:
妍書,我還沒有魄力和勇氣,去對我生命遇到的每個女人說愛,所以我隻能加倍珍惜值得我愛的人。”
結果陳妍書幽怨地看著我,嘟囔道:“每次都一套一套的,誰知道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沒跟林淑儀親嘴兒?”
哎喲我去,這瘋婆子又是哪根筋不對啦?於是我趁陳妍書不備,在她臉上親了下,叫她別胡思亂想。惹得她連著打了我好幾下,罵我流氓,借著勢頭就揩油。
因為陳妍書的女王領地神聖不可侵犯,所以失寵的我便規規矩矩回狗窩睡覺去啦!
靠在床頭,我塞上耳機聽了會兒音樂,又回複林淑儀的消息:報告林老師,我明天上午九點準時在川大等你。接著便陪伴著數也數不清的小九九睡去。
或許是了卻一樁心願的緣故吧!當晚我休息的非常好,還沒等設置的鬧鈴響起,眼皮子就已經很自然地睜開,迎接新生的太陽啦!
洗漱完畢,我才發現桌上放著早點。關鍵杯子低下還壓著張紙條:“小兔崽子,我回家陪爸爸媽媽去了,他們怪想念我的。今晚會回來,敢不準時前來報道,我就揍扁你!哼哼!”
瘋婆子還是那麽逗。跟之前一樣,我把留言條放進盒子裏好好保存起來,這才收拾打扮往川大走去。
陳妍書把阿斯頓馬丁開走了,留下瑪莎拉蒂給我,搞得我挺懷念我的911TS的,躺在車庫半個月沒動啦!
由於川大在市中心,加上環境優美,所以周末遊玩的人挺多的。
本以為我做這種事情會有個搭檔,沒想到林淑儀在教授了一點人際溝通技巧,以及簡單介紹了培訓內容後,就讓我“拉皮條”去了。瞬間讓我有種被當備胎使喚的感覺。
說實話,我長這麽大從來沒做過兼職,更沒有多少和陌生人交言搭語的技巧。
因此我搞了半天,簡直跟發傳單沒區別,並且我始終覺得,在川大這麽流弊的學府拓展日語培訓業務根本沒用,這裏的學生完全可以選修日語呀!
結果弄到最後才弄明白,原來林淑儀的這家日語培訓機構,主要任務是培訓前往日本留學,和有興趣去日本留學的學生,有點類似於俗稱的“學渣引渡”!
但就在我為拓展業務而老神費力時,張子凡和楊詩雅突然出現在了視野中,惹得我急忙躲開,免得被發現丟死仙人板板!
可還沒走兩步,張子凡就被我從背後叫住了。“哎喲我擦,天皓你咋來發傳單啦?”這家夥語氣裏滿是驚愕。
然而楊詩雅站在旁邊,斷章取義地說:“我看發傳單是假,泡美女才是真。”
算啦!既然被發現我也無所謂,便不屑地回應:“得了吧!我又不是財狼餓虎,我是幫同學來做兼職的。”我得意地說,又很好奇這兩個家夥怎麽會跑川大來?
結果楊詩雅有些鄙夷地回答:“川大是我母校,我為什麽不能來?”
臥槽,想不到楊詩雅也是川大的學生,頓時有點感慨:該不會整個圈子裏,就我一個大專生吧?畢竟王超宇、張子凡這些學曆都蠻高的,雖然是錢砸出來的。
見我陷入懵逼狀態,張子凡突然把我拉到旁邊,背著楊詩雅悄聲問:“天皓,林恭如的情況怎麽樣?你最近去看她沒?”
麻蛋,這雜毛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又在打聽他嫂子的私人生活了!便如實回答,說還是上星期去過,最近這段時間都沒怎麽聯係,又問他幹嘛突然擔心起林恭如來了?
沒,我就隨口問問,要是她有啥情況,你可要告訴我。”
看我翻了下白眼,張子凡趕忙改口,鬼鬼祟祟地說了句:“天皓,我知道有些話我說不合適,畢竟我就是個外人,但我真心是拿你當兄弟,才提前警告你。”
這話聽得我汗毛倒立,問他什麽情況?說得這麽唬人!
天皓,你離開陳妍書吧!”張子凡表情認真地說:“我是關心你才提醒你,真的!她很好很單純,容易被感動!
我相信你應該看得出來,陳妍書比較念舊,她的感情有點隨波逐流,時刻都能催生你的保護欲。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的感情世界特別豐富多彩……”
張子凡努力表達著,言語激動地說:“反正總歸一句話:天皓,陳妍書不適合你,她太溫柔善良,太多情啦!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我擔心你會難受的死掉,知道嗎?”
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說我接受不了?我一下子想起林恭如那條短信,內容和表達方式也跟眼下張子凡說的差不多,難道陳妍書真的做了什麽離經叛道的事?
因此我立即問:“子凡,你老實告訴我,妍書她幹什麽了?”又猛然想起林恭如的遭遇,愕然地問:“你老實告訴我,陳妍書是不是愛上別人了?”
麵對我連珠炮似的疑問,張子凡明顯有些為難,眉頭緊皺地磨蹭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點點頭:
我也不敢確定,但聽到的消息是這樣,不止一個人這麽說,所以……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女人的出軌往往真的就……”
真的就不會回來了!我在心裏補充上這句話。畢竟女人都是感性的生物,要麽愛的死去活來,要麽恨的薄情寡義。
也就是那瞬間,一股如同心如刀割的強烈痛苦纏繞著我,以至於身體發顫,說不出任何話來。
什麽時候的事情?”我無力地問。
恐怕有段時間了,或者更久!”
張子凡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拍拍肩膀說了句‘我希望你振作起來’後,就挽著楊詩雅離開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沒心思發傳單,也沒心思去拓展培訓業務,我把除了陳妍書以外的所有東西都給忘記。滿心都是被戀愛拋棄的強烈執念,腦子裏充斥著猜疑、嫉恨和敏感。
怎麽會這樣?我坐在湖邊的長椅上,想起昨天晚上她那矯情地質問,以及剛實行不久的‘約法三章’,難以抑製的眼淚就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