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相似的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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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小姐,我受房東所托,一般人是不會往外出租的,因為這房子他要的租金並不高,目的隻是想要找個人看家而已,既然你們是原來的房屋主人,那就再好不過了。”

    中介工作人員來後,打開門,一麵跟她解釋著。

    屋內的一切擺施都沒有動過,房子雖然賣了,可是當時雲太也知道,這些老舊的家具也不值錢,好在買主願意折現給她,否則她帶著這些舊家具,其實還真不知道要往哪裏存。

    “謝謝你了王先生,我們對這個家的感情很深,會好好愛護的。”

    雲泥百感交集,她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會有機會再回到這個家裏來。

    “那好,我們現在就簽合同怎麽樣?”

    “好。”

    兩人簽好合約後,約定好了雲泥會把第一個月的租金打給他,這房屋中介也出奇地好說話,說有事情還在忙,就匆匆離去了。

    這個家,自從進了陸家之後,雲泥就很少回來過。

    因為她的行走路線除了醫院就是學校,一周回兩天陸家,所以回到自己的溫馨小屋,反而成了一件最奢侈的事。

    反正也來到了,閑下來沒事,她索性把屋子裏裏外外都打掃了一遍。

    不知不覺居然就到了下午五點來鍾。

    今天是中秋節,以往的那些年,黨長家的中秋節都會很熱鬧。

    蘇蓉很喜歡熱鬧,她除了組麻將局,這種團圓節也必不會少了她的局。

    晚上吃完飯,黨長說全家去燕都給陸言妙捧場。

    得,這會兒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雲泥打算收拾好桌子上最後一些淩亂就走。

    一疊書,都是雲月的服裝設計課本。

    誰想卻在她拿起書的時候,裏麵掉出一些卡片來。

    像是宣傳策的樣子,全是英文。

    雲泥看了一會兒,都是些外國語學校的策子,大概雲月想要出國,所以急著惡補英語吧。

    這家夥,該用功的時候卻不努力。

    雲泥苦笑一下,將這些策子整理好抱進了雲月的臥室裏。

    因為家裏太小的原因,在沒有去陸家之前,她一直和雲月共用一個臥室。

    臥室裏擺設很簡單,就當中間一張書桌,書桌兩邊就是兩姐妹的床。

    雲泥把宣傳策放下的時候,正想轉身走,卻無意之中看到了雲月的枕頭下露出一個藍色綢料的手飾盒,看上去很華麗,而且這種華麗好像和這個簡陋的家一點也不相附。

    她好奇,便走過去拿起來打開看

    裏麵是一對耳環,一看就是好貨,這耳環是紅色的,拿在手裏有種沉甸甸的感覺。

    奇怪,好像在哪裏見過?

    雲泥正在暗討著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雲小姐,請問你現在在哪裏?”

    正德穩厚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從尚爵吃第一碗麵到現在,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現在可好,他要吃第二碗了,可是上哪裏找廚師去,還不得連忙給雲泥打電話。

    “德管家,找我有事嗎?”

    雲泥連忙歪頭用臉頰和肩頭夾著電話,一麵將那耳環拿出來對著窗子的亮光看著。

    “我想請雲小姐再給老身個麵子,再偷偷給我們家少爺做碗麵,今天早上那碗他全部吃光了,說很好吃,而且現在還想再吃一碗。”

    “這樣啊!”雲泥把耳環放回盒子裏去,放到雲月枕頭下:“沒問題,隻不過我現在在的地方有些遠,恐怕一時半會趕不過去。”

    “請問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我在梧桐街。”

    “好,我們的人一會兒就到。”

    掛了線後雲泥轉身朝著臥室外走,小屋已經被她收拾得煥然一新,角角落落裏的灰塵都打掃過了。

    隻是雲月的那副耳環,總覺著在哪裏見過。

    雲泥拿上包,走到正屋門口拉開門準備出去的時候,倏地想起來了

    兩周前,她和楊芳接了第一單金牌保潔公司的工作,她們去做清潔的時候,她無意之中撿到了一隻耳環,紅色的寶石耳環,和雲月的這副一模一樣。

    雲泥心裏轟然一下,扶在門把上的手連忙放開轉身回去。

    她再次拿出那副耳環仔細看著,感覺很新,好像沒有戴過,而且她又想到一點,雲月是知道這房子就要出售了的,如果這耳環是真的那麽貴重的話,她怎麽可能會留在這裏。

    因為自己平時不太懂得這此時尚的東西,更不懂得寶石,所以有很大的可能,這耳環其實是防品。

    看樣子是自己想多了,雲月那麽清純溫柔的人,怎麽可能會做出那種事來。

    尤其是房子已經出售了,這麽貴重的東西不可能不帶走,這條最讓雲泥信服。

    她暗自鬆了口氣,把耳環放回去,轉身鎖好門下樓。

    雲泥在樓下等了一會兒,她隻說在梧桐街,正德也沒問在哪裏,可是一想他是尚家的人,要摸自己的底還不容易,正想著的時候,麵前倏地停下一輛白色的保時捷跑車。

    車上的男人意氣風發,五官精致立體,碎發在陽光下閃動著健康的光澤。

    隻見他薄唇微勾,拿下墨鏡朝著錯愕的雲泥招招手:“上車,雲小姐。”

    呃,這位不是尚集團的客戶嗎?

    雲泥隻能綻了綻唇,拉開車門上去。

    “你好,我們再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顧子城,是爵的好友,你可以叫我子城,或者是顧先生都可以。”

    顧子城微笑著伸出一隻修長白暫的手來。

    “你好,顧先生,謝謝你來接我。”

    雲泥不亢不卑地和他握了一下,底頭係好安全帶。

    “不客氣,以後我們還會慢慢熟悉。”

    這話一語雙關的。

    雲泥也沒往心裏去,她隻是在想著,顧子城,好像在哪裏聽說過。

    呃!

    下一秒想起來了,北歐新貴,據說是家族顯赫,家裏祖上還封過爵位,後來這爵位一直代代相傳。

    這樣的人,在新聞裏做了慈善事卻不露麵,一般都是神頭見頭不見尾的,根本就不會被拍到他本人的樣子,這麽神秘的貴族大少,現在居然來給她當司機。

    雲泥頓時有些淡淡的不安。

    早就知道尚爵這樣的人,他的朋友又豈能是簡單之輩。

    白色保時捷像離弦之箭,穿行在s市的主街大道上,引來一片令人羨慕的側目。

    此時。

    一輛演員保姆車正緩緩停在紅綠燈路口。

    這麽巧,這輛正好是陸言妙的車,她回家裏拿了些東西之後,匆匆往燕都趕,晚會可是全國直播的,不能大意,還得去做些彩排什麽的。

    就這樣兩輛車子並排排地停在一起。

    陸言妙從車窗裏打眼一瞧,咦,那不是雲泥嗎?

    再看開車的那位,不是前幾天尚爵帶到景帝山莊的英俊男子。

    她怎麽會和他混在一起了?

    這時候助理小孫正伸長脖子往車對麵看呢,像顧子城這樣的男人,神級,就連目前出劇的小鮮肉都比不上,做為一個女人,沒有理由不多看兩眼。

    陸言妙拍了小孫頭頂上一下:“找死是不是,看你哈拉子都快要流出來了。”

    小孫捂著自己的頭頂也不敢反駁,隻是笑道:“妙姐,你看這個男人長得多帥,再看看他身邊的女人,嘖嘖,那是得多大的福氣才能坐到他身邊去。”

    “給我閉嘴。”

    陸言妙一聽不高興了:“拍一張男人的照片,在上查查他是什麽人。”

    小孫暗想,這樣的男人要是能在上查得出來才怪。

    想歸想,還是隔著窗子給拍了一張照片,自然連雲泥也給拍進去了。

    後來查了一下,果真沒有摸出顧子城的底細。

    到是這張兩人被拍在一起的照片讓陸言妙終於開心地綻了綻唇,她讓小孫把照片發她手機裏。

    扭頭又問她:“你說這個男人和尚爵比起來,他們兩誰更帥?“

    小孫一臉為難:“沒辦法比啊,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尚先生本人,不過從電視裏偶然見過一次,覺得氣質清華,尤其是那張禁欲臉,反正我愛得要死,都是神級的男人啊!”

    “狗腿,什麽樣的男人你都愛。對了,那個小嫩模卓琳怎樣了?”

    “不怎麽樣,聽她自己吹牛唄,圈子裏有知情人說,人家尚先生壓根就沒瞧上她,連玩玩都懶得。”小孫說:“對了妙姐,今天晚上卓琳也有表演,不過隻是短暫串燒的那種。”

    陸言妙冷笑一下,沒出聲。

    綠燈亮了,顧子誠的車子往前駛去,很快兩車之間就拉出了距離。

    陸言妙恨恨地盯著前方,她看到坐在跑車裏的雲泥秀發隨風飄揚了起來,她是那樣美,那樣清新,可這更讓人覺得討厭不是嗎?

    收回視線的陸言妙憤憤地摁了幾下電話鍵,用最快的速度,把剛才那張照片發給了在家的黨長。

    家裏的黨長正在打牌。

    電話收到信息,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女兒發來的。

    打開之後看到一張很清楚的照片,照片上雲泥坐在一輛白色的跑車裏,開跑車的男人那天在景帝山莊見過,是那天尚爵帶過去的朋友。

    看了一眼後黨長就收起了電話,麵上波瀾不驚地微笑著,沒事人兒似的:“到誰出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