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小女人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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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沉,暖桔色的燈光帶著沁人心脾的溫馨籠罩著相依相偎的兩個人。

    躺在程放的臂彎裏,細數著與他相遇的每一個瞬間,笑意不自覺地蕩漾在敏芝那張清純的麵龐上。

    夜風攜著花香飄進室內,在滿室的暖意中靜靜地釀成了蜜。敏芝悄悄地伸出手,輕輕地捏著程放那張儒雅而白皙的臉,幸福而愜意的感覺猶如經曆了一萬年。

    “還沒摸夠?小心我再吃了你……”程放突然把住敏芝那隻煽風點火的手,又緊緊地把她往懷裏帶了帶。

    “那什麽,過會再吃不行麽,我睡不著,想讓你陪我說會話……”

    敏芝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她何嚐沒有感覺到程放的變化,也喜歡他帶著與表相不符的霸道衝鋒陷陣時的那種狀態。畢竟初經人事,她的小身板真的受不了。

    “可以啊!”男人,一但有了那種想法就會特別殷勤,幾乎在朦朧中睡去的程放也不例外。“敏兒,忘了對你說件事。”

    “嗯,我聽著呢。”敏芝繼續窩在程放懷裏,愜意地捏著他那隻好看的下巴頜。

    “我見過分管東區市場的拆遷負責人,牽涉到市場擴建,再加上強製拆遷的業主多為手續不全的違章建築,所以,拆遷的具體政策還沒出來。”

    “你見過程達康的爸爸了?”敏芝神經質地抬起身子,匆匆地打斷程放的話。“程達康對我說過他爸爸主管東區的市場拆遷,萬一你那位叔叔因著這件事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程達康怎麽知道你家的事?”程放迅速坐正身子,原本溫存的眼神刹那間冷了下來。

    敏芝知道程放誤會了,為了澄清自己的清白,她忙不迭地補充道:“下班前,程達康曾打內線電話找過我,我的事都是孫夢告訴他的。”

    一說到孫夢,敏芝又想起了孫夢與程放在一起的十五分鍾,心裏頓時五味翻騰。

    “誰是孫夢?”因著敏芝的異樣,程放越來越嚴肅。

    “就是進到特護房裏的那個護士,她媽媽在市場上做服裝生意,她和我又是一個學校的,所以,她對我家的事知道的非常清楚。那個,我還忘了問你,孫夢進到高護病房後你是不是對她說過什麽?”

    “我沒同她說過什麽。”

    敏芝下意識地咬著肉嘟嘟的唇,明顯不相信程放的話。如果沒說什麽,孫夢也不會對她發那麽大的脾氣。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孫夢果真與程放有過什麽,她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才會大發脾氣故布疑雲。

    “孫護士就是一直在高護病房外喊你的那個護士吧?”

    程放居然不溫不火地稱她為孫護士!再次臆想著孫夢撒嬌地在程放懷裏承歡的鏡頭,以及她惡語相向、拉幫結派地孤立自己的情景時,敏芝流淚了。

    “你是不是沒退那個高護病房?”

    “沒有,怎麽了?”

    “如果再去打點滴,可以讓孫夢做你的特別護士。”

    “為什麽?”

    “因為她喜歡你!”

    “你呀!”程放突然笑了,他寵溺地刮著敏芝的鼻子。“越來越像個小孩子!”

    “我是說真的!”敏芝越發地蹬鼻子上臉。“她曾是我們學校的校花,人年輕又漂亮,如果你也喜歡她,大可以把她弄來瑞西山。”

    程放的眼神突然冷的徹骨,明明看的心裏發毛,敏芝還像個得了理的人似的,越來越不饒人地梗起了脖子,直到程放不言不語地下了二樓,這才感覺情形不對。

    金敏芝有些無措地在床上打了個滾。再怎麽說他倆差了二十歲,中間還隔著一個比她大的人,就算說錯了什麽,程放也不該甩臉子給她看。

    問題是,她可以不介意程放為她的胡攪蠻纏生氣,卻依舊在乎他是不是真的與孫夢不清不楚。當然,她也極不適應程放從熱情如火突然轉變到冷若冰霜的這種狀態。

    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的小女人是愚昧的,敏芝依然在自欺其人地抱怨著程放,卻不知道她的所為已經傷了程放那顆極為尊貴的心。

    金敏芝以為,程放隻是麵子上下不來才會給她臉子看,就是沒想到他會一去不回頭。

    莫不是真的冤枉了他?如此想著,自覺理虧的敏芝赤著雙腳,巴巴地下了二樓。

    程放是個冷傲中透著貴氣的睿智男人,即使是很尋常的抽煙姿勢,也會給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

    敏芝在他麵前足足站了兩分鍾,最少咳嗽過四五聲。他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不說、不動,隻是若有所思地吸著手中的香煙。

    程放的樣子著實傷了敏芝的心,她不在乎做小三,卻在乎自己那點可憐的尊嚴。如果就此服軟,以後的她在程放麵前連說真話的權力也沒了。

    仗著先前的三分寵愛,她擘手奪過程放手中的半截香煙,又惱又怨地扔在煙灰缸裏。

    程放重新燃上一支香煙,依舊不說話,大有冷戰到底的意思。

    不是敏芝矯情,也不是她沒耐性,而是程放過太冷漠。因著這個意外的打擊,自尊極強的敏芝決定給程放一支煙的考慮時間,如果他還不說話,她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裏自取其辱。

    程放終究沒有說話,敏芝也不再像個小可憐似地站在他麵前,而是絕然地上了二樓,利落地收拾好自己的衣服。

    何去何從,在香煙燃盡的那一刻,她已經想了個明明白白。

    客廳裏煙霧繚繞,程放依舊深沉而冷漠地吸著手中的香煙。打開門的一刹那,敏芝希望他能挽留自己,哪怕一句道歉的話,或者給她一個歉意的擁抱,她也不會毅然絕然地踏出別墅的門。

    可惜,程放什麽也沒有做,而她,已經絕望地到了別墅的院門口。

    帶有歐式風格的鐵藝大門緊緊地閉著,就連旁邊的角門也上了鎖。望著滿天的星鬥,再想想程放的冷漠,敏芝悄悄拭去臉上的淚,手腳並用地攀上了雕花的鐵藝大門。

    金敏芝以為,她會很順利地爬過這扇大門,永遠消失在程放的世界裏。可惜,她還未爬到大門的一半,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摘瓜取棗般地硬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