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神秘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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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沉默了一下,斐東首先開口:“別慌,也許是你看眼花了,我這就打電話給良定問問。”

    陸言妙點點頭,縮在被子裏一聲不吭。

    斐東的電話很快撥過去:“阿定,黨長和小太太到家了嗎?”“嗯,那就好,我就想告訴黨長一聲,陸小姐身體有些不舒服,暫時停歇在稀沙鎮,我會陪她明天再回去。”

    掛了電話後,斐東長鬆了口氣:“放心好了,黨長和小太太在s市,我就說一定是你整天想著怎麽對付小太太,所以眼花了。”

    “真的嗎?”

    陸言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也有起幻覺的時候,想了想她索性裹著被子跑到陽台上仔細的看了看對麵,除了發現那窗簾隨著微風吹動外什麽也沒看到,這才放下心來。

    再次回到床上不由得感歎道:“真是沒想到,雲泥那個小賤人對我的影響居然這麽深。”

    “好了,快睡吧,明天一早得回去,良定說了黨長這次可是真的生氣了,你回去後得好好承認錯誤才行。”

    “我不。”陸言妙躺下趴在斐東胸口上:“我沒有做錯什麽,而且說起這事,我還虧了呢,誰想到小賤人這一脫反而得到尚爵的同情,早知道這樣的話,那裙子應該由我來穿。”

    斐東冷笑一下,他什麽也沒說,而是閉著眼睛想事情。

    隔天一早兩人離開公寓的時候,等陸言妙上了車後,斐東又找了個上廁所的借口回到管理處,問工作人員昨天晚上那間公寓是否有人租住。

    畢竟起幻覺這樣的事情在現實中還是很少見的,他不能確實陸言妙是真的看到了還是起幻覺,這事在心上咯了一夜,臨走前一定得問清楚。

    工作人員很肯定告訴他,這公寓其實租住的人很少,除非到看油菜花的季節人才會多,就這段時間內,整整一個星期了,隻有他們兩昨晚入住過,再沒其他客人。

    聽到這些解釋後,斐東才放下心來。

    早晨起來的雲泥感覺到了家裏的怪異氣氛,黨長早早就帶著良定出門出去了。

    餐桌前隻有蘇蓉在用早餐,但顯得有些精神萎靡不振。

    就連雲泥坐到她身邊,她也隻是懶洋洋地抬眼看她一眼:“泥泥,吃吧!”

    “太太,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很不好。”她坐下來,有些擔心地看著蘇蓉。

    蘇蓉無力地朝她綻了綻唇:“沒事,就是昨天晚上聽到爺說了你們在邊城發生的事情,這讓我心裏很不好受,琳達是頂級服裝設計師,絕對不會犯這麽低紙的錯誤,這事兒要是追根到底說起來,恐怕還是言妙那個死丫頭搞的鬼,她也不知道怎麽了,自從你進了家門後就一直像個小孩子似的爭風吃醋,老說是你搶了她的爸爸。”

    蘇蓉是個聰明人,她知道這事兒非得自己先捅破了才好。

    “泥泥,這一切都是我教女無方,昨天晚上我就一直在想,為什麽我會這麽失敗呢,我教出來的女兒怎麽可以這麽沒有禮貌,真是太失敗了,這麽讓黨長失望,我心裏也很過意不去。昨天晚上我給她打了一宿的電話,這死丫頭居然還敢不拉,泥泥啊,你放心好了,等言妙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訓她,一定會給你個交待。”

    “不用了太太。”雲泥苦笑一下:“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沒放在心上,不要傷了你們母女之間的和氣,至於爺那邊,我會盡量去說和。”

    “不,不行啊泥泥,你不能去黨長麵前幫言妙說情,這樣的一來他反而會火大,老爺一定會以為是我讓你去說的情,真的,你千萬別去。”

    看到蘇蓉這麽緊張,雲泥隻好點點頭:“好,我不去說就是了,但你也別懲罰言妙。其實一開始我不知道她為什麽對我這麽有敵意,現在你這一說我明白了,原來她是害怕黨長隻寵我不愛她了,這個我能理解的。”

    “泥泥,我現在是越來越相信,當初選擇你是對的。”蘇蓉拉過雲泥的手,滿眼感激不已。

    “太太。”雲泥垂下眼睛,她心裏五味陣雜。

    早餐後,蘇蓉說要帶雲泥出去簽個字,關於幽風穀別墅的。

    雲泥完全不懂這些,她也不想去簽,可是蘇蓉說得真誠,房產證都辦下來了,隻要她自己一個簽名公證那房子就是她的了,而且如果不收,黨長也會不高興。

    沒辦法,她被蘇蓉帶到一家律師行裏簽了字。

    這事兒,雲泥沒打算瞞著爸爸,畢竟他也已經知道了別墅的事,所以等她從律師行裏出來到達醫院,看到後媽不在後,她便把這簽字的事情跟爸爸說了。

    雲爸頓時有些奇怪:“按理來說,房產證都辦下來了,應該是沒必要再簽其他字了。”

    “管他,反正鬧來鬧去那房子也是他們陸家的,不管她讓我簽什麽字,將來這房子還要歸還他們陸家我也無所謂,不是自己掙來的東西我住著還不舒服呢。”

    雲泥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一塊一塊喂給爸爸吃。

    她的豁達讓爸爸深感欣慰,點點頭說:“對,你有這樣的想法就最好不過了,始終不是自己的東西,有沒有都不必太再意。”

    父女兩相視一笑,他們哪裏會知道,今天簽的字在將來的日子裏,卻是一個巨大禍端的開始。

    雲泥正想和爸爸說說關於雲月的事情,沒想到爸爸事先開了口:“泥泥,有件事情,爸爸要跟你說一下。”

    “爸,你說。”

    “你媽媽她。”爸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抬眼看著她,這話卻一是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爸,沒事的,我們是一家人,還有什麽不好說的。”

    雲爸這才長長歎了口氣:“昨天晚上你過來不是說起了別墅的事情嗎,誰想到你後媽就在門外聽到了,你走後,她就一直對我死磨硬磨的,讓我跟你說說,她從來沒有住過別墅,更沒見過那麽貴重的別墅,所以她想她想隨你去看看。”

    “”

    這話讓雲泥一時愣了愣,那別墅她原本不想要,現在連她都還沒有搬過去住,後媽就去觀房,那多少有點理欠的感覺。

    但是,又不忍心拒絕爸爸,說明了,如果她不答應的話,後媽隻會一味地為難重病中的爸爸。

    “爸,這樣吧,你告訴媽媽,黨長已經在讓良定選好日子了,等我搬到那邊後,我就來接她去看。”隻能把所有為難都壓在心裏了,雲泥麵對爸爸的時候,依然很輕鬆地笑著。

    “好,那我告訴她,為難你了泥泥。”雲爸一臉內疚。

    其實父女兩的對話後媽一直在門外偷聽,她是看到雲泥來,所以才故意走出去的。

    這會兒心裏聽說雲泥會帶她去別墅,別提心裏有多高興了。

    雲泥在醫院裏陪爸爸和後媽吃過午飯後才去花店。

    誰想等她打開花店門,突然覺得視線裏不對勁兒,像是多了個人。

    下意識裏雲泥便朝著門外看過去

    隻一眼雲泥頓時有種驚嚇到的感覺,她居然看到陸言妙站在人行道上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陸言妙在哭?

    當然,這隻是陸言妙在斐東的車上擠上的眼藥水,至於表情,她做為一個演員來說,做出哀傷的樣子很容易。

    “言妙,別這樣,有什麽話進來店裏說。”雲泥很是愕然,她雖然心軟,但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昨天發生的事情擱誰身上都受不了。

    但也不可能不說話,所以隻好淡淡地叫了她一聲。

    陸言妙這才一臉委屈的樣子挪著步子進去,她覺得失算了,一直在自己心裏沉靜的雲泥居然沒有心軟,進去後,陸言妙一下就拉住了雲泥的手:“泥泥,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嗬,這話怎麽說。”雲泥淡笑一下,抽回自己的手:“坐。”話完去給陸言妙倒了一杯水。

    看了眼那個窄小的單人沙發,陸言妙沒有坐下,反而裝做擦淚水的樣子道:“昨天的事情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我去琳達的工作室裏時不小心說漏了嘴,說會帶爸爸的小太太過去試衣服,當時琳達就給我出了這個餿注意,說是稱機整整你,你說當時我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就聽了她的話,現在想想真是後悔得要死,嗚。”

    好像哭得很傷心的樣子,抽抽嗒嗒地聳動著肩膀。

    雲泥但笑不語,她把水放在小茶機上,轉身拉了個小凳子坐到了陸言妙麵前歪頭看著她,半認真半開玩笑:“怎麽,真哭了?”

    “你你以為我是假哭?”陸言妙很委屈的樣子。

    “是真哭。”雲泥笑笑抽張紙給她:“但是別哭了,你一個陸大小姐跑到我小店裏來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聲音緩了緩:“言妙,昨天的事情確實是挺傷人尊嚴的,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那麽丟臉過,不過這事兒估計老爺也知道是那個琳達使的壞,今天早晨我聽太太說,爺昨晚已經吩咐良定,讓他今天去把琳達的工作室給關了。”

    “啊?!”陸言妙一聽這話震驚地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