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千戰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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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尊長,晚輩當行叩拜之禮,何為叩拜之禮呢?”末離扭頭看向學生們,隻見各個都是無精打采,昏昏欲睡的模樣,於是,末離自問自答,“叩拜之禮就是將膝蓋微彎,兩交疊······”
咚——
這時一聲銅鑼響起,學生們一下跟打了雞血似的,衝出了門外,放學了。
末離看著這群牛鬼蛇神,搖了搖頭,收拾了下書本,夾在腋下,朝外走去。
南山夾著銅鑼看到不遠處的末離和自己一個造型,不由得微微一笑,末離走來,南山拱施禮,“末離老師,可見到白溪同學?”
末離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南山,一臉不悅,“課上一半就借出恭之名跑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每節課都要出恭,太不知羞了。”
“末離老師說得是,下次我一定給她說,老師的課無論再急也要憋著。”
“······”
末離橫了南山一眼,“臭小子,你這是拐著彎來罵我啊。”
南山故作一臉惶恐,“小子不敢,末離老師乃我道院德高望重之元老,我一個敲更的,哪裏敢罵老師您呢?折煞小子了。隻不過,小子覺得末離老師的課······”
末離眉頭一皺,“我的課怎麽了?”
“小子覺得禮儀課應該與趣味相結合,這樣學生們才能有所興趣,不至於,一上課就魂不在,一下課就魄歸來。”
一上課魂不在,一下課魄歸來!末離聽了這話,嗬嗬一笑,這小子倒也有一點墨水,“那依你我該如何施教?”
南山淡淡一笑,“比如這禮儀,老師可以要同學們自己做示範,這樣幹活不僅不累,還能調動大家的情調。教婚禮之儀,就讓學生已生情愫者互相示範,這樣兩人一定全心去做,又或者讓暗戀一方和心儀之女互相示範,那男子定會感激老師成全,雖然是假的,但是,人總得有個念想不是?教喪禮之禮,可讓兩個平時就你看不慣我,我容不得你的互相示範,所謂,你咒我死,我咒你亡,即解氣又解恨,還能和平解決兩者矛盾,豈不樂哉。”
“······”,末離一臉驚愕地看著南山,許久,“豈不樂哉?你這是助紂為虐,縱容學生談情說愛,激化學生內部矛盾,照你這個教法,離亡族不遠了,哼——”,末離一臉氣憤地甩袖而去。
南山撇了撇嘴,真是個庸人,我這教法怎麽就和亡族扯上關係了。
“南山哥哥。”白溪一聲甜甜地呼喚,跑了過來。
南山扭頭一看,立即笑容上臉,“末離老師說,課上了一半你就借出恭之名閃翹翹了,你跑去哪了?”
“你看。”,白溪變戲法似的,拿出一串紅色的珠串,南山一看便知道這是相思珠。
“這是什麽?”南山故意裝作不知。
“這是相思珠,送給你的。”白溪高興地把那珠串戴在了南山的上,“你看這個相思結,我學了好久才學會的。”
南山看了看腕上的相思珠,微微一笑,“你為何送我這個?”
白溪翻了翻眼珠子,自我編排道:“等我嫁到招搖城了,你以後看著這個就能想起我了,就會來找我。”
“呃~~~~~~~~”南山一臉苦澀地看著白溪,傻白甜終究是傻白甜,連情話都不會說,叫本王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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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陽宮——
誇父凝眼看著自己寶座後麵懸掛的那把大斧,賣相一般,十分平常,除了比一般斧頭大了十幾倍外,論外形和山樵夫用的沒有區別。但是,誇父十分清楚此斧威力,想當年,人、妖兩族大戰,自己因為年少氣盛,了埋伏,危關頭,他動用此斧,生生將包圍圈撕出一條口子,率軍突圍成功。也正是因為此,遭到神器反噬,讓他足足修養了年才得以恢複。
“我主。”,這時,千戰疾步過來,誇父這才從沉思醒來。
誇父看了千戰一眼,朝他招了招,“來,戰兒。”
千戰上前,“我主有何事吩咐?”
誇父慢慢地坐在了寶座上,反首看了一眼開天斧,“過了明年月,這開天神斧就不再掛在這裏了。”
千戰眉頭一皺,不知誇父所言到底有何深意。
“兩城城主聯姻,要將守城神器互換,刑天的守城神器是舍利塔,而我的就是這開天斧,到時候兩者抹去魂印,注入新器之後,我就再也無法驅動這開天斧了。”
千戰眉頭一皺,曾經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城主要將白溪嫁給騰蛇,原來他是想得到舍利塔!但是,那舍利塔雖為神器,但是卻屬於咒法神器,用道力去強行驅動隻能發揮舍利塔十之一、二的威力,較之開天斧這種道法神器的威力弱了不止一星半點,如此雞肋的神器,為何城主要不惜犧牲溪兒的終生幸福也要得到呢?
誇父看著千戰思慮的模樣,淡淡一笑,這個孩子最大的好處就是無論自己如何好奇,也不會開口問他,這也是他最為聰明的地方。
“十年前,青龍要我和白石城主東皇天一剿滅咒法僧侶之時,路過南荒風疾山,遇到一對夫婦,那時,那婦人已經懷胎十月,那男子見到我們,神色十分驚懼。東皇天一一眼便看出端倪,暗查之下,沒有想到那男人的妻子竟然是一隻眼金猊獸。”
千戰越聽越驚,他感覺到似乎這個故事和自己有莫大的關係。
“男子哭求東皇天一放過他的妻兒,最後不惜以死明願,那婦人見丈夫身死,就要現魔獸之身拚個魚死網破,被我及時製止。我答應婦人,待她產下嬰兒由我撫養,作為條件,她要自入桃山,受封結印,永世不得出山一步,因為,洲容不下一個妖人又何況是一隻魔獸。”
千戰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他一字一頓地說道,“那麽這個嬰兒便是我?”
誇父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你也不必如此,如果你身子裏流的是妖獸的血,自然就會有妖氣,那我就是想保也保不住你,但是,魔獸之後大可不必擔心。而且······”,誇父稍稍一頓,“就是咱們的帝皇青龍也和你一樣,他是九翼天龍與人間女子媾和所生,雖然九翼天龍被稱為神獸,但是在我眼裏和魔獸、妖獸沒什麽區別,隻是稱呼不同罷了。所以······”
誇父上前一步,抓住了千戰的肩膀,“趁著開天斧還在我裏的時候,我想問你,如若你想,我可以動用開天斧劈開桃山,救你母親出來團聚,隻要她本分,倒也不會出什麽事端。”
千戰兩眼瞪圓,一臉驚愕地看著誇父,突然,噗通一聲半跪於地,“城主,不可!”
誇父神情一愣,“為何不可?”
“先不說動用神器要耗損城主道修,就算劈開桃山讓我母子團聚,之後,我母子要處處小心,我更是每天提心吊膽,要是遇到東皇城主那樣的高人,一眼看出我母親的真實麵目,那豈不是又陷我母親於險地?如此,不如讓她老人家在桃山被封,雖然不得團聚,但至少可以保住一條性命。”
誇父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慢慢地說道,“你說的也對,去吧。”
“是!”千戰一聽此言如被大赦,飛似的疾步離去。
誇父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此子為自己的虛榮和名聲連親生母親也不顧,他真不知道是該慶賀還是該揪心,人心啊,就是如此,名與利,說起來兩個字,卻能讓人之心、人之性千變萬化,百思不得解。
想到此,誇父轉過身,抬頭又看向那開天斧,再次陷入了沉思之,這個時候,他又在想些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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