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不知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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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黨長情緒不對,蘇蓉連忙把牌局給撤了,官太太們一個個也不敢多逗留,大家連忙離開了陸家換場子。
等她們走後,蘇蓉上樓,正好在門口聽到黨長對陸言帛說:“調動一下你們年輕人的力量,要信得過的那種,先不聲張找找看。”
蘇蓉也不藏,進去問:“找什麽?”
黨長回頭看她一眼,多年來曆練已經讓他練就一身隱藏的本事,此時就波瀾不驚地:“泥泥不見了。”
“不見了,怎麽回事,早晨出門還好好的。”
“她沒回學校,也沒在醫院裏陪她爸。”
兩人說著話,陸言帛已經心焦得不行,說現在就出去找,轉身離開了臥室,他出去的時候,陸言妙不知什麽時候回來的,正好站在門外一臉驚訝的聽著屋內的談話。
兩兄妹對了個眼兒,陸言帛沒說話,下樓。
陸言妙在身後問一句:“哥,要我跟你去找嗎?”
他沒理她。
半個小時後,陸言帛衝進祥瑞齋廖泯辦公室的時候。
進去後隻覺屋內空氣混濁,一陣糜魔的哼哼聲突然就灌進耳朵裏來。
廖泯會做生意,更會玩女人,這會兒正在屏風後頭的一張專用懶人沙發上收拾女人來著,這一聲門響,到把他嚇一跳停下動作,當警察掃的來了。
“誰呀?”
屏風那頭映出一個高大的身影,陸言帛冷冷的:“我。”
“陸少。”廖泯定下心來了,他這正要到緊要的關頭,女人也被弄得要死不活的,這會兒正兩手兩腳纏著他。
“陸少,你老等等我,就五分鍾,成不?”
他那話兒曾經受過傷,還是陸言帛給治好的。
後來就心尖尖上的保護著,生怕這一驚一炸,事情做到緊要關頭停下來,以後再落個什麽毛病,那他廖泯這輩子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快點。”
丟下兩字,陸言帛轉身出了辦公室。
寥泯忙不迭地集中注意力,把未完的事情繼續做完。
不一會兒,從屋裏出來了。
滿頭滿臉都是汗,拿塊濕毛巾擦著臉:“陸少,裏邊請。”
陸言帛就站在門口,斜一眼角落處,他的目光睨到辦公室內那道屏風上,映出躺在懶人沙發上一女人身材的輪廓。
“在這裏聊吧!”
他不想進去了,站定,看著廖泯臉上還未褪去的紅潮,不由得搖頭笑一下:“玩不死你!”
“玩死我不怕,就怕沒得玩也死。”廖泯遞上去一支煙,陸言帛沒接。
他又訕訕地縮回手來:“陸少,你這著急忙慌地來找我,什麽事兒你說。”
“幫我找個人。”
“找誰?”
陸言帛拿出電話來打開圖片在他眼前亮了亮。
“啊,這不是小”
寥泯想說小太太,又在陸言帛的目光下把要說的話給忍住:“好,我這就派人出去放線,對了,在哪裏不見了的,你知道嗎?”
“資料和衣服穿著我一會兒給你發來,我隻要你做事快。”
“行。”
陸言帛走後,廖泯立刻打電話出去安排。
小太太不見了,那可是很要緊的事情,不過再要緊也
屏風後躺著的女人是從帷房那邊過來的,這一試果然有絕活兒。
反正該安排也安排了,廖泯索性把門給鎖上了,忙不迭地再次回到了屏風後。
“爺,卒子回信了,尚爵在集團裏。”
聽到良定的這句話,黨長兩眼一黑,他正好站在後花園裏一棵桂花樹下,連忙抬手扶住。
良定嚇得連忙去扶他:“爺。”
“我沒事。”黨長緩了緩,擺擺手。
現在,他反而希望雲泥是在尚爵那裏。
因為那至少可能肯定她是安全的。
他知道自己位高權重,有多少人眼饞自己的位置,又有多少人暗中想要做梗,怕就怕,是自己曾經得罪過的誰報複。
“阿定,你現在下去,把消息傳到圈子裏。”
“是。”
“叫他們一起幫著找,發動一切關係,誰都不許偷懶,各級領導也得出去。”
“爺,媒體那邊怎麽辦?”
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黨長讓把消息給放出去,原是想來一招敲山震虎,可是也怕媒體知道了肆意報道,這樣一來怕影響不好。
“媒體那邊讓斐東壓。”
“是。”
良定走後一會兒,黨長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他沒想到,雲泥對自己的影響居然如此之深。
“爺,你別著急,無論是誰,有你在,就算他們綁了泥泥也不敢輕易動她。”
蘇蓉看到良定神色慌張出去便叫住問了幾句,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知道了,她去到後院,便看到了黨長難看的臉色。
可是除了安慰,她還能做什麽?
“知道深淺的人是不敢動她,怕就怕抓她的人不知深淺。”
黨長擔心道。
同時那邊回到半路的陸言帛也接到了良定的通知,已經確定了,雲泥是失蹤了,並非在尚集團。
原本他還想著,會不會是一場誤會,也許她就在尚爵那兒,可是現在聽到這樣的消息後,陸言帛和黨長的想法突然就不謀而合,他也希望雲泥是在尚爵那裏。
因為放眼天下,除了陸家外,尚爵才能護她於周全。
事情緊急,陸言帛隻好又再次回到祥瑞齋。
好嘛,廖泯的辦公室門居然上了鎖。
廖泯打死也不相信,才匆匆離去的陸少爺又會掉轉頭來殺回馬槍,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辦公室門被陸言帛一腳給踢開後,怒火衝天的他早就沒了先前那份好耐心,而是直接衝到了屏風後,一把將撲在女人身上的廖泯給提了起來。
“啊,陸少,斷了斷了。”
廖泯大叫。
情景很不堪,女人驚叫著,緊緊地縮成一團。
被陸言帛扔到地上的廖泯滿臉漲紅,真的,這他媽太不好看了,而且那話兒好像真的傷到了,這會兒疼得冷汗隻冒,生生地拽出來啊,女人正在用絕活呢。
“王八蛋。”
陸言帛沒想到他一口答應自己找人,他這前腳剛走,廖泯居然後腳就又搞上了。
原本就心急著雲泥,這會兒一肚子火,抬手就想要甩拳出去。
“我錯了我錯了,陸少,別動手呀,我這下巴還疼呢,真的,你放心,事情我已經打電話安排下去了。”廖泯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頭,至於其他地方,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
“我要你親自出去帶隊找,快點。”
陸言帛雙眼怒火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好好好,我就去,就去”
廖泯從地上起來,連忙去找衣服褲子,胡亂地套上,再從抽屜裏拿出一疊現金甩在那女人身上,這就跟著陸言帛出了辦公室。
一麵走一麵電話,東南西背四個方向都分布了線,專走黑,道這一股。
自然,白道也論不到他廖泯說話,良定那邊已經放線了。
斐東剛從邊城回來。
做為一市之長,尚爵的直升機走了,黨長的軍隊撤了,可他還要留下來撫慰民心。
記者招待會,這水一引流,要怎樣盡快恢複壩堤等等,反正工作量很大,所以他推遲了一天才回s市,接下來的後續,他就可以在市政廳裏運籌帷幄,決勝邊城。
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家裏,冷清清的一個傭人連忙來接他的公文包,另一個傭人在修花枝兒。
“太太呢?”斐東扯下領帶問。
“出去打牌去了。”
傭人給他端來熱茶:“先生,給你做飯嗎?”
這會兒不早不晚的,早就過了吃中飯的時候了。
“不用,我睡一會兒,不要來打擾我。”
斐東擺擺手,那傭人退下去了。
他抑頭靠在沙發背上,瞌上沉重的眼睛養神,
迷迷糊糊正要睡著的時候客廳裏的座機突然響了。
剌兒的鈴聲把斐東嚇醒,他吸了口氣,雙手抬起來搓了下臉龐,這才走過去接聽電話。
是良定打來的,正是放消息的事,並且請他全力壓製媒體,關於黨長和雲泥的事情,一丁點也不許見報。
斐東聽完很吃驚。
壓製媒體是小事,可是小太太,她怎麽居然就這樣失蹤了呢?
s市誰這麽大膽,敢動黨長的女人。
曾經他的腦海裏也一念而逝閃過尚爵的名字,因為那天在邊城,他雖然在山上,後來卻收到風聲,說是尚爵把小太太帶到了邊城,這就很詭異了,明明是黨長的小太太,卻被尚爵帶出去
可這事兒不好問良定,隻能說了幾句後,掛線。
事兒不難,他打打個電話給廣電局就行了。
可這覺沒辦法再睡了,斐東心裏開始泥亂起來,他起身拿了外套,要立刻趕到黨長家去。
而在各大勢力都忙著找雲泥的時候。
有一點,還是被黨長給猜對了,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怕就怕抓走她的,是那些不知深淺的禍物。
還真是
當雲泥頭上被人套了個黑布袋,拖上車子並威脅她不許出聲後,她雖然害怕得瑟瑟發抖,畢竟這樣的事情,人一輩子究竟能有幾個遇上過。
害怕歸害怕,她也知道自己再掙紮也沒用了,所以隻能智取。
一路上她集中注意力感覺著車子的速度,之後記下在哪裏停頓過,一共過了五個紅燈路口。
雖然繞了很久,但最終並沒有出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