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暗藏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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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皇城各處角落都在傳著這件事,百姓們議論紛紛,之前七皇子遇刺之事討論的還要熱烈,甚至還出了些對安沫可不利的流言。小說
消息是從安府傳出去的,說明起始源在安府內部,散播流言速度之快,令所有人都沒想到,安府整個炸開了鍋。
各處角落裏都能聽到竊竊私語的動靜,更是有不少膽子大點的下人來到雪櫻居外頭似乎是想確認什麽,卻又不敢明目張膽的打探,隻是圍在門口張望裏頭。
這麽大的動靜,雪櫻居突然圍了這麽多人過來,身為雪櫻居唯一的侍女,崇蓮被打發去察看情況,這一問不得了了,把門鎖嚴實後,連忙回去將情況如實告訴安沫可。
聽著崇蓮打聽來的消息,如今她已是惡名昭彰,大街小巷都在流傳,她儼然成了一個人人眼唾棄的惡人,最重要的是,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把她受傷的消息給傳出去的,這不是給她招來殺身之禍
目無人,藐視皇威,不忠不孝,以下犯,仗勢欺人,嫉妒心盛,爭強好勝崇蓮咬牙,覺得這些壓根是子虛烏有的事。
小蓮蓮,是不是少了什麽他們是不是還說我,不貞不潔水性楊花安沫可靠著床頭,摸著下巴似乎在想什麽,方才崇蓮出去問話,竊竊私語的人突然有個聲音尤為響亮,估計是被人安插進來的,故意要讓她聽見的,再者這裏隔音效果也不好,她差不多都聽到了。
幸好南君炎突然有事離開了,否則還不知道外麵那些人還有命活嗎
崇蓮倏地抬頭,眸隱含怒火,似乎為她打抱不平,輕扭眉,語氣不由重了些,小姐,崇蓮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見崇蓮渾身散發著冷氣,從她身感受到了怒意,安沫可一怔,虛弱的衝她笑了笑,那還用說,無生有的事何必與之置氣,掉了自己的身價不說,還稱了某些小人的心思。她沒在生氣,隻覺得很好笑,好笑到安沫可聽完那些人口描述的自己,她都快不認識自己了,仿佛他們口說的人好像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人,她一代雇傭兵王何時輪到被他人這般放肆的評頭論足
看到崇蓮這般維護自己,她有些詫異,崇蓮剛被派來作為她的貼身婢女照顧她的生活起居那會,她身透著一股似曾相識卻被刻意壓製很淡的煞氣,一般人不輕易察覺,對危險總是十分敏銳的她,也是因為自己是在這樣的包圍圈一步步成長才會感受到。
當時知道她是安炳毅的暗衛之一,暗衛的選拔都是要經過血的曆練,安沫可也不詫異了,但她身邊不需要一個隨時可能會暴露自己殺手身份的婢女。
時間會洗刷一切,包括她身若有似無的煞氣,在安沫可有意無意的幫助下,這段時間以來,平日裏崇蓮身掩蓋不住的煞氣和銳氣已經完全掩蓋住了,仿佛她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婢女。
崇蓮自己大概也察覺到了這點,暗衛的這層身份套在她身太久了,不可能會沒感覺,她非但沒有怪自己,還將一個貼身婢女該盡的職責做到盡心盡力而無後患。
崇蓮不忍心看她生病了,還要費神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想讓安沫可能好好睡一覺,便轉身去點了熏香,放鬆神經,有助睡眠。
可是,究竟是誰將她受傷的消息傳出去的
安沫可哪怕是生病了,大腦還是在快速的運轉。
想都不用想,第一個可以排除的是南君炎,他剛走沒多久,何況他聽說自己受傷才特地趕回來的,來到這個異世界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他了,要害早害了,何必等到這時,他抬手霍霍兩下子她立馬翹辮子了,用不著拐彎抹角使這種卑劣的手段。
自從安沫可狼狽的跑回來後,來不及出門的崇蓮沒踏出過雪櫻居半步,聽說院裏有口井,連取水也是在院裏取的井水,所以不可能是她。
安允煌和安洛堇是一塊走的,她十分清楚,他們二人不會害自己,這麽想來,難道是她從武場回來的路被人瞧見了
不可能啊,她能肯定的是她一路都沒看到有人經過。
突然一陣困意襲來,迷迷糊糊間還在思考,排除了這些可能性,那又會是誰想要害她
崔府。
那次宴會之後,崔氏父女一直在找機會對安沫可下手,想過雇人埋伏暗殺,可惜之後她都沒有出過門,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這可把崔茗楨急壞了。
安沫可害得他們父女倆在大殿出糗,麵子裏子都丟盡了不說,還令皇對崔嚴起了戒心。
由於那天被安沫可氣昏倒在大殿,皇下令,在身體康複前免去了他早朝,還套一句安沫可說的話,把身體養好了,才能更加賣力的為鳳幽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嚇得崔嚴老臉白了又白,隻能謝主隆恩。
而這幾天心情不錯的崔茗楨,邀請各家豪門千金到府做客,其實是一些愛八卦的女人坐在一塊嘮嗑,都是女孩子,聊的無非是胭脂水粉和心儀的男子。
自恃甚傲的崔茗楨是不屑與她們為伍的,卻十分享受高高在被人吹捧的滋味,今日請的都是大臣之女,而她身為右相之女,身份自然她們高貴,像崔茗楨這種自尊心過於膨脹的人,到哪都免不了與人攀。
正坐在涼亭裏乘涼,看著她們談天論地東拉西扯,靠著柱子小憩的崔茗楨眼裏劃過一絲諷刺。
這時,一個婢女神色匆匆朝她這邊走來,傾身湊到她耳邊小聲低語,聽完後崔茗楨整個人唰的站了起來,周圍還沉浸在八卦裏的女人們察覺到她的舉動,紛紛抬頭齊齊的看向她。
崔茗楨故作冷靜的讓她們繼續聊,找了個借口說有事先離開一下,然後急匆匆跑出涼亭,剛才那個婢女走在前麵帶路。
一路到了書房,崔茗楨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婢女止了步,關門守在外麵。
爹,消息來源確定可靠嗎一走進書房崔茗楨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隻見書房內,崔嚴坐在位,她正好目睹他將一塊作工精致,純白光滑的橢圓形玉佩交到貼身侍衛手,見到女兒破門而入,他慌忙站了起來,你這孩子,行事如此不謹慎,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崔茗楨被他這麽一嗬斥,瑟縮了下脖子,立馬反應過來,小跑到崔嚴身邊扶他坐下,捶肩捏背的,擺出一副小女兒姿態,爹,女兒這不是著急嘛,你快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急什麽,你啊你,以後進來要記得先敲門,沒規沒矩的哪裏像什麽大家閨秀了崔嚴的聲音夾雜了些怒氣,他生怕隔牆有耳,壞了大事,那後果是誰都承擔不起的,哪怕是他平日裏最為疼愛的閨女也不例外。
崔茗楨卻沒把他的話放在心,心裏急得火燎,隻是催促道,爹,女兒謹遵教誨,好了,您別再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崔嚴眼神示意侍衛可以下去了,直到諾大的書房裏隻有他們父女二人,再無旁人,他才對崔茗楨娓娓道來。
為父聽聞,今早安沫可在安府不知因何故受了傷,如今臥病在床且動彈不得。
據他安插在安府的線人所傳來的消息,安沫可早是出過一次門,卻不知何時回的,更不知她是何時受的傷,這讓他摸不著頭緒,後來安大少和安二少不請自來,而自那消息傳出來之後,她的確沒再踏出房門半步,似乎驗證了她臥病在床的事實。
也正是因為如此,讓所有人都誤以為她是傷勢過重,導致無法下地,其實隻是內傷引起的發燒罷了。
這消息從何而來爹又有何打算崔茗楨這下倒是冷靜下來了,既然她動不得,正是我們下手最好的機會啊
說來也是可笑,這流言竟是從安府流傳出來的,外麵都在傳這件事,似乎是有人故意將這消息散播開來,不知是何居心。
管他什麽居心,她才認祖歸宗沒多久,招惹非議也是無可厚非的事,虧心事做多了,讓人給記恨了唄。崔茗楨認為她是自作自受,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安老爺子又認可了她的身份,她便可以為所欲為了,自然而然,肯定會有看她不順眼的人。
顯而易見,想要爬右相這個位置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老謀深算的崔嚴似乎已經看穿了什麽,你想的太簡單了,那幕後之人有可能是想借刀殺人。說話間,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當晚在宮宴之事早已傳的天下皆知,世人都知曉老夫與她有過節,再想到皇與她友好,那人故意將消息泄露出去,到時一旦安沫可出了事,皇第一個會聯想到我們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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