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穿過10年的光陰抱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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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想說,隻有我這種變態才需要進研究所享受一下?”夏成嶼骨節分明的手指極有規律敲擊著方向盤,一下一下,落在許慕岩的耳廓裏,簡直就是催命的符號。

    許慕岩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道,就像……就像常年穿著白大褂拿著手術刀的那種感覺一樣……她腦海中不由浮現自己躺在手術台上,對方眼裏閃爍著一縷冷芒,冷靜而有條不紊的朝自己走來……

    許慕岩生生打了個寒顫……這麽多年過去了,變態隻會升級為超級大變態,一點都不含糊……

    “怎麽會呢額嗬嗬……”許慕岩的一張臉都笑得快抽了,就在她想隨便找個理由下車的時候,她耳邊忽然傳來對方極為冷澈的聲音:“小白,你還是一點都沒長進。”

    耶?

    許慕岩臉上的笑意完全僵住了,她多希望是自己生出了幻聽來。

    許慕岩握著門把的手有些微微顫抖,身體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他現在的臉色應該可以算得上是慘白如紙,一點血色都沒。

    她極力想讓自己表現的如常一些,但在這種極為壓抑的氣氛中,她還是忍不住捏緊在身側的拳頭。

    夏成嶼用毫無感情的眸子看了她一看,轉過頭的那瞬間嘴角卻勾起一抹淡到幾乎看不見的笑容。

    “夏……夏先生……”許慕岩的聲音都在抖,她神情戒備的看了眼夏成嶼,又緊盯著眼前的路,準備等會兒要是發現不對勁,她就跳車!

    這個時候,幾乎是凝固的空氣中,忽然劃過一道鈴聲!

    看見手機上“阿修”兩個字,許慕岩激動的差點當場哭出來。

    “說你在家。”夏成嶼神情淡漠的掃了這邊一眼,淡淡的道。

    許慕岩背後已經濕透了,分不清楚是被雨水打濕的,還是汗水。

    她食指就停留在屏幕上,僵硬著,始終沒有劃過去的動作。

    夏成嶼忽然一把搶過她的手機,毫無波瀾的眸子中有一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恐懼:“你可以選擇不按我的要求去做,但。”他唇角微微彎起,一字一字說的極其慢,仿佛有手指在人的心弦上慢慢撥動般:“後果自負。”

    接著,電話被接了起來,裏麵傳來了顧言修慣有的聲音:“小小,你在哪?怎麽這麽久沒接電話?”

    “我……”她的手機被夏成嶼拿在手中,湊過去緊貼著她的耳朵。許慕岩剛想開口,她突然想起剛剛某個變態說的話,頓了一下,扭頭看了眼他冷淡如斯的側臉,才道:“阿修,我到家了,你不用擔心。”

    “是嗎?”外麵的雨聲和手機裏傳來的雨聲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哪傳來的,等了一秒,那邊才傳來顧言修的聲音。

    他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麽問題。

    完全不知道此刻身邊一輛擦過的車中,車主用冷到極致的神情看了他們一眼。許慕岩先是鬆了口氣,說了兩句,又很快掛了電話。

    “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你到底要怎樣?”對付變態,就是不能按照常理來!隻要她退後一步,對方便會上前數步!許慕岩轉過頭,仍有餘悸的眼底卻閃爍著憤怒的亮光,咬牙切齒的衝身邊的男人道。

    夏成嶼好整以暇的看了她一眼,接著沒像許慕岩想象中一樣威脅她或者開出條件,而是將話題轉向了一個完全不相幹的地方。

    “小白,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十年前發生了什麽嗎?”

    耶?

    許慕岩目瞪口呆。

    …………

    顧言修的視力一向很好,但是他此時,卻情願認為自己是看錯了。

    在那輛車上,小女人姿態親密的坐在另一個不相幹的男人身邊,繼而編出一個虛假到可以立即被拆穿的謊言。顧言修的車還沒開出五米,便立即調轉車頭,始終以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剛剛擦過的那輛車上。

    同時,他不忘打給在家休假的許淩沅。

    “阿姐啊,她還沒回來,顧大哥,阿姐不是都跟你一起回來嗎?阿姐現在不在你身邊嗎?”

    即便早就知道小女人對他所說的不過是個謊言,但真正得到證實的那一刹那,顧言修的心髒仍然是抽痛了一下。

    有一種名為冷澈的情緒在他的眼眸中蔓延開來,顧言修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發緊,指尖部位因為太過用力甚至有些發白。

    跟了一路,他便盯著那個車牌號一路,若是視線有殺傷力的話,前麵那輛車的車牌號早就變得焦灼一片了。

    許久,車終於停了下來。

    還是那個熟悉的小區,熟悉的地點,而顧言修懸了一路的心髒,終於有了一絲好轉。

    好在……不是酒店或者那個男人的家……不然,他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樣瘋狂的事情來……

    顧言修把車停在另一處,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那輛車上,這時,他看見小女人從車內走了出來。

    …………

    車整整開了三十六分鍾,在這三十六分鍾裏,每一分每一秒,許慕岩都緊緊盯著手機裏的時間,到快下車的那一瞬間,她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你說,阿修抱著我的屍體去找你?”許慕岩的聲音到“屍體”兩個字的時候微微顫抖。

    空氣靜謐到隻剩下雨刷器正在不斷刷著玻璃窗的聲音,擦哢擦哢。

    夏成嶼的車已經到達許慕岩所在的小區了,他並沒有進入地下車庫,而是選擇在一棵樹旁邊停下。

    雨下的格外大,頭頂在風雨中的大樹也不斷受著傾襲,樹葉慢慢悠悠的往下而落,轉眼間,玻璃窗上便有幾片落葉。

    “嗯。當時他跪下求我救……”夏成嶼道。

    他的話還沒講完,就被許慕岩一下打斷:“不許用那個詞!”

    跪?嗬!跪!

    阿修從小就是那麽優秀那麽驕傲的人,他怎麽會他怎麽能放下他的自尊去求一個討厭的人……

    許慕岩拳頭微微收緊,她像瘋了一樣扭過頭,眼眸裏閃爍著憤怒的光亮,

    夏成嶼抿了下嘴唇。

    “當年你是怎麽傷害他的?你是不是說了冷嘲熱諷的話?阿修當年才14歲你也能欺負的下手?!無恥!”許慕岩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她現在恨不得一拳打上去,讓這個家夥嚐嚐拳頭的滋味!

    更加令她難受的是,在初見麵的那段時間,阿修從來都沒有跟她提起過這段往事。

    許慕岩現在突然特別想見他,特別想穿過10年的光陰去擁抱一下他。

    如果,如果她早就出現在他的生活中,那些傷害是不是能減輕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