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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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太晚了,留下來住,誰要趕你回去了。”顧老師說著就拉著顧言往裏走,突然意識到自己懷裏抱著的東西,又把東西往顧言處塞,“這些東西你自己留著用,老師這裏不缺你這些東西。”
“誒,又不是給您的,我是給咱們院裏的弟弟妹妹的,您做不了主。”顧言嘟起嘴,“再說了,這些東西都過時了,不賣掉我怎麽買新的。”
“你呀你,我說你什麽好,算了,進來吧都進來吧,太晚了快去誰吧,還有空房間。”顧老師無奈的說道。他知道顧言心裏有事,但是既然她不願意說,那麽他也就不逼問了,隻要她知道,這裏永遠都是她可以停靠的港灣,那就夠了。
“對了,這位是?”顧老師看向佟辰白。
顧言笑著推推佟辰白的胳膊:“這是我同事,家就在這附近,剛才我坐他順風車來的,結果東西落他車上了,他好心給我送來呢。”說著又看向佟辰白,假笑道“謝謝你啦,現在很晚了,你快回去吧,拜拜。”
佟辰白笑倪著顧言,不說話。
顧言被看得心虛,又怕顧老師看出端倪,冷汗都快下來了,不斷衝著佟辰白擠鼻子弄眼睛,滿臉的“不要亂說話!快走!”。
看著顧言一改之前的冷淡梳理而略為生動活潑?的表情,佟辰白心裏爽的不行,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了顧言,轉而對顧老師禮貌的笑笑:“是的,我就住這附近,走幾步就到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先走一步,老師再見。”
聽著佟辰白跟著她叫老師,顧言不滿地睨了他一眼,又看到這貨笑的賤兮兮跟她說了句:“明天見。”哼,見你個大頭鬼!但是顧老師在一旁看著,顧言隻能特淑女的朝佟辰白揮了揮手:“明天見。”然後拉著顧老師毫不留念地轉身走進了鐵門內“碰”的一聲甩上大門。
看著眼前毫不留情被甩上的大門,佟辰白搖搖頭失笑出聲,繼而轉身向不遠處的車走去。從來沒見過顧言這麽活潑的樣子呢,果然是在親人身邊不一樣。想到這裏,佟辰白不由得又想起了今天醫院門口失落無助的顧言,眼神暗了暗。嗬,陳浩南是吧,敢動我佟辰白的女人,就要做好脫層皮的準備。
佟辰白坐進車裏,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給我盯著陳家最近的動向。對了,再替我查查陳氏的底細,以及陳浩南這個人,所有的東西,我都要知道。”說完掛斷了電話,啟動跑車,揚長而去。
許是身在熟悉而溫暖的環境裏,即時發生了這麽多事,顧言這一夜還是睡的很好。第二天一早,顧言暫時拋卻了關於陳浩南的總總,收拾好了心情去公司上班。
顧言大學學的是新聞學,本來畢業了也想做相關的工作,但是王玲不喜歡顧言在外麵拋頭露麵,她覺得顧言隻需要呆在家裏伺候好陳浩南和她這個婆婆,然後替他們陳家生一個繼承人就夠了。顧言當然不願意把自己束縛在家裏做黃臉婆,那也是顧言第一次和婆婆發生了爭執,而王玲也正是從這時候開始覺得顧言夠聽話不夠孝順她這個婆婆進而對顧言越加不喜。而這件事的結尾就是兩人各退一步,王玲同意顧言出去工作,但是必須進陳家的公司做與陳浩南事業相關的工作,而顧言要想出去工作就必須放棄自己心愛的專業。顧言現在的工作是在陳氏收購的一家子公司做一名小職員,當初陳浩南不想讓顧言進入陳氏工作,就安排來這裏。
一進入公司,顧言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每個路過的人都拿隱晦的目光偷偷打量她,時不時還在背後竊竊私語些什麽。這種感覺讓顧言很難受,卻又不好發作,悶悶地走到自己位置上,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工作,卻還是煩躁不安,強坐了一個小時,終於忍不住走出辦公司去茶水房接口水喝冷靜冷靜。
顧言喝了口水,走到窗邊望著天空出神,突然外麵傳來交談聲,本來想直接走出去回辦公室的顧言,卻在她人的口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你聽說了嗎,那個顧言啊,就是陳總的老婆,原來是個第三者,當初破壞了陳總和他初戀女友的感情,還得人家白白分離了好幾年。”
“是啊,到處都在說,現在陳總的真愛回來了,好像還有了陳總的孩子,這下一步登天了,要我說那個顧言還真可憐,老公愛別人還和別人有了孩子。”
“切,這都是她活該,本來這些就不屬於她,破壞別人感情最可恥。再說了,她白白霸占陳總兩年都沒生出個一男半女的,現在沒地位怪誰。聽說啊,顧言她根本不能……呃,顧言,你在啊。”說話的女子尷尬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顧言。
“繼續說啊,怎麽不說了你們。”顧言冷冷地看著她們,“嗬,背後議論別人,小心半夜被拔舌頭哦。”說完也不管她們怎麽反應,越過她們就走。
“切,敢做還怕別人說,什麽德性!”
“夠了!你少說兩句。”
……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模糊,直到完全聽不見,但是顧言一點也沒覺得好受,反而越發沉重。
“顧言!你給我站住!”
身後傳來婆婆陳玲尖銳的喊聲,顧言真的一點也不想理會,就這麽揚長而去。但是她還是深吸了好幾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轉身微笑:“媽,你怎麽來……”
“啪!”的一聲響聲在空蕩的走廊裏回蕩。顧言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玲一個重重的巴掌打斷,頭偏向了一邊,整張臉迅速的腫了起來。
“別叫我媽!我沒有你這樣的媳婦!你趕緊給我滾去和浩南離婚!”陳玲惡狠狠的說,整張臉惡毒而扭曲。
顧言捂著自己被打腫的左臉,眼眶通紅:“離婚可以,但你憑什麽打我!”
“就憑你不但是個意圖謀害我孫子的凶手,還是個貪婪的賊!”陳玲指著顧言的鼻子咒罵道。
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起聚集了一圈人,陳玲話音剛落,周圍立刻議論紛紛。
陳玲見周圍人議論旁觀,頓時罵的更起勁:“我告訴你顧言,你在我陳家兩年生不出兒子,還想謀害我的孫子,我沒整你就不錯了,你還有臉拿我陳家的東西,告訴你!拿多少全部給我吐出來,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
陳玲越說越氣,昨天晚上他們回到陳家,聽說顧言拖著行李走了,她還想著算這個女人識相,主動讓位,沒想到啊!客廳的主臥所有值錢的東西幾乎要被她搬空了!這個賤人!
顧言氣笑了,看著周圍議論的愈加肆無忌憚的人們,她幹脆也不管不顧了起來:“嗬,感情是為了這事啊。那我就告訴你,陳玲女士,我拿的所有東西都是我該得的,我不但拿了,我還沒拿夠!”顧言看著陳玲錯愕的表情笑了,“當初結婚時,你兒子可沒有跟我做婚前財產公證,陳氏可也有我的一份。”
“你休想!你這個賤女人!居然還想貪圖陳氏!你!你!我打死你!”說著陳玲又要撲上去打顧言。
顧言不閃不避,閑閑地說道:“你打啊,隨便打,使勁打,我過會就去報警,你現在打的越重,我到時候分到的財產就越多,嗬嗬,我還要謝謝你呢。”
這麽一說,還真把沒什麽文化的陳玲給嚇住了,高舉的手遲遲不敢落下,好不尷尬。
陳玲氣的不行,又不敢打,隻能指著顧言叫罵:“你這個賤人,你給我滾!滾出這裏,這是我陳氏的地盤,你沒資格呆在這裏!”
顧言也不多說,轉身就回座位收拾東西。整個辦公室一時之間安靜的不行,沒人敢動更不敢說話,隻有陳玲不斷喘氣的聲音和顧言收拾的動靜。
顧言收拾完抱著箱子轉身就走,路過剛才議論不斷的人群時,顧言停下來衝人群甜甜一笑:“同事們,再見啦,等我打完離婚官司,說不定還要回來呢,到時候再見咯。”說完繼續向門口走去。
人群裏方才議論的最凶的幾個人臉刷的一下就白了,聽著方才顧言的話,陳氏似乎是要分一部分財產給顧言的,而這間對於陳氏不怎麽重要的並購來的公司,是最有可能作為離婚財產劃分給顧言的……
“你休想!陳家的東西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伴隨著陳玲氣急敗壞的咒罵聲,一個礦泉水瓶子險險擦過顧言的臉龐狠狠的砸在了顧言腳邊。
顧言頓了頓,隨即加緊腳步離開。
顧言抱著箱子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剛才一出公司就隨便上了一輛的士,讓司機把她隨便載去哪裏。現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這時候的顧言特別脆弱,早就沒了剛才在公司裏那般趾高氣昂的樣子,這一刻她卸下了所有偽裝,連那無時無刻都挺拔的脊背與脖頸也早已垮塌下來,眼前朦朧一片,顧言卻秉持著最後一份自尊怎麽也不肯讓淚水劃落。
“喵”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微弱的貓叫,顧言定睛看去,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公園拐角處的垃圾箱旁邊,這裏人際罕至,隻有角落裏一隻髒兮兮的小貓蜷縮在一個破爛的紙盒裏,此刻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望著她,卻虛弱的連腦袋都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