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停職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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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交代犯罪事實,這個沒問題。 vw但問題是,你到底想讓我交代關於哪方麵的犯罪事實

    見到麵前這個長相和彭國安有幾分相似的年人,這麽一臉懶散的往椅背一靠,張浩心裏的氣,不打一處來。

    大清早兩三點鍾,被一通電話給叫了起來,張浩的心裏,可是積了一肚子火氣。

    本所轄區範圍內,發生了這麽一起重大命案,而且一死是五個人,連所長都在縣長馬有德麵前吃了瓜落。

    峰受了氣,不敢在峰的峰麵前表露出來,最後也隻能把火氣撒到他這個副所長的頭。

    盡管整個招遠縣已經太平了好些年,已經很久都沒發生過命案,但以張浩這些年以來的工作經驗,卻完全能夠判斷出一件事,那是在未來這段時間裏,恐怕整個招遠縣,都不大可能太平得了。

    所以,要想在即將到來的忙碌生活,盡可能過得輕鬆一點,那他現在似乎也隻能盡最大努力,去把這樁命案給破了。

    可想是一回事,真正具體做起來,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破案沒問題,問題是張浩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吃吃喝喝,問個口供抓個人,這倒沒什麽問題,可真要講到去破案這根本不是他的強項。

    故而,在所長親自帶人去勘察現場,向最開始發現案發現場的群眾去取證的時候,他也隻能拿著從交通監控攝像頭拍到的照片,對那片路段一整晚,也隻過去一輛的黑色轎車展開調查。

    在沒有破案那份能耐的情況下,要想少受峰和峰的氣,他唯一所能做的,是讓自己的峰,以及峰的峰,都看到自己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工作。

    總之,抓到的人是不是真凶,這並不重要。

    對於張浩而言,真正重要的隻有一件事,那是不能讓自己閑著,更不能讓峰們看到自己偷懶。

    這年頭,想保住飯碗,不容易啊

    有些煩躁的抽著煙,手指在木質桌麵用力的敲打著,這位張副所長,臉色不善的盯著不遠處坐在椅子那位年人。

    沒心思和你扯那些廢話,今天不,是昨天晚十點到零點之間,死在

    原本,張浩是想把案發地點,給準確形容出來的。

    但是,當他開口的時候,卻很尷尬的發現了一件事,那是案發地點的地形,確實有點複雜,而且到處都是胡同。

    想三言兩語,把那地方給形容出來,還真有點困難。

    那五具屍體的照片,抓你的時候也看到了吧,說說是怎麽回事,重點先交代這個問題。

    法醫那邊的鑒定結果,還沒這麽快出來,所以結合現有的證據來看,目前最有可疑的,是那輛幾乎在整個招遠縣境界晃悠一宿的黑色轎車。

    畢竟,從監控錄像來看,案發那段路,整整一晚,也隻有這一輛車經過了那裏。

    盡管攝像頭的質量不怎麽樣,但通過技術部的還原放大,他們仍然辨認了那輛黑色轎車的車牌號碼。

    車主是彭國安,所以從程序來說,把這些人都一起帶回來,並沒有什麽毛病。

    其實,彭國良自己也明白,單單隻從破案的角度來講,這位張副所長,還真沒做錯什麽。

    但問題卻在於,對方使用警械違規了,而且這個人的態度說話方式,以及二話不說,先把自己給銬起來的辦事方法,卻讓他很不爽。

    最開始的時候,他確實很想嚇唬嚇唬這位張副所長,可坐在審訊室那張椅子,才過去不到小半個小時,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我說一句,死的那五個人,和我以及我大哥之間,完全沒有任何關係。至於那個開著車大半夜到處閑逛的人,他是不是有問題,這個要你們自己去問。

    每個罪犯在罪行暴露前,都會努力的偽裝自己。

    懶得理會椅子那名年人的話,張浩按熄手裏的煙頭,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翻開手裏的本子問出了兩個字:姓名

    彭國良。

    職業

    當兵的。

    嗯

    手裏的筆微微一頓,抬起頭看向那位滿臉淡定的年人,張浩眉頭微微一皺:在哪當兵

    我不想多說,還是你自己看吧。

    說著話的工夫,從懷裏摸出一個小本,彭國良頭也不抬的,直接把那本子朝張浩扔了過去。

    軍官證

    看著正間那個官字,張浩的心裏猛然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

    但是,他的手,卻仍然下意識的翻開了麵前這個小本子。

    彭國良,華夏三林省第六軍分軍區副司令員

    借著審訊室裏昏暗的燈光,看清了麵前這個小本子印著的那行小字後,張浩的腦子嗡的一聲,仿佛瞬間被人狠狠打了一棒子似的。

    這個這天大的誤會啊

    一想起自己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硬是直接把一位軍區副司令員給銬了起來,而且還帶到局子裏審訊,張浩的心不停的哆嗦著。

    證據雖然還沒傳回來,可那五個死者的身份,卻已經確定了。

    堂堂省分軍區副司令員,怎麽可能會在大半夜的去殺五個小混混

    有心想把手裏捧著的軍官證送回對方手裏,但那個小小的本子,仿佛在這一刻突然活過來似的,硬是在他那兩隻不斷顫抖的手裏跳著,始終也抓不穩。

    也在張浩哭喪著一張臉,想對彭國良說兩句話的時候,審訊室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

    緊接著,他看到了一張張自己熟悉的不熟悉的麵孔。

    招慶縣現任縣長馬有德所長王百泉書記林林總總十幾位,從級別來算,全部都能算是自己的峰

    而在這些人的最後,站著兩個好似鐵塔般的壯漢。

    這兩人,張浩今天早在金色酒吧,要抓彭國安等人的時候見過,但他當時卻沒多想,隻當這倆家夥是酒吧保安之類的。

    但誰又能想到,是這麽兩個看起來不怎麽起眼的家夥,居然有能耐把整個招慶縣所有高層,都給請到這間小小的審訊室裏

    我說了,早點把我放了,順便再道個歉,也不會和你計較什麽,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聽勸呢

    手銬被打開,彭國良從固定在審訊室間那張椅子站起來後,隻對那位張副所長說了一句話:你啊,還是好好反省一段時間吧。

    堂堂省分軍區副司令員發話,這件事又是自己這邊理虧,接下來的事情,並沒有什麽太多的懸念。

    首先,張浩違規使用警械,執法過程野蠻粗暴,造成影響極大,當場被勒令停職反省。

    其次,經過調查,金色酒吧老板彭國安,在五人死亡的時間裏,和彭國良在一起喝茶,有著充分的不在場證據。

    而那位開著黑色轎車,並在淩晨時分曾路過案發現場的李村長,經現場取證,並未發現有他留下的痕跡。

    所以,這三個人,這麽被招遠縣一大群高層人士,給恭恭敬敬的從審訊室裏請了出來。

    李牧的身,確實還有些疑點,但他與死者之間,別說什麽恩怨情仇,根本連見都沒見過,再加有彭國良為他作保,親自開口發話,也沒人拂他的麵子。

    至於和女人在假日酒店開房的這件事,所有人都選擇性的忽略了。

    反正村長又不是正式編製,據他交代又沒與對方達成金錢交易,最多也隻能算是一 夜 情。

    對於一個事業有成的未婚青年來說,這種事還真沒法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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