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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言的呼吸猛地急促起來，直到看見林笙瑤的胸口有著不顯眼卻穩定的起伏，這才放下了心。

    “她……怎麽了……”顧言的聲音極輕。

    莊名揚顯然是聽見了，他神色詭異地看了顧言一眼，伸手就去摘林笙瑤眼睛上的白布。

    “不！不要！不要！啊！啊！”一直很安靜的林笙瑤驟然猛烈掙紮起來，嘴裏發出淒厲的叫聲，雙手胡亂抓著拚命阻止要摘取自己眼睛上白布的手，尖利的指甲在莊名揚手上留下道道抓痕，輪椅在劇烈的掙紮下發出支離破碎的響聲。

    “笙瑤乖，沒事的，讓她看看。”莊名揚語氣溫柔地哄著失控的人兒，仿佛絲毫不在意手上被撓出的血痕，手上的力道卻沒有一點放鬆，強硬地取下了林笙瑤眼睛上的白布。

    “啊--！”淒厲的尖叫聲劃破天際，在這個黑暗的廠房裏回蕩著。

    顧言驚悚地看著林笙瑤臉上原本應該燦若星辰的眼眸此刻隻餘兩個黑洞，此刻正幽幽地望著她，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正好對著她的方向。

    顧言腦海裏一直緊繃的弦在此刻仿佛徹底斷開，腦海一片空白，眼睛緊閉，雙腿屈起，努力將頭往膝蓋裏埋去，整個身子不停地顫抖，仿佛這樣就能避開那個一直對著她的黑幽幽的眼眶。

    原本掙紮不停的林笙瑤在聽到顧言尖叫後卻詭異地停止了掙紮，蒼白如鬼的臉龐上露出了一個生硬的笑容。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她怎麽了嗎？怎麽現在卻不敢看了？抬起頭來看啊！”莊名揚看著蜷縮成一團的顧言，臉上嘲諷意味十足。

    顧言將臉埋在膝蓋裏，不停地搖頭，嘴裏泄露出小獸般的嗚咽。

    “那天晚上淩晨，我接到了笙瑤的電話，那時候我高興地快要瘋了，誰知道接起來卻是一個冰冷的女聲，冷冷地告訴我這個手機的主人被人挖去了雙眼扔在了醫院門口……”

    “不要再說了！”顧言嗓音尖利，試圖打斷莊名揚的訴說。

    “為什麽不說？當我到醫院的時候，看到就是被挖去雙眼的笙瑤！那時候的她雖然經過醫院的緊急救治已經脫離了危險，卻徹底失去了神智，對我說的話絲毫沒有反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佟辰白做的！為你做的！”莊名揚咄咄逼人地嗬斥著顧言。

    “不是的！不是的！不要再說了……我求你了……不要再說了……嗚……”顧言崩潰地胡亂搖頭，嘴裏的話語含混不清，眼淚從眼眶裏不停滾落，沾濕了臉龐。

    顧言嘴上不斷否認莊名揚的話語，心裏卻有個聲音悲哀地告訴她，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這就受不了了？”莊名揚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他緩步走到顧言麵前，單手抓著顧言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你難道真的天真以為佟辰白是因為笙瑤得罪了你才挖掉了她的雙眼？”

    莊名揚逼人的眼神直接直直地看著顧言，仿佛要看進她的心裏。

    顧言被莊名揚看的心悸。眼睛……眼睛……

    --“你長的跟林笙瑤有點像。”

    --“你的眼睛跟林笙瑤簡直一模一樣……”

    無數畫麵從顧言腦海中閃過，顧言無法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嘴上喃喃自語。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你想到了？”莊名揚殘忍地勾起嘴角。

    預料到莊名揚接下來要說的話，顧言慘厲的尖叫起來，歇斯底裏地狂吼：“不是！沒有！閉嘴！你閉嘴！”

    莊名揚卻不願意放過她，他鏗鏘有力地說道：“因為笙瑤的眼睛跟你一模一樣，佟辰白喜歡這雙眼睛，從而喜歡笙瑤，所以當笙瑤被厭棄的時候，那雙跟你一樣的眼睛就成了她的罪！”

    “你閉嘴閉嘴！”

    “因為你！林笙瑤被挖去了雙眼！”

    顧言的呼吸猛地一窒，所有的話都像是被卡在喉嚨裏，生生將她逼入了絕境。林笙瑤黑洞的眼眶，莊名揚刻薄的話語，全都像是一道枷鎖，重重的壓在她的心上。

    她想說是林笙瑤自作自受，她想說是林笙瑤先要害她的，可是在此刻她卻說不出一個字來。從一開始，林笙瑤的臉就沒有偏移過方向，那雙黑洞洞的眼眶一直定定的對著她，仿佛一直在看著她。

    “從那一刻起，我就決定報複，這也是笙瑤一直以來的心願，當初我的拒絕將她推入了萬丈深淵，現在就由我來彌補。”

    顧言沉默了，半晌才艱澀地開口：“那你想怎麽樣，殺了我？還是也挖去我的雙眼。”

    莊名揚蹲下身，一隻手掐著顧言的下顎逼她與自己對視：“怎麽會呢，我舍不得挖你的眼睛。隻有我知道佟辰白為什麽喜歡這雙眼睛，因為它清澈，幹淨，像是能洗滌人內心深處的黑暗。”

    莊名揚像是欣賞藝術品般，讚歎地看著顧言的雙眼：“我已經快要忍不住想馬上看到雙眼睛染上汙濁會是什麽多麽美麗了，我相信佟少一定也很期待。”

    莊名揚眼裏的偏激和專注讓顧言毛骨悚然：“你想幹什麽！”

    莊名揚微笑：“你猜。”

    顧言恐懼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剛想說話，就被一把掐住雙頰，迫使她打開牙關。

    “唔唔--”顧言死命掙紮著，卻仍是敵不過男人的力道，一顆藥丸被扔進嘴裏，順著喉管滑入顧言體內。

    顧言拚了命想要將嘴裏的藥丸吐出，卻被莊名揚一手死死地捂住嘴鼻。窒息的感覺讓顧言感到暈眩，無意識地吞咽，使藥丸深深地落入胃裏。

    “咳咳咳--你喂我咳咳……吃的是什麽？”顧言被嗆出了淚水，胃部劇烈收縮，不停地幹嘔，卻仍舊阻攔不住藥丸在胃裏迅速融化開來。

    一股令人熟悉而又絕望的熱流從體內深處不斷向外湧出，顧言劇烈喘息著，全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紅色。

    “怎麽了？瞧你喘的，很難受嗎？”莊名揚看著顧言這幅樣子，愜意地笑出了聲，“你求我啊，你求我馬上就讓你舒服。”

    “你休想！”顧言喘著氣，看著莊名揚眼裏露骨的惡意，憤恨地吼道，“我死也不會求你！你滾！”

    莊名揚臉上馬上閃現出怒氣，不過很快又壓了下來，邪惡地笑道：“沒關係，看你臉紅成肯定很難受吧？眼淚都出來了呢，我也心疼，你不求我，我也讓你解脫好不好？”

    “你想做什麽！”顧言心裏浮現出不好的預感，驚怒地看著眼前一臉笑意的莊名揚。

    莊名揚沒有回答顧言的話，隻是對著顧言身後那一片黑暗，輕輕說了一句：“都出來吧。”

    居然還有人！顧言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身後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不一會，三個臉上蒙著布，次裸著上身的壯碩男子出現在顧言眼前。

    “喲，你讓哥幾個享用的就是這個妞啊，看起來不錯嘛。”一個明顯領頭地位的男子銀笑地打量著坐在地上的顧言，眼裏露骨的欲忘讓顧言惡心的反胃。

    莊名揚沒有說話，隻是接過男人手裏的包，拉開拉鏈，從裏麵掏出一個三腳架有條不紊地架好，然後又拿出一台攝像機正對著顧言擺好。

    “來，笑一個。”莊名揚透過鏡頭，看著一臉驚恐的顧言，滿意地說道。

    “莊名揚你無恥！”顧言想象到莊名揚要做的事，不可置信地低吼。

    領頭男撇撇嘴：“喂，你可別拍到我們的臉。”

    “你蒙著臉怕什麽！快去！”莊名揚不耐煩地催促。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三個男人這才向顧言走去。

    “不要！不要過來！離我遠點！”顧言恐懼地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男人，憤怒地吼叫著，雙腿不斷地在地上踢打，試圖阻止男人的靠近。

    “小妞，好好陪爺幾個爽爽，你配合點，爺幾個自然會好好對你。”領頭男在顧言麵前蹲下，銀笑地看著顧言。剛才離得遠又黑看不太清楚，現在近看這女人長得真不賴，特別是那滿臉淚痕恐懼的小臉惹人戀愛，一下子就使他心頭的遇火燃燒得更加旺盛。

    領頭男心癢難耐，伸手摸向顧言光滑的脖頸。

    “不要碰我！”顧言再也忍受不住尖叫起來，她不停掙紮，淚水迅速湧出，崩潰地求饒道，“我求你了，不要碰我！放過我吧。”

    求饒聲隻讓男人心頭遇火更旺，一股嗜虐感升起，他直接將顧言的領口一把撕開，手伸進去無亂地揉涅著。

    “啊！”顧言淒慘地尖叫起來，雙腿胡亂踢著，那力道讓領頭男都控製不住，一下子提到了男人脆弱的根部。

    領頭男吃痛，狠狠刮了顧言一巴掌：“媽的臭表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他從顧言的裙角出撕下一段布料，死死地綁住顧言的嘴巴，讓她說不出一句話，隻能發出破碎不清的求饒。

    在場的眾人沒有絲毫的同情，兩個小弟站在一旁一臉銀欲地看著，隻等著老大完事就馬上撲上去。而莊名揚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手裏的攝像機將麵前的一切忠實地記錄下來。

    半晌，他響起什麽，快步走到一旁安靜坐著的林笙瑤身邊，用白布將那雙黑洞洞的眼眶重新覆蓋起來，仿佛那雙眼睛還能看得到……

    “笙瑤乖，這些東西太髒了，別看。”

    顧言絕望地哭喊，卻隻能泄露出零散的嗚咽，身體的灼熱不斷折磨著她，而皮膚上不斷流連的溫度更讓她近乎崩潰。

    誰來救救我……佟辰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