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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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古風的絕塵而去,潘靜強忍著心裏的酸楚,此刻除卻了痛哭流涕,她已然沒有了別的辦法,隻是愧然的望著麵前的比伯,不明所以,
比伯瞥了眼跟著他生活二十多年的女人,這般狼狽不堪的模樣,長歎了一聲,便轉身上了車,用手輕攏著額前的碎發,一副頹然無措的樣子,等待著那個狼狽不堪的女人。
眼前的潘靜,錯愕的望著麵前的一切,連著周圍的風,似乎都在奚落她的存在,變得肆意而又張狂。
比伯沒有說話,隻是透過玻璃窗,看了她一眼。
潘靜知道,比伯雖有太多的疑問,但卻終還是癡愛著她。
疾馳的跑車,朝著他們的寓所而去,一路上,二人各懷心事,沉默不語。
如果在之前,潘靜的每一次情緒低落,比伯都會想著法的哄著,隻是因為愛。
而今天,車廂裏除卻了偶爾發出的機器聲,沒有其他的聲音,連著在手跟前的紙巾,比伯都懶得遞給她。
須臾的功夫,二人就這般形同陌路的回到了家,比伯兀自的離開了潘靜的視線,沒有了原先紳士的模樣。
“比伯,不是你想的那樣。”
身後的潘靜,望著黯然遠去的比伯,內心宛若被掏空了一般,從未受到過比伯這樣的冷遇,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拖著身心俱疲的身子回到這家中的。
“那是什麽樣,我都看到了,你還要說什麽?”
比伯回身,直視這麵前的女人,這個他寵愛了二十多年的女人,竟然從別的男人車上下來,這不是主要的,竟還流著淚。
比伯難以安撫自己悸動不安的心,轉身便房間走去,他此刻想安靜安靜,他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實。
“比伯……”
潘靜黯然的目送著那個男人,頹然的將自己蜷縮在沙發的深處,腦海裏全然是古風的言語,失望、冷漠、絕情交織著她,內心裏的委屈讓她情不自禁的痛哭流涕。
“我就覺得奇怪,這麽氣質優雅的女人,會甘願做了我的妻子,今天我才知道,為什麽?”
不知何時,比伯還是按耐不住心裏的憤懣,從房裏走了出來,望著那個抽搐的女人,竟沒有絲毫的憐憫。
“說罷,你跟他到底是什麽關係,值得你這樣哭哭啼啼嗎?”
比伯狠狠的抽了一口煙,麵對如此模樣的潘靜,他更加誤會,更加氣急敗壞。
“比伯,我沒有。”
潘靜掩去淚水,拚命的搖著頭,內心的苦悶和委屈,讓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比伯的詰問。
躺在醫院的顧言是她的女兒,她不能說,這是一個做母親想要保護孩子的心。
她已然無言麵對顧言,戕害她過著這般落寞的日子,她就沒有任何的顏麵,將她赤的果裸告訴給麵前的男人。
“沒有?沒有什麽?”
比伯一改原本的紳士,冷冽的雙眸裏布滿了血絲,讓人看著害怕。
“好美的一張臉,卻是這麽的肮髒可怕,如果真的沒有什麽,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是誰?你跟那個車上的男人是什麽關係,還有你為什麽要哭,你倒是說話啊?”
原本憐惜潘靜的比伯,此刻看到潘靜這般的嘴臉,反倒是越發的激動了,讓一向心疼她的男人,變得格外的歇斯底裏。
“比伯,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也不是你見到的那樣,總之你要相信我,我跟他沒什麽的?”
潘靜站了起來,一臉真誠的望著比伯,那幽怨的瞳孔裏,散發著獨特的氣質,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同情。
隻是這一刻,比伯卻不再是以往的模樣,在那雙婆娑的淚眼裏,除卻了對潘靜的厭惡,別無其他。
“相信?”比伯不由自主的後退著,冷笑著,這冰冷的笑顏,直抨著他的內心,讓他喘息不得。
“你倒說說看,你讓我怎麽相信,你這樣一個女人,太讓人奇怪了。”
比伯回憶著在英國的日子,閃躲的眼神,還有那一絲的哀怨,此刻在他的眼裏看來,都是潘靜逢場作戲,難怪她害怕回s市,難怪現在的她,變得這般的緊張。
這一切的一切,讓比伯難以相信麵前的這個女人,從未大聲過得男人,此刻的咆哮聲,響徹整個別墅。
“比伯,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也不是你見的那樣。”
潘靜情緒慢慢的冷靜下來,試圖安撫這個躁動不安的男人。
她能夠理解比伯的心思,能夠知道比伯見到那般場景,對她已然萌生了誤會,更能夠清楚,古風的絕塵而去,沒有隻言片語的解釋,讓比伯覺著他們之間在刻意的隱瞞著什麽。
“那是什麽樣?要讓我看到你們躺在一起,我才確定你們的關係嗎?”
“不,比伯,他不過是我的一個朋友。”
潘靜糾結的內心裏,滿滿的縈繞著顧言和古風的話,她不能為了一時,而讓她的女兒受到任何的傷害,她已經很愧對顧言了。
再則,她也答應了古風,會離開s市,繼續回到英國,過著與他們無關的生活。
“朋友?”比伯冷哼了一聲,“所以你哭著從他的車上下來,有必要嗎?有必要騙我嗎?就算你們之前有什麽,你也沒有必要欺瞞我。”
比伯緊箍著潘靜的胳膊,拚命的晃動著麵前這個女人,眼裏的哀怨,讓他更加的憤恨麵前的一切。
他想不明白,潘靜跟著自己生活了那麽久,他太清楚不過潘靜的為人。若是跟那個男人沒有絲毫的關係,她絕不會言辭閃爍,絕不會欺瞞自己。
而眼前這個潘靜,她的種種行為,都已經讓比伯想偏了,已經讓他篤信了潘靜不是他想的那麽簡單,那麽單純。
“我沒有,你怎麽可以這樣懷疑我?”
潘靜被比伯的話激怒了,大聲的質問著。
連著潛藏在心底的委屈,哀怨潘靜也想借著這個時刻發泄出來。
她被壓抑了太久,思念了太久,愧疚了太久,而麵前的這個男人,卻還要質疑著自己。
“懷疑?”
比伯不屑的望著麵前的這個潘靜,二十多年的情愫,就被這雙眸一掃而空,“若是不想讓人懷疑,你倒是說啊?告訴我你和那個男人的關係。”
比伯步步緊逼,反複的追問著,古風臨走的那雙不屑的眼神,對他來說就像是一把鋼刀,刺痛著他的心。
然而麵前的這個潘靜除卻了搖頭,後退著,隻字不提有關古風的一切,那般堅毅的神色,觸碰著比伯的靈魂,一個女人這般的維護另一個男人,讓他著實忍無可忍。
“啪……”
一記絕情的巴掌騰空落下,盛怒的比伯狠狠的打了潘靜一巴掌,這一巴掌在他內心裏掙紮良久,從未想過落下,卻被這固執的女人,一再的觸碰。
驀地,潘靜的臉上,登時出現了一道殷紅的痕跡。伴隨著刺痛的,潘靜捂著臉,跑回了房間。
如瀑的淚水汩汩的流下,卻驀地聽到門外一聲巨響,潘靜的心更是像被刀割了一般。
比伯從來不會這般的模樣,向來都是嗬護備至,而此刻卻對她這般的絕情,冰冷。
潘靜捂著發燙的麵頰,過往的溫馨曆曆在目,她哪裏又不知道比伯的意思,隻是她不能那麽做,她已經很愧對顧言了,很愧對古家上下了。
可就是這般的糾結痛苦,讓她不得不傷害著身邊的親人,甚至有可能失去了眼下的幸福。
“天呐,你到底要讓我怎麽做啊?”
無措的潘靜,仰望著天花板,往昔的溫存曆曆在目,而此刻卻因為這件事,而變的一發不可收拾。
“爹地,你跟媽咪吵架了?”
從醫院回來的潘辰,望著大口抽煙的比伯,格外的詫異。
要知道,比伯從來不會有這般的模樣,更不會放著抽泣的潘靜,不管不問。
“爹地……”
原本預備像以往一樣,走到比伯的身邊撒嬌的女兒,還未說完,卻見著比伯陰沉著臉,摔門而去。
潘辰納罕的放下手裏的包,猜測著他們之間可能發生了什麽。於是,小心翼翼的走進潘靜的臥室,準備問個究竟,也好安慰潘靜一下。
“媽咪,你怎麽了?”
破門而入的潘辰,還沒有走進房裏,便看到了潘靜慌亂的神色,還有一隻懸空的手。
“沒什麽,隻是沙子進了眼了。”
潘靜強忍著心裏的委屈,輕描淡寫的跟潘辰解釋著。
她不能告訴潘辰,顧言是她的親姐姐,不能告訴潘辰,有關過去的一切,她隻能將這所有的一切,潛藏在心裏,直到她死為止。
“哦……”
潘辰自然不信,如果真是如潘靜說的這般輕描淡寫,比伯不會是那般的模樣,剛才她也不會是那般警覺的模樣。
但她又不好多追問,也隻好訥然的走到潘靜的身後,預備擦拭她眼角的淚水。
“啪……”
豈料,在慌亂間,潘辰卻陰差陽錯的撞下了潘靜剛放進書桌上的一本書。
“我來撿。”
惶恐不安的潘靜瞥了眼書名,想要趁著潘辰沒有發現的功夫,掩藏裏麵的秘密。
卻在彎腰的瞬間,被潘辰搶了個先。
“這是什麽?”
不經意間的散落,那張她塵封多年的照片,從那書本裏掉了出來,清晰可見照片上,一個年輕靚麗的女人,懷裏抱著不過周歲的女兒。
而這個女人不是別人,便是眼前這痛哭流涕的潘靜。
登時,空氣裏彌漫著異樣的氣息,連著呼吸都被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