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托付給你的愛(為風情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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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我們出車禍的位置距離山頂並不遠,所以很快就有五六輛車開過來。

    女孩子們急的直掉眼淚,看到我們就哭了。黃子韜跟張晉更是心疼的直罵娘,嚷嚷著果然出事了;周哥則拿出手機,對著兩輛麵目全非,徹底報廢的車輛拍照留底。

    “天皓!你沒事吧?”陳妍書跟楊婉茹都急得直流淚。

    而麥琪更是抱著我泣不成聲,把脖子上的紗巾給我按住傷口,可還是止不住血。

    但最令我意想不到的還是,關詠琳竟然也在現場,見她哭著把手放在我臉上,我便抓住她的手:“詠琳,我沒事,我就是有點頭暈。”

    聽到這話,關詠琳的眼淚直接就掉了下來,用手捂著嘴巴。誰料麥琪直接把她推到旁邊,嗬斥道:“你現在滿意啦?”

    麥琪邊說邊抱著我,然後接過韓佳梅遞來的急救包,細心地給我簡單處理傷口。

    可能是不想讓關詠琳難堪,麥濤數落了妹妹幾句,希望她少說點。

    結果麥琪歇斯底裏地罵道:“哥,我不許你再跟這女人交往,從你說要娶她那天起,我們家就沒好過!”

    我知道關詠琳的處境很尷尬,便在張子凡和王超宇則過來攙扶我上車時,伸手拉著她一起到醫院去。

    坐在奔馳的後座上,關詠琳嘴角哆嗦地抱著我,她眼神裏全是心疼和後悔。而王超宇則不斷轉過頭來安慰,叫她別哭了,說我受的傷應該不嚴重。

    實際上,我也不知道我身體狀況如何,但還沒到醫院,我就已經枕在關詠琳的大腿上昏厥了,然後陷入了迷糊的沉睡中……

    直到我再次蘇醒過來時,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當然這是陳妍書告訴我的,她說我是失血性昏厥,如果送醫不及時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再看看旁邊的李薇和韓佳梅,兩個女孩都憔悴了。我知道她們是擔心我沒睡著。說實話,我精神狀況非常好,就像平時起床那樣輕鬆。

    見我胃口大開想要吃東西,陳妍書給我剝了根香蕉:“吃吧!麥濤送來的,他說你是為了救他才這樣的。”

    可能是車禍現場的恐懼,我對麥濤的憤怒已經有所消減,便問麵前的幾個女孩,關詠琳到哪兒去啦?

    “被她爸爸接走了。”陳妍書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麥濤跟關詠琳分手,然後詠琳把那天晚上跟你的事情告訴了她父母,現在被關在家裏呢!”

    想起鄒阿姨之前對我說過的話,估計肯定被女兒的遭遇氣個半死,要是全部知道的話,估計要直接蹬腿。

    由於父輩插手,我擔心跟關詠琳之間的感情再次遭到破壞,便找來護士準備出院,同時讓陳妍書去辦理出院手續。

    換好衣服後,見我馬不停蹄地往外走,李薇和韓佳梅追上來:“天皓,你去哪兒呀?等妍書姐辦完手續回來,我們送你去吧!”

    我搖頭回應:“丫頭,我去見關詠琳的父母。”又從她手包裏拿走鑰匙,說聲‘謝謝’後,就徑直朝著醫院外麵的停車場走去。

    連續休息了幾十個小時,我病痛全無,人也因為充足的睡眠而變得精神奕奕。

    穿梭在車流中等紅燈時,我給關詠琳發短信:詠琳,你在哪兒?然而消息卻根本沒有回複,怎麽回事?我又給她打電話,卻收到提示:“你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難道把女兒送到外地去了?我想起關詠琳父母在廣州的產業,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麻煩啦!

    抱著許多難以揣摩的焦急想法,我順著繞城高速往溫江駛去,然後報關詠琳家的門牌號跟手機號進入社區。

    事實上,我還是18歲的時候到關詠琳家來過,那會兒她還在讀大學,對我不冷不熱的,偶爾帶我蹭飯,每次見我偷瞄她都要躲到花園裏,或者回自己房間去。

    現在結合著時間想,再根據陳妍書信裏的描述,那時候爸爸已經把我托付給她照看,並且讓她管教我了吧!

    穿過前庭後,我站在緊閉的門前按了按門鈴,直到半分鍾後才有保姆來給我開門。

    我認識這位保姆,她對我也有些印象,見我笑著稱呼她“阿姨”,她也跟我打招呼,知道我是雇主的遠房親戚,便讓我進屋裏說話。

    可就在保姆迎候我的時候,客廳裏卻傳來鄒阿姨的聲音:“王阿姨,誰來呀?”

    我生怕保姆說是我來了,便急忙示意她別說話。可惜還是太遲了,眼前的中年婦女直接利索地回應:“天皓來啦!”

    果不其然,聽說是我這個人渣,鄒阿姨直接好不痛快地回應:“讓他走,告訴他詠琳不在,我們也不想見他。”

    然而我怎麽可能走?便朝著裏麵嚷嚷:“阿姨,我是來道歉的!”見還沒有效果,我更加大聲地喊:“我是來提親的!”

    也不知道是這話起了作用,還是其餘什麽原因,鄒阿姨不耐煩地回應:“嚷嚷什麽呐?這麽沒教養,進來說話吧!”

    聽到‘教養’兩個字,我才趕緊整理了下儀容,然後滿臉的堆笑的跟鄒阿姨打招呼,同時厚著臉皮詢問關詠琳的下落。

    結果鄒阿姨沒好氣地說:“我也不知道,你去書房問女兒她爸,他知道詠琳在哪兒。”

    交代完畢,保姆就帶著我往樓上的走去。郊區的別墅都很大,書房在二樓靠右側的休息廳裏,被幾扇高大的落地窗圍著,藏書量相當驚人。

    關叔叔正埋頭寫毛筆字,所以我無論是關門,還是走路,都非常的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半點聲響。

    “坐吧!”關叔叔頭也不抬地說。

    “沒事兒,我站著就行。”我想靠到跟前,可又有點缺乏勇氣,加上對方有張不怒自威的儒生臉,覺得留點距離顯得恭敬些。

    寫完毛筆字後,關叔叔才繞出書桌走到我麵前,再次示意我坐。這次我沒有推諉,坐在旁邊的圈椅上。

    “你來找詠琳?”他直接問。

    “對!”我果斷地說。

    聽到這答案,關叔叔笑了笑:“天皓,叔叔可以說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爸爸也對你寄予厚望,我不知道詠琳在你身邊發生了什麽,但當我跟她聊天時,她哭了,哭的很厲害。”

    見我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關叔叔問道:“天皓,詠琳跟著你會幸福嗎?”

    “會幸福,我保證!”我神情堅定的說。

    結果對方不緊不慢地回應:“你拿什麽保證?”見我又想開口:“天皓,你不需要急著回答。”

    說話間,關叔叔踱步到一幅水墨畫前,言語緩慢地說:“你愛詠琳嗎?”聽到我回答“愛”後,他當即回複:“我也愛,而且愛的比你更深!”

    見我無言,關叔叔繼續補充:“或許你知道,我有家房地產公司,也做勞務,這幾年運氣不錯,做的還行!但如果有天要用它們來換詠琳,我眼睛都不會眨。

    還有,我這些年存了點錢,數目還比較可觀,但如果用來換詠琳,我也不會毫不猶豫;除此以外,我還有幾輛車,一些房產、寫字樓,這些我都可以為詠琳毫不猶豫地付出。

    我老了,都說人老惜命,但如果可以拿剩下的二三十年換取詠琳健康長壽,我也會非常舍得。來,你說說,你能為詠琳做些什麽?”

    或許我前些天在賭桌上,還覺得自己威風八麵,然而眼下麵對一個成功人士,卻沒有半點拿得出手的東西。

    “我願意用我一生去疼愛詠琳,珍惜她,給她我能夠給予的最好的生活,不用讓受委屈,我發誓我可以做到。”我發現年輕人隻能靠誓言撐麵子。

    誰料關叔叔竟然笑了,轉過頭來看著我:“天皓,你誤解叔叔的意思了,我知道你的情況。我想要表達的意思很簡單,我對詠琳嫁給什麽人,沒有太多物質上的要求。

    因為我這個父親的存在,即是你貧窮,我也可以讓詠琳過的富裕;如果你富裕,那詠琳的生活,也不會跟她現在有什麽不同;我希望我女婿是個品行端正,睿智成熟的人。”

    接著,他又用雙透著智慧的眼睛說:“天皓,對我,你無須用誓言來表達,因為我終將有撒手離去的那天,所以你的誓言我是看不到的。

    在麵對我的時候,你很緊張,這讓你不自信。雖然我不會要求你抱著赴死之心去愛我的女兒,但我依然要告訴你,愛這個字,說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卻很難,尤其還是一輩子。”

    見我聽得很認真,這位父親才感慨地說:“天皓,我對詠琳充滿關懷,然而我知道,我不可能,也沒機會愛她一輩子,我隻能活到她中年,這是做父母的痛苦與幸福。

    我愛了詠琳整整26年,幾乎耗盡我的全部精力,她是我的驕傲,我的掌上明珠。我現在需要一個人,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去照顧她,愛她,她很好,很善良,值得去愛!”

    這話聽得我熱淚盈眶,有些哽咽地回複:“謝謝您,叔叔。”

    關叔叔微笑著說:“去吧!詠琳在馬爾代夫散心,她說你之前沒帶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