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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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紅顏閣閣主這番話暗藏深意,可莫燼羽恰巧一點都不笨。
紅顏閣主這老頭說紅顏坊隻收最新鮮最重要的消息,又說這是紅顏坊的規矩,不能破壞。這無疑就是說明葉曉歡的兌換代價是重要新鮮的消息。這不由讓莫燼羽想到自己之前已經提出了要求,他要紅顏閣第一花魁葉曉歡出來與陳唯楓一見,並要求葉曉歡嫁給陳家的大公子陳唯楓。
這麽說來,按照閣主的暗示,紅顏閣的花魁並非不能交易,隻是要契合紅顏閣的規矩,以消息換佳人!
“說吧,你要什麽消息?隻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不出日,就把消息傳遞給你。”
“莫少俠天資聰穎,為了朋友又能夠兩肋插刀,不錯,當真不錯……可是你這樣的性格,可不像以前的你。”
“哦?以前的我?”莫燼羽微微一笑,可心裏卻暗自提防起來。他之前因為喝下鬱蠱聖水失去記憶,按照當時的情景來看,現在能認得他的人應該已經不存在了。
此時閣主用柔和的眼光看向莫燼羽,而莫燼羽也用平和的眼神與對方對視著。
這一刻,兩人似乎是在博弈,下棋。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智慧的比拚,一方享有優先權,決定該如何出,如何發問。而另一方則有防守權,決定該不該答,該不該做!
“紅顏閣的葉曉歡可以交易,卻需要莫少俠回答一個問題。隻要你能答上來,葉曉歡拱奉上。”
“你問。”莫燼羽眼波如水,柔帶著一絲多變。
“我想問莫少俠的問題是,少俠今年貴庚,生辰八卦又是什麽。”
這個問題實在古怪,不由讓莫燼羽微微一愣,他因為喝了鬱蠱聖水而死而複生,之前的記憶全無,照生死決上卷的生死相忘記載,他一身功力也被廢了。所以這個問題他是無論如何都答不上來的,也不能回答。
想到這裏,莫燼羽說道,“這個問題本身沒有絲毫意義。我今年十八,如果生辰八卦都要說出,莫非你這以閣之主看上了我莫燼羽不成?”
轉而,大廳那些清樓女子各個發出笑聲,場麵哄鬧起來。可不過片刻又被紅顏閣主怒目製止。一切再度歸於平靜。
莫燼羽鬆了鬆有些僵硬的肩膀,繼續說道,“如果閣主取向正常,那還是請換個問題吧。”
“噗!”
饒是之前愁思千轉的陳唯楓,在聽到莫燼羽這番幽默的話語之後,都不由笑了出來。而大廳那些清樓女子,此刻也已經意識到莫燼羽身份非比尋常,一改之前的態度,紛紛投來示好的嬌媚眼神。
“據聞莫少俠曾在平陰城內經曆了一場血戰,並曾立下誓言,要做一個刺王之王。不知你心的刺王是如何理解,你心的王,又是如何理解?至於這刺王之王,又與前兩者有何區別?”
“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莫燼羽一笑,看來這個閣主想要的消息全是圍繞著他的,這些問題,他都可以立即作答。
隻見莫燼羽負而立,沉思片刻後道,“刺王何解?殺的王者。能殺尋常殺能殺之人,亦能殺尋常殺不能殺之人。故名刺王。至於王者,應當是眷顧天下蒼生。而至於刺王之王,則是心懷天下的殺之王,刃過之處,恩怨情仇,就此消散!”
“啪,啪啪!”
紅顏閣主連連拍讚道,“莫少俠不愧為當今武林第一才俊,談吐不凡,不日後定成大事。”
“我說完了,既然滿意,不如現在就把葉曉歡奉上。”莫燼羽道。
聞言,隻見紅顏閣主拍了拍,隻聽到一聲細碎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一步一步,卻又像是踩在人心跳的鼓點上,讓人心生壓抑,也讓人按捺不住的躁動起來。
“好一個天生風流的莫公子,好一個願意付出一切的陳公子。奴家雖被閣主許給了陳公子,可卻不知道陳公子有沒有本事……來娶呢?”
聲音縹縹緲緲,好像是從近處傳來,可葉曉歡本人卻在遠處。竟是隔空傳音的本事!
莫燼羽皺起眉頭,這葉曉歡果然是非同一般清樓出身,隻是出場,秀足微微踏動地麵的節奏就能與人心跳的頻率相契合,如果說這是巧合,可她那一隔空傳音的本事,卻絕對不是沒有練過內力的人能擁有的。
“你就是葉曉歡?”
此刻,莫燼羽看到那女子施施然飄身而至,一身粉紫色綾羅短裙下,緊致的身段隱約可見,一雙黛眉恍若柳葉,葉下則是一汪圓潤如泉眼般的秀氣眼眸,眼邊勾勒著淡淡影妝,再往下看,微微翹起的瓊鼻,恍若樓玉墜,無論是位置還是外觀,看起來都極佳。
“莫公子,奴家正是葉曉歡。”隻見葉曉歡紅唇輕啟,銀牙皓齒微露,吐氣如蘭的道。
“唯楓兄,她剛問你有沒有本事去取,如今她人已到了你的麵前,你不會無動於衷吧?”
莫燼羽淡淡一笑,繼而道,“這事到如今,我能做的都做了,回頭,蒼蠻劍法記得交給我!”
話說到這裏,莫燼羽轉身要走,可卻看到陳唯楓定在原地,一動不動!隻見他雙目緊緊盯在葉曉歡身上,嘴裏發出輕聲呢喃,宛若夢囈。
“唯楓兄?你這是……?”此刻,莫燼羽隱約發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他順著陳唯楓的視線往過看去,隻見葉曉歡一雙澄亮的眸子裏,卻散發出道道邪魅隱晦的瞳力。不知覺間,莫燼羽竟感覺體內的內力有些把控不住,隻見他一步步,向發出這道邪魅瞳力的葉曉歡走了過去。
此刻,葉曉歡眼生魅惑瞳力,明眸暗暗送出道道秋波,陳唯楓站在原地,眼神有些呆滯,嘴裏不知呢喃著說些什麽。而莫燼羽卻也是如同著了魔怔一般,一步歩向葉曉歡走去。饒是那閣主也不由驚歎起來。
“歡兒,你這門紅顏醉的魅惑瞳術當真厲害!想當年坊主交給我天魔解體**,如今已經練到小成,可不到片刻就被莫燼羽識破。可你這門紅顏醉的功法才練了不過數年,就能夠一舉控製住他們兩個人了!”
“閣主謬讚了。”葉曉歡開口說道,“這姓陳的還好控製,已經處在夢囈之,可這莫燼羽卻一路緩緩向我走來,秘笈從未記載過有人會被這魅惑瞳術控製到夢遊的境界……”
“哦?他在夢遊?這可就稀奇了。”一旁,紅顏閣主有些納悶的走到莫燼羽近旁,仔細觀查起來。