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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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腦子已經清醒了幾分,安沫可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輕聲道,南君炎,我沒事,你冷靜點。 vw輕輕動了動身體,察覺到她的舉動,抱住她的那雙手收緊了幾分,壓根沒聽進去她說了什麽,安沫可咧了下嘴角,這小子是想勒死她嗎

    南君炎,我咳咳咳咳安沫可突然胸口一痛,忍不住咳了起來,卻也因此獲救,男人察覺到懷裏人兒的異樣,果然放開了她,你怎麽樣,哪裏不舒服也不等她回答,二話不說將人小心轉了個方向。

    安沫可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麽,隻覺得背一道暖流順著她胸口處源源不斷的流竄至身體各處,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修複著她受損的筋脈,整個人輕鬆了許多,背後手的動作卻還在繼續。

    安沫可詫異的抬頭,見他神色恍惚眼底清晰映出自責二字,一個轉身抱住他,夠了。內傷沒容易好的,哪怕他費再多的心力,還是需要時間調整的,因為她突然抱住自己,南君炎不得不停下。

    南君炎自知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沒能保護好她,分外自責以及痛恨自己為什麽不早點回來,這樣她不會受傷了,不會像現在臉色蒼白的躺在床。

    半晌,他回抱住她,聲音嘶啞,可兒,我來晚了。

    安沫可像哄小孩子一樣拍了拍他的背,安撫道,不晚不晚,隻是內傷罷了,修養一陣子好了。而後補充道,你來的很及時,真的沒必要自責,我有分寸的。

    南君炎還是不放心,將她整個人從頭到腳檢查了個遍,才舒緩了眉心,調整了下呼吸,半摟著懷裏的女子讓其重心都放在自己身,神情陰鷙,是誰傷了你。這語氣聽著,簡直像是要將那人碎屍萬段,安沫可幹笑了一聲,果然還是免不了被問到。

    心思千回百轉,安沫可眨巴了下眼睛,在這裏誰敢傷我受傷的另有其人,我是因為救人才而而且那人的傷還是我一手造成的,畢竟是我哥的手下,萬一出個好歹,我多對不起他呀,你說是期間被他瞪了一眼,說到最後被自己噎了下,她何曾如此低聲下氣給人解釋過

    哼果然,南君炎冷哼,他人死活與我何幹也是想起了他陰晴不定的性子,安沫可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準再有下次

    安沫可覺得很無辜,不過還好,他有聽進去自己的話,沒有遷怒於木寒。

    你不是回家了,事情都辦完了迅速轉移話題。

    嗯。南君炎低頭,眸光一亮,安沫可發覺他的目光有些火辣,心下一驚,猛然想起方才情急之下抱住了他,連忙抽出雙手,身子忙向後退,卻被某人擒住後腦勺,跑什麽

    熱得慌,你別過來。安沫可扒著那隻扣著後腦勺的大手,驚訝發現這家夥臂力好強,眸光疑惑,後腦勺卻一點疼痛感都沒有,是怕弄傷她

    本來隻想逗逗她,瞧見她額角冒虛汗,南君炎眉頭一緊,別動。

    他的聲線很好聽,有些低沉,卻不厚重,透著絲絲磁力,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安沫可不自覺停下手的動作,見他臉色很難看,她小心問道,怎怎麽了。難道是在回來路出了什麽事,導致他心情不好。

    說起他的身份,四大家族在鳳幽國的地位是不可動搖的,他性子一貫囂張,待在安府的數日的舉動,能看出他分明沒有得罪安家會被吊起來打的這個概念。

    雖然那些人都以為他是自己的人,所以不敢拿他怎麽樣,他們也不能把他怎麽樣,受到力量的完全壓製,但她卻清楚感受到,縈繞在他周身強大且霸道屬於位者的氣息,是裝不出來的,而且他看那些人的目光,那是真正的俯視,再加他的行蹤神神秘秘的,難道是什麽神秘組織的頭頭

    這樣一想,安沫可眼睛滴溜溜轉了轉,完全沒注意到對麵人的異樣。

    南君炎嘴角揚了揚,一眼看出端倪,她那小腦袋裏肯定在打什麽鬼主意,她不知道這個樣子的她有多可愛,活脫脫像隻狡猾調皮的小狐狸。

    暗處的夜某人晚了些才剛到,親眼目睹他家主子溫柔到可以掐出水的笑容,他瞬間跟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傻掉了,險些暴露自己的藏身。

    這笑容今非昔了,起初主子隻是對這女人感興趣,他以為僅是圖個新鮮,卻是動了真情

    一開始為了能待在安沫可身邊,是以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形象死賴著安沫可,前段時間南君炎發現她並不喜歡那樣子的他,便做回了自己,想到當初那般行為也是幼稚得很,不過一見鍾情也好,日久生情也罷,他隻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錯的。

    南君炎的眸子暗了暗,離開的這幾天,他非常想她,想起她在他麵前耍小脾氣的樣子,想起她被自己氣到皺起的小包子臉,想起她威脅別人時臉狡黠且自信的笑容,無論好的壞的,他都接受,她隻能是自己的專屬,更不允許任何人的覬覦。

    安沫可不知道自己整個人已經被某人承包了,還在興致勃勃的揣測他的真實身份,連自己滿頭汗都沒察覺,隻覺得身體有點熱,她當是窩在被子裏捂熱的,也沒多大注意。

    本人沒有自覺,南君炎卻早已瞧出她的異樣,那雙紫眸此刻目光有些飄,小臉泛著紅,還冒著虛汗。

    見狀,不由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冰涼的手掌附去手心觸摸到一片溫熱,果不其然,他蹙眉道,可兒,你發燒了。心底暗罵自己,方才不應該聽她的話停下。

    發燒安沫可一愣,隨即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真是有點燙,不過,不嚴重,我讓崇蓮燒水去,睡一覺好了。大概是內傷未愈引起的發燒,是她疏忽了,隻要多喝點熱水多出出汗,很快能好了。

    說完便向一旁看去,崇然而那裏空無一人,抬頭掃去,這才驚覺安允煌和安洛堇兩人也不在。

    安沫可不禁擰了下眉心,人呢他們什麽時候走的她竟然絲毫未察覺,生病了難道連警覺性都降低了

    來人。

    在她還在發呆晃神思考,南君炎喚了一聲,緊接著隻聽吱呀門從外麵被打開進來一人,此人便是出去後便在外頭候著的崇蓮,自然的前一步,躬身頷首道,公子有何吩咐

    燒水,再弄盆涼水來。

    是。崇蓮恭敬的應下後,便往後退了一步,作勢去取臉盆。

    安沫可驀地瞪大眼睛,視線在二人之間來回轉,小蓮蓮,我才是你主子。竟然不跟她這個主子打聲招呼,反而對某個外人畢恭畢敬的,而後瞪了眼南君炎,後者一臉無辜,仿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跟她裝傻

    那聲無響亮的小蓮蓮,硬生生讓崇蓮握著盆沿的手抖了幾抖,深吸了一口氣,回過身,抬頭毫不畏懼的迎那雙充滿窺視的紫眸。

    小姐,崇蓮十分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誰,不過眼下小姐還是別硬撐的好,乖乖躺著休息,有什麽事吩咐崇蓮去辦即可,還有件事,崇蓮昨日忘了說,六少爺說過要來看望小姐,可如今小姐受傷之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六少爺還小,好壞尚且無法分辨,若旁係那些人有心利用這事對付小姐,那對小姐便是大不利的,待會崇蓮會到千思院,同六少爺說聲,小姐今日不方便見客。崇蓮看著床已然呈呆滯狀的女子一板一眼的說道,眸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繼而消失不見,恢複原來那個安沫可眼寡言少語的冰美人,如若小姐沒有其他吩咐,崇蓮便先退下了。

    頭一回聽她說這麽長串的話,安沫可有些驚訝,崇蓮剛被她接手的時候性子清冷刻板,做事從來都是按著規矩來,不敢逾越半分,像個傀儡一樣受人擺布,那樣子她著實不喜。

    眼下,崇蓮卻仿佛將她一直謹記遵守的尊卑禮節拋到了腦後,用充斥責備關心的語氣對她說話,安沫可已經覺得很不可思議,甚至還有點喜滋滋,對此她顯得十分滿意,平日裏她給她灌輸自由平等的思想,免去了些繁縟節,現在看來她的洗腦還是有些成效的。

    她身為現代人從記事起便能自食其力,哪需要什麽人貼身伺候,崇蓮對她來說不是主仆更多的是互相照應的關係,如今她早已把她當自己人看待了,更把她當姐妹,哪有讓姐妹給自己下跪的道理,其他下人她管不了,但崇蓮是她的人,自然得多費點心思。

    崇蓮說的沒錯,她受傷的事越少人知道她越安全,她剛進府那會把旁係那些大人物惹了個遍,若被他們逮到機會下手,她的下場絕對好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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