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奇妙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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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醫生來了,正德和他一起將尚爵扶到另一間房裏麵。

    雲泥當然擔心,她不知道尚爵傷情如何,隻是下意識地想要跟著進去,哪知卻傳來尚爵痛苦的聲音:“你不要進來,狠心的女人。”

    “”

    她隻好滿頭黑線站在原地,自己又不是故意的,如果他態度好一點,不逼她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吃東西,也許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

    屋內,尚爵放開搭在薑醫生和正德肩上的手,活動自如地走到沙發前坐下。

    薑醫生和正德都一愣,隨即兩人莞爾笑了笑。

    “少爺,做戲要做足,不如我幫你包上塊紗布?”薑醫生低聲說。

    “嗯。”尚爵伸出一隻長腿讓薑醫生給他在小腿上包著紗布,還好這個女人好騙,要是他不這樣裝一下的話,她為今天的事情不知道要鬧情緒到什麽時候,這樣可不是什麽好事。

    很快包好,尚爵點燃一支煙,轉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尚宮花園裏的風景,表情也恢複了冷淩:“你們今天去醫院裏看過後什麽結果,雲先生是化骨症嗎?”

    “絕對不是。”薑醫生很肯定地回答他:“化骨症的症狀和雲先生的完全不相符,他的這種病症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所以隻有兩種可能,要麽是一種新產生的病症,要麽就是被人下了毒。”

    “下毒?”尚爵轉眼看著薑醫生:“竟然有這樣的毒藥,可以隻化骨不化皮肉?”

    “其實用毒之人,他們會隨心研發出一些毒藥來,這種獨門密技也隻有他們自己懂得,而且世間之毒千奇百怪,如果真有人想要害雲先生,那就算有這種毒也不奇怪。”

    “你先下去好好查一查這是病還是中毒,有什麽需要,隻管跟正德說就好。”尚爵剛對薑醫生說完,就聽到門外傳來女人們對話的聲音。

    門外的雲泥很是焦急,都進去這麽久了,也不出來說一聲到底怎麽樣了。

    這時候阿桑上樓來,一問情況聽說少爺傷到了腿,她差點沒暈過去,她是真心疼少爺哎,這便急得在外麵敲門:“少爺,我能進去嗎,看看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看到阿桑急成這樣,雲泥更是有些內疚。

    屋內的三個男人沉默著,尚爵擺擺手:“去吧,開門讓那個女人進來。”

    “是。”正德和薑醫生轉身,拉開門,正德眼明手快一把推住就要往裏衝的阿桑:“阿桑,不要添亂。”

    “我去看看少爺傷到哪裏了。”阿桑急道。

    “少爺的腿沒有傷到骨頭,但是因為關門的力道太大而挫傷了軟組織,這個病情可大可要是恢複得不好的話,以後他會落下病根。”薑醫生知道雲泥也是學過護士專業的,他怕說太嚴重了她不信,所以隻能說得不輕不重。

    阿桑一下子急道:“這麽嚴重?”

    兩個男人沒理她,而是拉著她讓開一條道給雲泥:“雲小姐,少爺叫你進去。”

    “哦,好。”雲泥大腦裏懵懵的,剛才她確實是使了很大的力氣摔門,但是她不知道其實力道已經在尚爵那一推之下減了不少,她隻看到確實是夾到了他的腿。

    既然是自己傷了他,那要罰要罵,她也心甘情願了。

    進去,就見沙發上坐著的人麵色寒冷,傷到的腿故意露出包著的紗布。

    有一點雲泥沒有留意到,她一進屋,尚爵雖然假裝黑著臉,但是卻把煙給滅了。

    “很疼嗎?對不起啊,我沒想到你會把腿給伸進來。”看到他這樣,雲泥隻好先服個軟。

    “廢話,當然疼。”他抬起黑眸瞪著她。

    “那你先忍忍,軟組織挫傷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最多拿些噴霧噴一下而已,兩天後應該就沒事了。”雲泥柔聲安慰他。

    “嗯。”看她這樣子,尚爵心裏早已變得柔軟,語氣也鬆緩了不少:“你去叫阿桑把飯菜準備好,然後陪我下樓吃飯,我肚子餓。”

    “好。”

    雲泥哪裏還敢說半個不字,他不發飆已經謝天謝地了。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吃過飯晚上上房間裏,折磨才剛剛開始。

    她原本坐在床上翻電話,尚爵在浴室裏洗澡,一會兒後卻傳來他的咆哮聲:“雲泥,快點進來幫我一下。”

    雲泥連忙放下電話走到浴室門口:“你要浴巾嗎?”

    “不是,你進來幫我擦背,我的腳疼,快點。”

    雲泥頓時有種滿頭黑線的感覺,又不是夾到手,可他一聲快點嚇得她隻好推開門進去。

    隻見磨沙玻璃後,一個肉色高大的身影在水霧中時隱時現,她心裏很尷尬,這

    “快點過來,還站在那裏做什麽,我身上什麽地方你沒看過。”霸道的一聲吼,桀驁不馴的男人為了方便她,還特意從格間裏走了出來。

    隻見他身材肩寬腰窄,那健碩的胸肌上,粒粒水珠子正順著肌,膚紋理蜿蜒而下,流到小腹,再流到那個駭人的地方

    這個畫麵把雲泥嚇得轉身就跑。

    卻被尚爵一把拉住,他俊龐上因為有水珠而更顯得邪肆逼人:“不要胡思亂想,隻是真的希望你幫我擦擦背而已,我發誓不會對你動手動腳,我的腳受傷了,身體不太平衡,都是你害的。”

    他的誓言有用嗎?

    可是一句都是你害得,雲泥隻好硬著頭皮轉身,拿了塊毛巾,再滴上些他傳用的沐浴露,細心地幫他擦起背來。

    小手在背上蠕來蠕去的,尚爵原本隻是想要逗一逗她,現在可好,許久沒有碰她的身體,此時卻因為她在背上的動作而讓小腹一緊。

    “算了,不用你擦了,出去吧!”

    雲泥的手腕上一緊,她剛剛才調整好心態準備幫他好好擦一下,誰想他又突然改變了注意,雲泥錯愕的同時,目光不經意地看到他那個地方已經有了反應。

    臉一陣發燙,她連忙將毛巾遞在他手裏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尚爵從浴室裏出來,衝過澡後的他更顯清爽冷冽,細腰上裹著一條雪白浴巾,到是沒有忘記裝成走路有些腳拐的樣子。

    雲泥還是上前去扶了他一下。

    沒辦法,還幫他吹幹頭發,可是因為手法不得當,把他的頭發吹得淩亂而沒有任何發型。

    但關於白天的事情,兩人都沒再提起。

    晚上,尚爵早早就睡下了。

    雲泥卻心裏有事怎麽也睡不過去,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算什麽,有了尚爵的攤牌,不知道黨長會不會對爸爸下手,所以她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去尚爵書房裏找到自己想要的秘密後,可以盡快離開尚宮。

    就算不再回陸家,但至少也要把自己對陸家的傷害減到最輕。

    一動不敢動的雲泥隻到淩晨一點鍾才悄悄起床。

    她躡手躡腳地拉開門出去,完全不知道故意背對著她的尚爵此時張開了狹長的眼睛,黑暗中他不由得薄唇勾出一抹笑意,然後坐起身來,拿出電話打開連接,從監控裏看著女孩鬼鬼祟祟地進了他的辦公室。

    雲泥永遠也想不到,就在臨睡前,尚爵才發過信息給正德:時間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可以給她放點餌!

    誰會想到呢,魚兒就真的上鉤了。

    書房裏,雲泥借著手機上的光亮,東翻西翻一會兒之後,找到了一份舊報紙。

    雲氏集團,資金鏈為何斷裂,幾個黑體大字豁然入眼,怕時間呆得太久會被人發現,雲泥連忙翻著報紙用手機一頁頁拍了下來,然後把報紙折疊好放回原處,這才悄然轉身出去。

    整個過程,尚爵這邊都在電話裏看得清清楚楚。

    等她走到臥室門口,他才躺下保持著剛才側躺的姿勢,隻到雲泥輕手輕腳地上了床躺好後,他才祥裝夢囈地轉身,長臂一攬抱住她:“剛才去哪裏了?”

    雲泥心裏一驚:“我去上了下洗手間。”

    “真是懶牛懶馬屎尿多。”尚爵低低地嘟喃一句,繼續抱著她柔軟的身體睡覺。

    見接下來他很好睡的樣子,再沒什麽動靜,雲泥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華方路公寓,臥室的大床上。

    斐東的臉上顯出最強大的男性陽剛之氣,他的表情裏夾雜著幾分痛苦和歡愉交織的神色,最後幾下有力的衝剌過後,他健碩的身子終於癱塌倒下。

    陸言妙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你今天晚上這是怎麽了,想弄死人家呀!”她的臉色緋紅,臉頰靠在斐東強壯的胸膛上,嫵媚的笑笑:“不過我喜歡。”

    斐東抽著煙,煙霧從嘴裏吐出來,短暫地擋住了他複雜的表情,又很快散去。

    “思玲快要不行了。”他突然陰沉沉地說出一句。

    “什麽?”陸言妙一驚坐了起來,手裏攥著把被子擋在胸前:“她怎麽了?什麽不行了?”

    “胃癌晚期,已經確診了。”斐東淡淡道。

    陸言妙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吧,前不久不是還天天在我家裏打麻將的嗎?”

    “這種事情我怎麽可能騙你。”斐東重重地吸食一口煙草。

    “那既然這樣,你也不在家裏陪著她,還約我出來,你也真夠狠的。”陸言妙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了,畢竟,她還是怕糟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