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紅顏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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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燼羽走出荒廢的古鎮,順著山野小徑疾速前行,不知覺間,大半夜過去。此刻,山野已經亮起一道曙光。時間已到了夜將盡,日將出的時候。
而他也到了河南郡轄下的區縣——穀城。
穀城,作為河南郡轄下供糧第大縣。雖然繁華程度遠不如河南,滎陽,開封等諸多縣城,可卻勝在民風淳樸,所發盜竊擄掠強搶豪奪之事極少。
不過近些日子,卻因為紅顏坊和莫霜盟的勢力先後入駐,讓穀城少了一分安寧,多了一分殺。
此刻,莫燼羽已到穀城城門下方。看著麵前高大的土灰色城牆,以及城門上書的“穀城”兩個大字。
“這裏是穀城。但願這裏城如其名,能讓我填飽肚子。”轉而,莫燼羽又不由歎了口氣,自語道,“想要找份差事,可卻不知自己找什麽差事好呢!”
的確,他沒有從前的記憶,換句話說,莫燼羽懂的極少。而這裏是人類的社會,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至於打雜之類的,不需要規矩的雜事——不知為何,在莫燼羽的潛意識總有很深的抵觸,即便同樣可以填飽肚子,可他並不想去做那類雜事。
天色早已大亮,街上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也有不少招募夥計雜役之類的紙條在大街小巷附近張貼著。
不過,莫燼羽可不是能為幾餐飯而折腰的男人!
直到正午,莫燼羽依舊沒有找到合適的差事。可是沒有差事,就沒有飯吃!
莫燼羽著急了,在這樣下去,他就得餓死街頭!
忽然,一家裝飾的十分華麗卻又透著一絲詭異的商鋪,出現在莫燼羽的眼前。
也許是餓昏了頭,也許是急昏了頭。總之,莫燼羽徑直踏入了這家商鋪。可進入他眼簾的,卻是一番桃花春景。
大廳一樓,十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媚笑著,有的彈琴,有點起舞,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引人注目。
而大廳旁,則是站著五個黑衣男子,樣貌魁梧,似乎是這家店鋪雇來保障秩序的。
看到這一幕,莫燼羽不由好奇的向後退了幾步,他回到這家商鋪的門口,定睛往這家商鋪的門牌上看去。
隻見門牌上大書著個十分娟秀的字跡——“桃花閣”。
“這裏到底是做什麽的?”莫燼羽自語著,再次邁入閣。
他早就餓瘋了,而此刻入目的是軟玉溫香,聞到的是桌上的那些糕點和酒水撲鼻而來的香氣,莫燼羽一怔一怔,不覺流出口水。
不過,莫燼羽的出現,卻實在是震撼。
剛才他進入閣樓後,接著就馬上出去了。人們隻看到一道黑漆漆的人影出現卻接著又快速消失。
大廳內的賓客沉溺在聲色犬馬之,根本無暇留意那道黑影是如何出現,又如何消失的。可是當莫燼羽再度出現在桃花閣的大廳時,當他的全貌展現在眾人眼前之後,卻讓所有人不由微微一怔!
莫燼羽漆黑的頭發,漆黑的眼睛下,卻還有一層如同泥垢般漆黑的皮屑,以及一件不知髒到什麽地步的黑衣黑袍將他緊緊包裹起來。
這感覺,根本不是金主。
更讓人驚奇,惡心,還有憤怒!
“還不把這臭要飯的轟出去!”
樓上,一名略微肥胖的男子,厲聲喝道。
這男子是桃花閣的閣主,單姓一個黃字。人稱黃閣主。桃花閣則是江湖紅顏坊的勢力之一。而要問紅顏坊是什麽地方?那可是整個江湖消息最為靈通,旗下擁有數千家青樓的龐大勢力!
此刻,莫燼羽得罪了這閣主,就等同於得罪了桃花閣,就等同於得罪了桃花閣背後的紅顏坊!
“回閣主,我們這就給他點甜頭!”
樓下,那五名黑衣打隨後蜂擁而上,要給莫燼羽點顏色看看。
反觀莫燼羽,目光十分有神的盯著那五個打,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罪他們的,可眼下要是不想挨打,也就隻有跑了。
騰!
莫燼羽腳下使力,僅一步,就竄到桃花閣的門外。
而那五個打卻隻覺得眼前一道黑影一閃,就這麽消失在他們眼前。愣神之際,卻聽到黃閣主的聲音——“一群廢物,還不給我去追!”
大街上,莫燼羽一路狂奔,即便他身後那幾名黑衣打身體健壯,可愣是被莫燼羽甩到了後邊。
與此同時,街邊一處房梁上頭,正有一人在暗悄然窺視著莫燼羽,他眼裏的殺意忽明忽暗,還不清楚莫燼羽是敵是友。這人是莫霜盟的人,具體而言,是莫霜盟下分五個大舵,主管消息靈通的靈龍舵舵下的人。
遠處,那幾個黑衣打喘著粗氣,一邊奔跑著,一邊試圖將莫燼羽逼到死胡同裏。
轉眼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也許是天意弄人,莫燼羽不知覺跑入一條小巷,兩邊是高大的圍牆,竟然是條死路!
“臭小子,你跑的倒是真快!”
莫燼羽正要回頭,卻看到兩個黑衣打已經封住小巷入口,隨後,剩下名打也緊隨其後跟了上來。
看看越靠越近的幾名打,再看看四麵高聳的城牆,莫燼羽骨子裏的狠勁被激發出來。
“好,既然你們要逼我,那我總不能任由你們欺負我!”莫燼羽道。
“嗬!瞧瞧,還不任命!”一打與其他四人對望一眼,不由嗤笑起來。
“我們就是逼你,你又能怎麽樣?”一打陰笑著,握緊的齊眉短棒,突然砸向莫燼羽的腦袋。
這要是打了,莫燼羽就是不出點血,不破塊皮都是絕不可能的。
說時遲,那時快。忽然隻聽“哢吧!”一聲,那齊眉短棒竟然斷成兩截。一截掉在地上,一截還握在那打。
出的是莫燼羽,而剛剛,他隻是將胳膊狠力一抬而已!
“這……這家夥……”
黑衣打麵麵相視,不知所措。
他們隻是初涉江湖,不過卻也懂得江湖的規矩。
江湖上,有門派,有教派,有世家,有聯盟。還有一些獨樹一幟的勢力,就如他們紅顏坊。
不過,眼前這個少年模樣的人,極有可能是某個勢力的落難公子,否則一不會有這種實力,二不會貿然踏入他們桃花閣,更不會不懂江湖規矩……
此刻,以他們的眼光來看,這莫燼羽不是出自名劍四大家,就是莫霜盟,要不就是魔教。不過,不論他是以上哪一種勢力的人,都不是他們幾個馬前卒能夠惹得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