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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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湖水蕩漾,點點陽光如水珍珠,岸邊,微風輕撫,楊柳搖曳。南山慵懶地半趟在草地上,白溪剝了一顆靈果送到南山嘴裏,南山笑納,旁邊,必方小玉米單腿立在窮奇的腦袋上,和窮奇一起盯著白溪的,希望能有一顆半顆能送到自己的嘴裏,可是······

    白溪繼續剝著靈果,“好吃嗎?南山哥哥。”

    南山點了點頭,“好吃,水靈。”,窮奇聽了,咽了咽口水,盯著眼珠朝上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小玉米,接著趴下身子,頭朝一邊,哎,同是天涯淪落獸,眼不見為淨吧,睡覺。

    “我從庫房偷來的,厲害吧。”

    南山淡淡一笑,他當然知道這靈果乃是增進修為的好東西,“厲害!”

    白溪停下了裏的動作,“我想了許久,還是準備準備。”

    南山眉頭一皺,“準備什麽?”

    “私奔啊。”

    “噗——”這丫頭終究還是沒有死心。

    白溪連忙擺,“南山哥哥,你別緊張,我一個人私奔,不是和你。”

    南山額頭青筋凸了凸,少許,換上一副和藹的模樣,“一個人叫逃,不叫私奔,跟你說了,私奔是兩個人的事兒。”

    “可是我覺得私奔這個詞比逃跑要好聽許多,也更有意境。”

    好吧,本王服了你的非常規思維了。

    “我實在不能接受那個騰蛇,我看到他就渾身起雞皮疙瘩,遠沒有和南山哥哥在一起這麽開心。”

    “謝謝。”南山淡淡一笑,很是受用這種不著邊際的馬屁。

    “想著要和他過一輩子,我就······想死。”

    “為了生活,溪兒,其實吹了燈,都是一樣的。”

    “吹了燈?吹什麽燈?聚魂燈,還是攝魄燈?”

    “······”

    南山坐了起來,抓住了白溪的,“私奔咱就不要考慮了,將來你嫁到招搖城了,我會常去看你,好嗎?”

    白溪眨了眨眼睛,想了好久,伸出了小拇指頭,南山微微一笑,伸出了小拇指,兩人拉勾。完了,白溪繼續給南山剝果子,南山看了白溪一眼,問道:“那個教禮儀的末離是什麽來頭,我怎麽感覺他一天神神叨叨的。”

    “老夫子啊,他是個怪人。我們一般都不怎麽理他。我聽同學說,他好像很早就在這個道院了。”

    “很早?早在什麽時候?”南山來了興趣,

    白溪想了想,“好像道院成立之前,他就在了,因為他身上沒有道脈,凡人一個,所以,道院為了照顧他,就讓他當了禮儀老師,算是糊個口吧。”

    “他沒有家人?”

    白溪搖了搖頭,“沒有,住在道院,在我的記憶裏好像他從來沒有離開過道院,終日不是上課就是在他那個屋子裏。”

    南山點了點頭,接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此時,白溪遞過來一個靈果,南山張開了嘴,繼續笑納。

    ——————————————————

    內衛長疾步前行,穿過長長的殿廊,城主匆忙召見,讓他有些惶恐。

    內衛長一見誇父立即半跪於地,拱道:“城主。”

    誇父轉過身,看了一眼旁邊的千戰,接著目光投過來,“我聽說郡主這些日子和道院一個敲更的混在一起?”

    “是,此人叫南山,帝皇城墨山人,是賽仙樓杜娘的親弟弟。”內衛長連忙答道,不敢有絲毫怠慢。

    內衛長說完,千戰不由得眉頭一皺,賽仙樓、杜娘、南山這幾個字兒讓他越聽越不爽,“你身為內衛長,怎麽能讓郡主和這樣的人混在一起?”

    我也不想啊!內衛長心暗暗叫苦,“啟稟將軍,屬下也數次阻止,但是郡主她······”

    “這麽說是郡主的不是咯?”千戰兩眼射出懾人目光,

    內衛長一見,連忙雙膝跪地,俯首,連忙稱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誇父單一出,示意千戰不必如此,“起來吧。”

    “是!”內衛長一聽,心的石頭落了一半。

    誇父看了內衛長一眼,許久,“由她去吧,保障郡主安全即可。”

    “屬下定誓死保衛郡主安全。”內衛長連忙表決心,

    誇父一彈,內衛長心的石頭終於落地了,連忙離開。

    千戰上前一步,“我主,郡主······”

    千戰見誇父搖了搖頭,也止住了後話,隻聽誇父一聲歎息,“由她去吧,溪兒從小就沒了娘,而我隻有她一個女兒,我能做的就是讓她這段時間能快快樂樂的,算是我這個做爹的給她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千戰聽了誇父的話,不由得心頭一顫,他理解眼前這個亦主亦父的人心的苦衷,然而,誰又能理解他心的苦?他吃的第一個肉包子是那個可愛的小姑娘給他的,他穿的第一件像樣的衣服也是那個可愛的小姑娘給他的,從小,他就背著她到處玩耍、嬉戲,為了她,受過軍棍,挨過鞭打,但是,他無怨無悔。為了大業,他忍受白溪嫁給騰蛇,因為他想,大業一成,他就率大軍將白溪搶回來,他不在乎白溪曾為人·妻,隻要他能一輩子守著她,保護她。然而,現在卻······

    一股濃濃的妒意盤踞在千戰的心頭,不除不快。

    ——————————————————

    夜,賽仙樓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男人們揮灑汗水,揮霍銀兩,用南山的話叫,現在的人生活壓力太大,而魚水之歡是釋放壓力首選,所以,皮肉這行是永久的生意,絕好的生意,然而今天······

    “靠邊,靠邊。”一陣氣十足的吆喝之後,兩排穿著白虎盔的兵士將人群一分為二,空出一條大道。

    噠噠噠——

    千戰騎著一匹黝黑的健馬緩緩地踱了進來,眾人一見那黑虎盔甲,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千戰!皇城的殺神,為人冷酷,執法嚴厲,無人敢觸其逆鱗,犯其神威。所以,千戰一現,本吵雜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再無人敢發出質疑之音,謾罵就更不用說了。

    杜娘見這仗勢,立即從樓閣出來,一臉笑意地迎了上去,拿出了作為老鴇的姿態,“各位軍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我這賽仙樓可是守法的鋪子,你們來這麽一出,會把姑娘們嚇壞的。”

    千戰看也不看杜娘一眼,冷聲道,“聞人舉報,賽仙樓有異法徒蹤跡,特來排查,有擋執行公務者,殺!”

    “殺!”千戰殺字一出,眾兵士立即齊聲吼道,杜娘身子一顫,顯然嚇了一跳。

    杜娘臉皮一跳,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大人,你這一搜不要緊,我這生意沒法做了。”

    噌——

    千戰腕一番,長劍出,劍尖直指杜娘咽喉,兩眼閃爍著殺氣,杜娘被這殺氣一逼,立即癱倒在地上,麵露恐懼之色,心卻念叨著,我主,千萬不要出來,忍住啊。

    “將軍不愧是皇城流砥柱,好威風啊。”

    一聲掠過,杜娘閉上了眼睛,真是越是擔心什麽就越來什麽,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南山拿一把折扇,一臉微笑地從樓閣上慢慢地走下來,千戰一見南山之容貌,神情一愣,長得如此妖異,勝似潘安,難怪溪兒會······

    千戰單腿一躍,下馬,朝南山走去,沒有絲毫前奏,一劍擱在了南山的肩膀上,劍鋒直逼南山的頸脖,“南山?”

    “正是!”南山兩眼凝視這千戰,不畏不懼。

    “師從哪個法家?”

    “無法。”

    千戰聞言,眼神一凝,仔細瞧了瞧南山,確實無一絲道法之氣,“既然是凡人就要凡人的覺悟,我說的你懂?”

    “不懂!”南山淡淡一笑,

    “那今天我就要你懂。”千戰目光閃過一絲狠厲,腕一用力,劍柄一壓,一股巨力頓時從劍身傳來,直壓在南山的肩膀上。

    南山閃過一絲痛楚之色,但是,轉而即逝,依然一臉笑容地看著千戰。

    千戰稍稍吃驚,這力道,一般凡人如巨石壓頂,他能頂住,倒也不失為一個漢子。眾目睽睽之下,千戰也不好過於霸道,撤劍入鞘,今天算是給這小子一個教訓,若是不知趣,那就是自己尋死了。

    “走!”千戰一聲大喝,腳步一點,飛身上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賽仙樓。

    “沒事了,沒事了,大夥繼續樂,繼續樂。”,杜娘揮舞著絲帕,招呼眾人。

    “杜娘,你這個小弟很有種啊。”

    “是啊,能和千戰將軍對持的不多,還是個凡人。”

    “凡人怎麽了,老子也是凡人,但是老子有錢。”

    “就是,老子有錢,來,杜娘,衝你老弟今天這麽硬氣,這十兩銀子是賞他的。”

    一人起了頭,杜娘一下子收了百兩銀子的打賞,再轉眼時,南山已經不在了。

    杜娘連忙跑上樓,隻見南山在窗戶邊看著窗外月色,杜娘兩腿一彎,跪在地上,“屬下無能,讓我主受辱。”

    南山轉過身來,“和你沒有關係,不過,這個千戰倒提醒我了。”

    杜娘眉目一彎,一臉狐疑地看著南山。

    “第一,需要一高在身邊。第二,今日起,我便研習道法,這樣也不至於絲毫沒有抵抗之力。第,他壓得我好痛,我要弄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